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很好 楚胭 你有种（2 / 2）

“……”

四目相对。

下一秒，瞳仁一阵紧缩，也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想要坐直。

却忘记了此刻在沙发底下。

“砰——”

一声闷响。

陈山捂着脑袋，眼里直冒金星，频频地倒吸凉气。

“你没事吧？”楚胭手撑着地板蹲起来，而后往后挪了挪，好让他方便滚出来。

陈山很是娴熟地从沙发底下滚了出来，艰难地爬起来，站直，摇了摇手，“没事。”

他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憋红了一张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干什么，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走去。

楚胭弯腰伸手将那画笔握在手里，感觉哪里不对劲。

她有强迫症的，每次用完画笔后，都会修下，方便下一次用，此刻手里的画笔却像是被用过了……

用过了？

来不及多想，提起包包准备溜之大吉的楚胭，突然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气息，有些不对劲。

放慢动作般，缓缓地转过身。

而程野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触及到他的目光，那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仿佛要把自己的灵魂都吸进去一般。

当场被抓获的楚胭：“……”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努力地管理着自己的表情，伸出了爪子，朝着他的方向，僵硬地挥动了好几下，而后一鞠躬，“程总早上好。”

“……”

二鞠躬，“程总再见。”

楚胭脚底抹油，正想溜之大吉。

“坐下！”程野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嗓音幽冷，带上几分严厉。

“砰——”楚胭转身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坐在了沙发上，双手中规中矩地放在了大腿上，腰挺得直直的。

对于程野的命令，她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了。

程野单手插着口袋，迈着阔步，朝着她走来。

看不出他的喜怒，只觉得低低沉沉，像是暴雨前乍现阴霾的碧空，虫鸟低飞盘旋，经不住沉降的气压。

楚胭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面部表情去面对他，只好僵硬地扯出了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弧度。

程野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两人四目相对。

“还记得多少？”男人看着她，目光凌厉，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

“呃……” 楚胭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

醉酒后的记忆……都没了。

眸光闪了闪，老实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

程野向她的眸里带着深深的探究。

她把他折腾了一晚上，又是画鸭子又是甩巴掌的，她倒好，一句什么都不记得了！

很好，楚胭，你有种！

“很——好！！！”程野面无表情，从齿缝间逼出这两个字。

那他就没什么顾忌了！

“……”楚胭看着男人明显发怒的脸，有些心虚地咽了咽喉咙，垂放在大腿上的手死死地捏着。

她昨晚……到底做了些什么。

应该说是对这个男人做了些什么……他现在一副恨不得生吞了她的表情，后背不由得生起了冷汗。

目光游移到左手那画笔上，微捏了捏。

莫名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