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现在也开始黏着(2 / 2)
历晖年趁着夜色至深前将抚远将军送出了府外才回房来,他总这般温润如初的模样,实在让栾茗不舍得去想该怪他些什么,有时便只是佯怒而已。
“我知道你今日送了清成一匹小马驹,那我呢?你打算送我些什么?就如清成所言的,你若是忘了我,那我一准是要生气的。”
栾茗还没回过神来直视历晖年,便被人柔软的唇抵住了唇瓣,还怪甜的,像是糖糕;她正要嗔怪历晖年一声敷衍,就见历晖年从怀中取出了枚澄澈见底的柔白玉镯,为她轻柔的戴在手腕上,避开伤势。
“喜欢?那本王今夜是不是能回房与王妃一起睡了?”
历晖年总喜用这种十分认真的语气来调笑栾茗,惹得栾茗不知是该认真的答复一下,还是该先羞上一会;她低眸瞧着这枚柔白的玉镯,嘀咕道:“清成倒也只是与你说笑的,我又不敢真的与你生气......”
“本王才是那个舍不得吃了你的人,气便气,你生气了本王才知哪一处惹了你不高兴,日后才知晓如何去改,若真让你一味迁就本王,反成了本王的不是了。”
“我只是不懂什么事该生气。”
栾茗任由历晖年拿冰凉的指尖为她按揉渐渐消了肿痛的手腕,神情恍惚:“我早前便不知遇了什么事该生气,什么事又该欢喜,只知道怎么做是得人喜欢,怎么做会惹人不悦,害得我如今也不知什么为生气。”
“你不喜欢的事,便该生气,至少本王如今还有给你撑腰的本事,你喜欢,才是最为要紧的,便是惹得所有人都不喜欢你都无妨,自有本王最爱你,至于其他人——让他们死去也无妨。”
栾茗止不住的笑出了声,连历晖年都活得如此通透,显得她有些执着于前尘了,她只装傻,装着粘人的钻进历晖年的怀中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甘。
“王爷不懂,身不由己的太多,难熬的也太多了。”
“是啊,难熬的太多了,所以本王更该守着你们母子,让你们知晓什么叫由己、由心。”
历晖年难得安分的只轻拥着栾茗的脊背,相处这么久,他如何听不出栾茗嗓音里忽然挤出来的哭腔,几乎跟泛了酸水儿似的,然而有些人的伤情并不适合剖析出来仔细端详,只适合去装这个傻。
“岳丈今日来府上看你?”
“父亲想让我七日后去参加祖父的寿宴,我本是不想去的,又不好让母亲难做,便想着去走一走过场。还有,还有那玉佩的事,但我并未从中问到什么缘由,只知祖父送来时匆忙,上面还余着点血迹。”
“本王着手去查。”
七日后。
栾茗几乎是每一日都在盼着今日早些到来,让她早些走过这一过场,不必因记挂此事而如此伤怀,却又是发自内心的抵触与厌倦着这一日。
以至于如今换好了衣裳,便有几分倾颓的倚在了床边,整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的模样。只有历晖年方能为她添一许明媚在眼前,让她毫不自觉的想要露出笑意。
“别怕,有本王在。”
栾茗笑笑,便将手递了过去,一同去接上刚刚睡醒不多时的清成,清成一瞧见两人牵着手,便捂着眼睛慌慌忙忙的转过头去,红到了耳根子。
“娘之前还不许清成与爹爹撒娇胡闹呢!现在也开始粘着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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