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怎会是他?(2 / 2)
“我儿年幼尚不知事,被人蛊惑,便也算是他的历练,哪怕是做错了事,本王也不觉他丢这个人。年轻人啊,改就是了!只是——区区一个婢子,何以能嫁入安原王府?自然是不太妥当的。”
历晖年瞥了眼燕娘,随后嗤笑一声,笑说:“王兄何必在意,终究不过是一个出身罢了,本王现在就将她收作义女,王兄可敢现在就与本王商议亲事?”
栾茗认为自己嘴皮子已经足算得上利索的了,竟还有比她还能讲道这些歪理的!而且历晖年调笑中又夹杂着些许认真,一时让人不敢妄言他是真情还是假意。
“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议。”
安原王的笑意尴尬而窘迫,态度竟是有所退让,旁人这时便止不住开始猜想安原王可是要应下这桩实在不够光彩的亲事了,京中权贵好面子一事早已成了未曾协商过的默契,若安原王真敢应下此事,只怕赫赫有名的安原王府也能在一朝间沦为笑柄。
“然为我儿娶妻不是说笑事,王弟若轻易的就收了这婢子做义女,自然也是不大合适的啊!所以此事王弟与本王还是改日再议,也好仔细商谈,免得因唐突而误了事。”
安原王匆忙寻借口逃离的反应似乎与大数人的猜测相差不大,此时再不走,莫非要留下来被人羞辱不成?
夜一深,瞧热闹的宾客便也纷纷倦了回府去。
“继续泼,泼到她醒为止。”
半莲闻声支使着身旁的婆子又将一桶冰冷的池水泼在了燕娘的身上,燕娘打了个颤,却未曾苏醒,落魄的模样确是有些可怜;栾茗惋惜的掩面叹了口气,却是惋惜燕娘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燕娘唯一做错的决议便是选择为安原王做事,来算计历晖年,若说没本事还要去强撑,成不了事也是必然的。
不多时,大抵是随着月色而来的晚风拂过,夜晚又凄紧了些,连栾茗都熬不住这般冷了,燕娘才拖着酸疼的坐起了身,于眼前景致皆是茫然无措,甚至是忘了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栾茗端坐于历晖年身旁,若说端架子,她倒如浑然天成的那般自然,只让人觉得她生来就该是这般威仪,不容人质疑与轻视。
“这婢子不知分寸,为人不自知,屡次在府中生出事端,妾身看在王爷的薄面下未曾有所怪责,只是今日之事实在有辱王府门楣,还请王爷做个决断——这婢子是如何处置的好?”
“王妃觉得杖毙如何?”
历晖年连正眼瞧上燕娘一眼都不肯,言语间也总是那般轻描淡写,让人连半点情绪起伏都察觉不出,实在是淡漠至极。
只是杖毙不止是说起来那般凶险,就连杖毙后的模样也是不大好看的,何况它还和一个死字挂个勾,燕娘晃了晃如同灌了铅一般又沉又笨重的头,心中仓惶之感方才有所好转。
她倒是个十分机灵的,知晓此时与自己不利,便也不再装什么旧疾缠身的娇弱女子,而是连滚带爬的爬起身跪到两人的身前,额角抵在青砖之上,似磕未磕。
“燕娘早前虽的确算不上安分守己,做了些逾越之事,惹恼了王爷与王妃,多亏了王妃仁善宽厚,方才为燕娘留下一条性命,容忍燕娘在府中讨一口饭吃。然而今日之事,燕娘也的确是不知该如何向王爷与王妃解释,归根结底燕娘也不过是一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柔弱女子。”
燕娘将头磕了下去,态度竟还颇有些诚恳之意:“遇上了有些事,燕娘又怎有反抗与挣扎的能力,自然,若因此落罪,燕娘也不会多说些什么,但燕娘还是想请王爷与王妃明辨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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