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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梦里知多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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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样似梦非梦地将自己放逐在黑暗中好不好,但真的不想出去面对那一切。就算出去,我又能做什么呢?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冶狩娶别人了,胭脂也走了,雪凉更是忘了自己是谁。为什么我总是阻止不了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去?难道我真的是天煞孤星的命,这辈子注定孤独吗?

算了,算了,就这么沉入黑暗吧……这个世界不需要我,哪里都不需要我。我永远是最多余的……

“小倚晚,你真要这么想的话,外面那只野兽要扑上来咬死你的。”九歌那悦耳的声音惊破这一方黑暗的沉寂。

倚晚微微睁开眼,却只见一道黑线旋转着向自己飞来,等它缠上自己时,倚晚才发现那是一连串黑色的牡丹花花瓣。玉杳牡丹,胭脂的前身……

“嘻~小倚晚你就过来吧。”随着这声轻唤,倚晚被这串花瓣扯出了无尽的黑暗。

倚晚下一秒就出现在九歌身边,只见这货正拿着一朵晶莹剔透的兰花在卖弄**。

“九歌殿下,你这是干嘛呀?”为何总觉得遇见他就不会有好事?

“这朵花,叫末路。是嫣姒最喜欢的,据说沾染了情泪之后会由花枝至花蕊延伸出一条血丝,它可以带你见到你想见到的人哦~”

九歌像没听见倚晚的话一般自顾自地说着,还爱怜地抚摸一下手中的花儿。(倚晚:抖~恶寒啊有木有?花痴啊有木有?变态啊有木有?作者:这些可以有!)

倚晚闻言,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手中那朵末路花。“你想要什么?”

“要不要这么有默契啊?”貌似外面那只野兽也说过同样的话吧?九歌偏头,手中的末路花就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肩膀上敲,看得倚晚那个各种焦急,连忙伸手抢了过来护在怀中好似珍宝。九歌顿时无语,搞毛啊?

“九歌殿下,这是哪里?”倚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在哪里对你来说重要么?你不是已经不想回去了么?那么,迷路不是很好么?”九歌一连几个反问问倒了倚晚。

在哪里,不重要?不,也许很重要。我不要再迷失在这无尽的黑暗里,那里太可怕太孤独。无时无刻不在回忆过去,或痛苦,或开心,无论是什么感觉最后都会消失在那黑暗里。我不要这样!

“请告诉我,这是哪里?”

“你的梦里啊!”九歌那般悠然自得。

“梦里……”倚晚不禁有些迷茫。既然是在她的梦里为什么九歌会出现?代表她正在做一个噩梦吗?

“除了最深最冷的梦境,哪里又能困住灵魂呢?

这一切的枷锁,都是你自己赐予自己的。”虽然对倚晚心中把自己比喻成噩梦的代表很不爽,不过来日方长嘛~要教训她有的是机会。现在,他先把她劝回现实再说。

“我不知道。”倚晚此刻真的迷茫不已,呆呆地望着怀中的末路花。

九歌也不多话了,右手抬起,手心上方漂浮着一滴水滴。他直接甩到末路花的花蕊上,准确无误。末路花从花梗处生出一条红线,就好像小蛇一般蜿蜒地向上爬,最后直达花蕊,血色停顿了三秒,刹那向花瓣扩张。一朵原来晶莹剔透如冰雕一般的花儿瞬间变成了血红色,从花梗到枝叶到花瓣,无一不是血一般的红色。热烈却不夺目,甚至有些哀伤。血色,天生都有些哀伤。这是一种哀伤到让人不能直视的惨烈,是因为那滴情泪吗?

“这朵花背后的故事想必很有趣,是吧?九歌殿下。”倚晚喃喃着,其实这种热烈的色彩她也在其它花身上见过,是春夏之际的木棉。但木棉终究是哀伤中带着永不屈服的英气,带着义无反顾的决绝。这朵末路花只是哀伤,热烈得哀伤,却让人看着看着就想落泪。那一树决绝的红艳竟比不上眼前这一抹嫣红更让她想哭,只是因为它能带她去见胭脂吗?

“这花娇贵矜持着呢,你可要看紧了。

一旦血色消退到花梗就代表它要枯萎啦~要是枯萎,那一切就会回到原点咯~”九歌抓住倚晚的手,微微一笑。“准备好,出发喽~”

什么?!倚晚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怀中的末路花红光大放,她不由闭上眼避开这红光的刺激,等她反应过来时两人已处在一片幽冥之中。

天上有一轮紫月,四周弥漫着阴气。入目尽是荆棘,各种奇形怪状的森森白骨穿插其中,好不可怖。这里给人的感觉只有阴冷,打心底里冒出来的阴森。

“欢迎来到鬼界。”九歌松开倚晚,右手一扬,向她展示了鬼界的全貌。“这是鬼界的一部分,却也可以代表大部分地貌了。”

“胭脂……在这里?”

“你觉得呢?不过,你只有一瞬花开的时间,如果这末路花谢之前你没有找到你的女儿,那我也爱莫能助了。末路花百年才绽放一回,还要有缘才能遇到呢!”九歌将倚晚推向荆棘丛中后就消失在原地。

倚晚刚想骂他无良却发现这些荆棘似乎在她跌下的那一刹那都散开了。这是……怕她吗?倚晚抬手,一朵雷花在指尖翻腾盛放。

怕她也好,至少保证自己还有一点自卫的能力。倚晚起身,四处观察,发现凡是她所处的地方方圆三丈之内皆无荆棘与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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