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卖身换回来的(1 / 2)
我没明白林叔叔是什么意思,又或许是本能地逃避一些不太好的猜测。
直到他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上酒,云淡风轻地和我说他给自己选了海葬。
“你不用告诉他酒是我给的,当个普通的酒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喝一杯就行。”
“……”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想问他得了什么病又觉得冒昧。
只能摸索着手里的红酒杯,眼睁睁看着他把红酒当作水一样地喝,面上却没有露出一丝醉态。
连接着宴会厅的那扇门外面是不断扩大的喧嚣声,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他不陪着新娘招待亲朋好友,却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
这和我来之前想象的场景完全不一样,我满脑子疑问,不知道从何问起。
又一杯酒下肚,林叔叔终于放下杯子走到沙发边,将那幅画拿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之后就转手递给了我。
“脑癌晚期,没救了,最多还有三个月。”
他像是知道我想问什么,不等我问就主动和盘托出了,平静地像是在说别人的生死大事。
我脑子一片空白,连自己什么时候接过了画都记不清。
林叔叔把画给我之后就径直坐到沙发上,又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他抽了一口,仰头缓缓吐出烟雾,我看着那团缓缓升起、又逐渐散开的烟雾,如同看着他正在慢慢消散的灵魂。
虽然我不喜欢林霜寒这个所谓的父亲,但也没想过他会这么快就要从我和林霜寒的生活中消逝。
不知道林霜寒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
我垂下眼眸,思绪万千。
而他自己却笑得漫不经心,拿开唇边的烟咳嗽两声。
“我死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哭丧着脸干嘛?还有个事要你帮忙。”
他变戏法似的从沙发的抱枕后面拿出了一个密封好的文件夹递给我。
我迟疑了一下,一手抱着画一手接过密封袋。
虽然看不见里面的东西,但摸上去就能感觉很厚实,还有些压手。
林叔叔又把烟含到唇边,放松身体窝进了沙发里,像是终于交代完后事一样舒心。
他眯着眼睛喃喃道:“这事儿先别告诉那小子,活着就让他讨厌,死了也别给他添堵。时间到了我的委托律师会找上你们,到时候你再把这个给林霜寒就行。”
我抿着唇,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他。
作为林霜寒的爱人,我不忍心让他难过痛苦,但林霜寒作为林叔叔唯一的儿子,应该有知道父亲身体状况的权利。
虽然林霜寒对林叔叔恨之入骨,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矛盾,否则在疗养院的时候,他也不会管他。
我心里一时之间没有答案,没点头也没拒绝,又把话题转移到别的上面。
“田月瑶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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