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硬气(1 / 2)
栾茗也正因此而确信,燕娘哪怕是哭瞎了心,病疼了身子,也不会有人在历晖年回府之时去不安分一声“王爷,燕侍妾病了,您去瞧瞧吧”。
绥阳王府中只有一个女主子。这是所有人皆认下的事。
“燕娘不懂王妃在说些什么。”
燕娘的头垂的更低了,然此时是心虚作祟,话也随即多了起来:“燕娘自幼便是体虚憔悴,从未有过什么装病的时候,王妃何苦以这么歹毒的心思来揣测燕娘.....”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妄自揣测主子!”
半莲向来是听不得旁人说栾茗半句的不是,何况是她这几日都瞧不上眼的燕娘,抡圆了袖子袖子就是一巴掌。
“半莲。”
栾茗斜了眼,半莲才收回了要落下的另一掌,屈身退于一侧。半莲远比她想象的精明,凡事皆是一点就清,正如此时与她各唱红黑脸的默契。
“燕姑娘,有些话我是劝过你了,你是装病与否,还是真的体虚憔悴,于我皆是无用之举,王爷又未回府,你便是将草台班子搭好了,也无人去瞧你一人才台上唱戏不是?你有什么手段都与我无关,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再有什么空念想。”
燕娘若是此时还听不出话中含义,那便真是拎不清是非了,亦是此时燕娘才恍然知晓,她距栾茗并非是差了一星半点的。
她与栾茗之间隔了一道万丈的沟壑,而衬托下,她便仅仅是那般的平庸了。
“燕娘懂了,谢王妃赐教。”
“赐教自然是谈不上的,只是瞧你这落魄模样我也心疼的紧,自然要“关照”你些。”
“这便回,王妃万福。”
自燕娘回去后,倒还真未再折腾什么幺蛾子,连单薄如纸的身子也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哪还有什么病秧子的模样。她大抵是知晓了一切尽是无用功,故而在养精蓄锐罢。
“今日起早,清成尚还在休息,我便不携清成出府了,你在府中照顾好他,也记得盯紧偏院。”
为栾茗勾勒眉黛的半莲点点头,答复道:“主子将心放下了就是,半莲自有分寸。”
今日是邱正青的寿宴,栾茗记得很清楚,虽与邱正青只能勉强算作有一个师徒名份,可.....
可她还是对邱正青有几分感恩的。
哪怕邱正青对她的一切照顾都是别有目的,也仍是照顾了她的。
故而邱正青的生辰宴,她来赴宴几乎是种必然。
邱正青与栾家交好,今日栾家本家的几位要来,她也知晓。因为这些事都是她切身经历过的,她不能忘,更不敢忘。
她仍记得前世在邱正青今日的生辰宴上她被栾芝推入入池中,是慕天捷将她救上岸,嘴上念叨着求她别有事。自然也是假的。
栾茗疲倦的揉了揉酸疼的额角,长叹出一口气,便闷闷不乐的下了马车,只有无尽的拘束于不自在。竟有几分希望历晖年在身侧。
邱正青的生辰宴算不上什么阶级森严的宫宴,故而栾华也可随一家子来此赴宴,只是她一个无援的站在门边,又礼让着四下经过的夫人小姐,比栾茗还要不自在,瞧出她不自在的夫人小姐,便要存心撞她几下,似是不容忍栾华抹去自己低卑的存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