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之夜司命倚晚(1 / 2)
作者:你为何放弃治疗QAQ
这里没有光,天幕地表都是一片纯然的黑,也许不全是,荆棘本身会 散发淡淡的光,不明显,但当地表全是荆棘时,便足够了。
足够看清这里,足够看清那个被束缚在荆棘深处的人,彼时的风华绝代,在此时却显得魔魅勾人。
天道说,在这里,他连动也不许动。
抬头,便有荆棘缠上。四肢全被荆棘刺穿锁住,他只能坐在那里,靠着一棵已然枯死了无生机的树。
九歌在想,如果他不是九歌,一切是否不同?答案却是这样:不会。他最终选的,还是九歌会走的路。因为这一切,都是天道摆设好的棋局,谁都不可以擅自妄改。
每个人都有秘密,就像每个人都会说谎,不管是善意恶意还是随口扯出,总会有说违心话的时候。他自然也一样,有时自己也分不了真假。他说他成神的诅咒是终究会死在心爱之人手里,所有人都被他下了这个暗示。然而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真正的诅咒是什么,毕竟,这攸关性命啊——他与她永远咫尺天涯。
相见不相识,相识不相知。相知不相思,相思不相守。相守不相见,两心若凌迟。
他与她,此生不相见。
纵然他们就站在彼此对面,看不见听不见甚至触碰不到。
这才是他的诅咒啊!
夜倚晚,你怎么可以知道呢?你们只应知晓她终是为我而死便可。其余的,不该过问。(倚晚:泥煤啊,老娘那一锤挨得冤啊QWQ)
可是,这又如何呢,只要枫昔还是九歌,那么诅咒依然存在。若是枫昔不再是九歌呢?啊,不行,九歌还是枫昔的,嫣姒也是枫昔的。
被荆棘束缚的男子扯动唇角,垂眸敛下眼中汹涌的情绪。他知道自己这样不正常,可是、无法克制。
“咦?”一声轻呼响起,在这寂静得连时间都停止流动的地方响起。
嫣姒看着不小心勾破的手指,茫然地愣着不知如何是好。明明该、该什么呢?她似乎是知道但又做不出相应的动作,窜过脑中的想法留也留不住,只能浑浑噩噩着。当初那般肆意高傲的人物,如今落得这般下场,是谁之过?情,九歌,或命运?
她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他的记忆中只有一大片一大片末路花。走也走不完,望也望不到头。忽然的一天她发现了这条藏在花丛中的小径,她就如同着魔般一直沿着走下去。待她反应过来时,就只见被勾破正在流血的手指。
中间发生什么事了,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相较于她的迷茫,他更趋于兴奋。能看到了,看到她了。果然如此,这里囚禁住他也限制了许多规则。云邪一族是当年红云残魂所化,天道设计了红云大道却放他一线生机,故而天道从未为难云邪一族。只是云邪一族毕竟只是残魂化身,气运不佳且人丁稀少,到了嫣姒这一代竟只剩两名女子。这不提也罢,他赌对便成。
嫣姒很快就发现了这片纯黑中的一片雪白,实在太刺眼,在无尽的黑暗深渊中纠缠着荆棘笑得纯良绝美的男子。他很是认真地看着她,专注得令人害怕。
不自觉地后退几步,荆棘也跟着退去几寸。她没有注意到这异常,因为心里涌起让她快跑的呐喊。他,很危险;靠近,她会死的!
“我动不了,伤不到你,所以不要怕哟。”眼底是平静,是善意,语气也是让人忍不住亲近的温和。但嫣姒还是僵在那里,即使没有记忆,心智并未完全,可对危险还是会本能抗拒,或者说对危险的感知更为敏感。“啊,难得这里来人,却不肯跟我说说话,真是好伤心呢。”说着,这美得雌雄莫辩的脸上还真流露出几分难过。然而这位正忙着难过的前九歌殿下,你不觉得在这么个诡异环境下你的态度才是最诡异么?
“你、你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嫣姒环顾四周后问道,她才不是同情他,实在是看见他的四肢都被荆棘穿过,嘶,想想都好疼。这么美的人怎么会有人忍心伤害?“因为我……长得太好看了呀!”幽凉的语调,幽怨的眼神,仿佛负心绝情之人就站在眼前——这是什么东西乱入了吧。
嫣姒莫名觉得有点寒,想抖。但看对面那人一脸的无奈惆怅哀伤自怜,加上他确实美得不同寻常的容貌,她不得不认同他的话,好像似乎有这个可能。不、不对,为什么要把他绑起来?嫣姒收回差点被忽悠过去的思绪,小心翼翼——连她都不知道为何——地问:“这也不是绑你的理由啊,为什么要把你绑在这里?”
“你不觉得、这里是杀人埋尸最好的地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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