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犹抱琵琶（2 / 2）

光是看着，他们都觉得疼。

膝盖毕竟是肉和骨头长的，而且秦淮河的天气四季温润，身为妓子，他们自然也不会穿得很多，跪在那里，相信片刻就会麻木了。

但愿，不要留下任何隐患。

他们现在骨骼还在发育，如果多受几次这样的惩罚，怕是他们真的很难有个健康的晚年了。

不过，他们本身就是吃青春饭的，而且谁会在意他们这些贱籍的人呢？

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过问的。

因为一张卖身契，他们早就是私人物品了，根本就连那些贫苦的百姓都不如。

至少，他们还是自由之身。

而他们，不管怎么样，就算是真的锦衣玉食，也不过是被人掌握在手里的棋子而已。

花蕊试探着问着：“霍姐姐，能借用你的扇子用一用吗？”

“这么不会变通吗？难道没有了扇子，以后见到客人的时候，还要去找一把扇子来？”霍思思轻蔑的说着。

花蕊一愣，随后就开始害怕。

如果让自己跟素婳一样，直接跪在碗底上，自己应该也没有这个承受能力。

虽然才过了一会，可是素婳已经脸上都是汗水了。

不过让她有些意外的是，霍思思却没有要惩罚她的意思，而是说着：“你难道没有袖子吗？”

花蕊愣了一下，然后说着：“这个，什么？”

“怎么？听不懂人话吗？”霍思思问着。

花蕊这才反应过来，然后说着：“懂，懂。”

然后，她就笨拙的捉起了自己的袖子，半遮半掩的挡住自己的半张脸，然后用力的眨了眨眼。

不过，怎么都看不出有什么美感，反而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霍思思不留任何情面的说着：“如果烟雨楼的姑娘都像你这样的话，就可以关门大吉了，客人都要被你恶心死了。”

花蕊听到这句话，觉得非常伤自尊，不过却无话可说。

“谁能给给她做个示范？”霍思思抬起头，环视了一圈。

大家都低下头去，生怕她点到自己的样子。

墨兮然也静静的坐在角落，一言不发。

不过，她还是有一种感觉，好像是自己就要被点到了。

果然，霍思思说了一句：“我曾经听别的教习妈妈们谈起，有一个叫墨兮然的妹妹，所有的培训成绩，都很出色，不知道是哪位？”

墨兮然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所以只好站了起来，然后说着：“霍姐姐，妹妹在这里。”

霍思思看着墨兮然，仔细打量了一番，她不是第一眼那种就让人觉得惊艳的女子，不过眉眼却有让人看第二眼，第三眼的欲望。

如果细看她的眼睛，会觉得自己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而且，她的眼神，深不见底。

看来那些妈妈们没有说错，这个人，是个很有前途的妓子。

不过，有前途对自己来说，就是有威胁。

她慢慢的挪到了墨兮然跟前，然后说着：“抬起头来。”

墨兮然却只是轻轻的抬了一下，然后淡淡一笑，马上就低下头去。

素婳当时就觉得，完了，妹妹怎么也好生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