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个月(2 / 2)
池安素才不会坐以待毙,她悄悄往诸棣那边一靠,低声道:“三个月。”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低语,素白手指拽住诸棣衣袍,清亮眸光和他黑沉的眼神在空气中碰撞在一起。
如今,她只剩下了最后一条活路,就是赌这摄政王身上的毒,她能解。
他体力的剧毒少说也积压了一年以上,显然他并没有找到解方,否则不会沦落到此地步。
“这世上,只有我能救你的命。”
池安素一双圆润的杏眼清澈见底,含着一丝不甘,更多的却是冷静与坚定,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惊惶与不安。
诸棣移开视线,单手握拳轻咳了几声道:“宫内有歹人给本王下药。郡主舍己救人,于本王有恩。”
有恩?
众人都是一愣,正要对丞相破口大骂的国舅爷嘴唇一抖,把话又咽了回去。
摄政王这是要保下池安素?
满朝文武都知道,摄政王极度厌恶国舅府和国舅府的人。
池安素郡主对新帝一片赤诚之心,是不是心甘情愿救下摄政王还未可知。
以摄政王平日里冷酷无情的作风,这点“恩情”顶多让郡主死得痛快点。
“请太后彻查后宫,寻出那心思肮脏之人。”
诸棣周身弥漫出冰寒的杀意,如蛇般攀上众人的脊背让人汗毛一竖,“至于陛下的大婚,再议吧。”
新帝诸昶眸光一凝,顺着诸棣意有所指的视线,清楚地看到床榻上有一摊刺目的血迹。
那是什么,在场众人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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