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此恨绵绵无绝期(1 / 2)
“落衣,在家好好待着,不要乱走哦,白绫哥哥现在又回到了官位,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苦了。”白绫清俊的面容如同镜面一般清澈透明,他眯着眼睛,看着嚣落衣那张可爱而天真的脸。
“嗯,白绫哥哥,我会好好听话的。”
外面下着绵绵的细雨,很温暖,很舒适,屋外的雨水夹杂着泥土的芬芳,渐渐扑鼻而来。屋外种植着的是白绫最喜欢的毛竹,随着微风的轻轻拍动,叶子之间的摩擦发动着猎猎响声。
“绫儿,落衣都这么大了,你还把她当个小孩子似的,来,把早点吃了,赶紧更衣上朝吧,落衣我会照顾好的,你就放心的去吧。”
此时菱忆秋端着早点来到了大厅,她还是和从前一般,一身碧绿的衣裳,清纯之中又带着妩媚的面容,她弯下腰,将那些杯具碗筷放在了桌上:“落衣,白绫,你们快把桌上的点心吃了吧,我去忙了。”
此刻,正厅之内,落衣紧紧地依偎在白绫坚实有力的胸膛之上,仿佛是一个惹人怜惜的小鸟,依靠在一颗大树之上。她水灵灵的眼睛之中,光芒闪烁。
白绫对着刚要离开的菱忆秋笑了笑:“我的好菱儿,你也来吃啊。”
“不吃了,哼,我吃过了。”
随后菱忆秋便头也不回的跨过了门槛,往院子的大门走出去。
“好你的白绫,好你个白绫,该不会看到了落衣的美色,又要把嚣落衣这株嫩滑的花儿给吃了吧。你从前还对我说一辈子只爱一个,我今天看你那样,看来都是粉末泡影啊,唉.。”
菱忆秋边走边在嘴边不停地咒骂,像是要活生生地把白绫撕碎了吃掉那样。
“菱儿!”菱忆秋听到身后有男子的声音传来,而且那声音是何等地熟悉,分明就是刚刚在厅堂里的那个男子的声音。
菱忆秋转过身子,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气喘吁吁的,一点都不像以前挥剑杀敌的样子:“你怎么来了?”
白绫摸了摸脑袋,然后不解地说:“这是去皇宫的路啊,我怎么不能来啊。”
菱忆秋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就抿了抿嘴巴,脸色暗沉地说:“那你去你的皇宫,干嘛追踪我?”
白绫翻了个白眼:“我的老天,想不到你跟了我三年,居然都变成智障了!”
菱忆秋忽然醒悟过来,端庄了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嘤嘤细语:“这位端庄秀气的公子,您怎么还不去上朝呢?如果再不赶快的话,陛下怕是要降罪于你了?”
白绫向东方看去,只见那一轮圆日就要升起,那是上朝的时间,如果太阳的光芒完全露出来的话,那就是迟到了,就是违纪,贬官降职都是有可能的。
白绫也不甘示弱地瞟了一眼眼前这个婀娜多姿,处处动人的美丽妇人,对,现在的菱忆秋三个月前就已经嫁给了白绫。
“我的好夫人,回家等我哦。今天晚上我又会给你惊喜的哦,包你满意。”
菱忆秋红了脸蛋,娇羞道:“死不正经的,快去吧,我等你。”她抬起了右手不断地捂着脸挥舞着手臂。
说罢,白绫便以最快的速度命人抬起轿子,飞快地向皇宫奔去。
白绫自从和紫兰分别之后,然后知道了他父亲的友人萧道成做了皇帝,那个时候,他的父亲就和萧道成因为当时政治统治矛盾尖锐,然后白大人就和萧道成商议讨伐刘氏宋国。
只可惜计划还未实施就已经走漏了风声,萧道成更名改姓为慕峥嵘,躲过了官府的追查,而白大人为了协助好友逃亡,便宁死不屈,后来天凌诀又旧事重提,就将白大人杀害。
当时天凌诀已经是相国大人,雄风八面,白绫还是看不到任何政治上的希望,十五六岁的他就带着菱忆秋和那个从水云洞天救回来的小女孩嚣落衣一同在江湖修行,协助百姓脱离苦难。
白绫的梦想就是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三年后,萧道成称帝,他便被萧道成奉为国家重臣,萧道成的儿子的死是和白绫有关的,萧道成到死都是不知道的。他怎么可能回去怀疑自己亲信的人呢?虽然过去会怀疑任何人,但是成为了皇帝之后,他那庇佑天下的心态变得更加强烈了。
某一日,天空群星闪烁,屋内屋外都被火红地灯笼映得通红,如同是火红的红莲一番,鲜艳夺目,炫人眼球。
月光之下,那一间阁楼里,忽然有一男一女的轻微的喘息。
“疼!白绫!不要!啊!好疼!”屋内的烛火之中,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附在了一个全身**裸的神色妩媚的女子的身体之上。
火红的嫁衣已经拖到了地面,此时的白绫就如同山林里的野兽一般将菱忆秋扑倒。
“菱儿,以后你就是我的夫人了,我终于和你度过了重重难关,这三年都是有了你的照应,我们才能活到现在,要不是你那时救我一命,我早就死在了那贼人的手上,菱儿,我爱你,我对你一生不离不弃。”
“绫儿,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菱忆秋闭上了眼睛,粉红的嫩唇微微地一张一翕,她张开双臂,紧紧地将白绫的身体送入了自己的体内,大地震颤着,如同流水一般环绕在自己身体的周围,一种火热的令人心潮澎湃的满足感霎时间划过心脏。“咕咚,咕咚,咕咚。”
屋外是一颗古老的杨花树,古味的老木上的杨花开得鲜艳动人,一阵春风吹过,晃动着怡人的身姿,看着屋内的那对男女。
黑夜之中一个美丽身影忽然出现在了着浓浓的夜色之下,她那张可爱而精致的脸庞之上,一滴一滴地泪珠不断地往下低落,“白绫哥哥,你终究还是和忆秋姐姐结婚了,我本该祝福你,可是,我——”
嚣落衣站在夜色指着那个看着那个充满烛火的阁楼,她不断地听到那座阁楼里的男女都发出了那种令人欢快的声音,只不过,嚣落衣紧紧捏着自己的拳头,修长的指甲竟然已经深深地陷入了肉里。
她抬起头望着那轮明亮的月光,轻叹着一口气,耳边还不断徘徊着背后菱忆秋的呻吟和白绫的低喘声。
这一年,嚣落衣已经十六岁了,曾经天真无邪的她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婷婷丽丽的少女,她的心里面如今日夜浮现的都是菱忆秋和白绫成婚拜堂的那一刻,她一直历历在目,她咬紧了牙关,看着现在站在自己眼前的幸福洋溢的菱忆秋,突然在心中泛起了一阵恨意。
“忆秋姐姐,你长得真漂亮,自从你嫁给了白绫哥哥之后,被滋润地就好像是桃花一般,你看着脸上粉嫩的,落衣妹妹看来是没有这个福分了。”嚣落衣围绕着大喜第二天的菱忆秋不断地上下地打量着。
“落衣妹妹,你说哪里的话,落衣妹妹长得这么可爱,肯定会有一大堆好男子来追你的。”菱忆秋用着奇怪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心中说不出来有什么感觉,刚刚的那些话语就像是冰冷的棱刺,刺穿了她的心房。
“哼,我今天就要看看你的这张脸究竟是什么做的,究竟是什么做的!”嚣落衣脸色一沉,原本美好清淡的面庞霎时间变了扭曲,她开始狠狠地撕扯着菱忆秋的脸,嘴中还不停地说:“你居然和白绫哥哥成亲了,你居然和白绫哥哥成亲了!我不要!我不要!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你没有这样脸蛋!看白绫哥哥还爱不爱你!”
菱忆秋冷哼一声,向后一跃,身上披着的轻纱缓缓地随着风的鼓动,**漾在空气中,碧绿色绸缎服饰上的点点星纹,就像是在嘲笑嚣落衣一般,“你杀不了我的,你也不可能毁了我的容貌,因为我比你强,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告诉白绫了,如果还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
菱忆秋脱离了嚣落衣的魔掌,然后推开了这座屋子的房门,只听见——吱呀一声,门开了,而出现在两个女人面前的,令这两个人都感到窒息。
“菱儿,你怎么能够欺负落衣呢?你不知道她的武功是不如你的吗?”白绫用着责备的语气对菱忆秋说道,然后走向嚣落衣那边,仔细打量了嚣落衣一番,见她没有事,然后就指着菱儿的鼻子:“不要仗着武功高强就欺负人!”
“我——”,菱忆秋一脸无奈地看着白绫,她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上去似乎没有听到嚣落衣刚才说的那些话。
此时,嚣落衣忽然就瘫倒在了白绫的身上,然后撒娇地说:“白绫哥哥,忆秋姐姐她刚刚,她刚刚打我,还用手抓着我的脸蛋,说……”
嚣落衣故弄玄虚,白绫紧皱了一下眉头,任凭嚣落衣在自己怀中翻滚:“说什么?”
“忆秋姐姐说,说,说要撕了我这张美丽可爱的脸蛋!白绫哥哥!我!呜呜呜……”
“忆秋!你看看,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我们才大婚第二天,你就做出这种事情来!”
“绫儿,不是——我。”菱忆秋看到依偎在白绫肩头的嚣落衣,她好像在那里嘲笑着自己。
菱忆秋低落着脑袋,看着嚣落衣那个嚣张的面容,她恨不得立刻就上前把嚣落衣撕碎,只不过,只不过,菱忆秋又想:“毕竟都是一起共患难的,白绫又是个烂好人,也难怪,或许从嚣落衣第一次见到白绫的时候,她应该就喜欢上了他吧。”
菱忆秋叹了一口气,看着那不懂事的少女嚣落衣,摇了摇头。
婚后多个月,一个夜晚。
菱忆秋和白绫都尽兴之后躺在了**,白绫轻轻地吻了一下。
忆秋摊开了自己乌黑而富有光泽的翩翩长发,她躺在白绫的右臂之上:“绫儿,我看得出来,落衣喜欢你,要不?你——纳她为妾吧?”
白绫慌张地摇了摇头,突然把被子掀开,看着菱忆秋的眼睛说道:“忆秋,我发过誓,我这辈子只能爱你一个人,我怎么能够纳妾呢?”
菱忆秋点了点头:“人家王大人,崔大人,三妻四妾的,你难道不可以吗?”
“不不不,菱儿,我爱的人是你,我怎么能够背叛你呢?我——”
白绫一时间哑口无言,心脏剧烈地跳动,好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东西。
菱忆秋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抚摸着白绫的面颊,由脖颈至胸腔,从身上滑下,鸡皮疙瘩全部竖起:“绫儿,落衣年轻又漂亮,十六岁的花季,如今也没有个好人家,俗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白绫的脸色霎时间变了,就突然像一块石头一样背着菱忆秋:“我睡了。”
菱忆秋凑过脸贴着白绫的后背,感受到了白绫颤动的心脏发出来的声音和急促的呼吸声,不知不觉,嘴角边竟然乐了。
第二日,天空非常地晴朗,菱忆秋游玩在湖边。凉风习习,暖意划过,杨花盛开的地方,落花飘零,随着春风的漂浮,那一层层淡红浮现在了菱忆秋的眼前:“好美丽的景色啊!”
“是啊,夫人”,身后的那个妇人,看上去已经有了四五十岁:“少夫人,江南的春天就是美丽啊,看着三月杨花飞舞,那要在北方,就见不到了。”
菱忆秋瞥了一下那个中年妇人,然后飘然地说:“看你的语气,你不像是江南的啊?”
霎时间,妇人哭嚎着,跪在了菱忆秋的面前:“少夫人,奴家是北方的人,但是由于北魏和前朝宋国不断地战斗,如今我的儿子和我丈夫都死在了战场上,唯有我在死人堆中爬了出来。”
菱忆秋上前抓住了那妇人的手,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啊,谁敢欺负我的人,就算我不计较,我家相公肯定也计较啊!”
那个妇人的眼里都挤出了泪水:“谢谢夫人!谢谢夫人!我啊,其他没什么本事,就是会服侍人。嘿嘿,夫人,我们赏景去!”
那妇人意欲上前搀扶菱忆秋,只见菱忆秋刚刚把手臂搭在她的手上,忽然间一道银光闪过,一把足有十厘米长得银针忽然像一把匕首一样刺向了菱忆秋。
菱忆秋慌张躲过:“你这个泼妇!你到底是谁?你是谁派来的?”
那妇人忽然发现菱忆秋并不像是那个小女孩儿所说的那样武功薄弱,而且菱忆秋的反应与速度也远远超过了她,没想到那个妮子欺骗了她,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妇人知道了自己敌不过菱忆秋,她突然就像一棵芦苇草一样被风吹弯了腰杆,跪在了菱忆秋的面前。
“夫人!夫人!我错了!我错了!”原本嚣落衣和她说的是菱忆秋的武功不高,而且菱忆秋如果死了,她嚣落衣就会给她五十两黄金。
菱忆秋忽然打出的拳头即时停在了那个中年妇人的额头上:“你要杀我!还有什么话要说?”
“夫——夫——人,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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