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故意为之(2 / 2)
初筠缓声道:“我累了,不想和你纠缠不清了。”
左逸云推开初筠,直视着初筠的眼睛,用一种淡漠的语气缓声道:“那日过后,朕让人彻查了,任何地方都没有放过,你猜朕查到了什么?”
初筠笑道:“无毒。”
“是,”左逸云点点头,缓声道:“你要朕怎么相信你?你们本是没有中毒的,那个样子也不过是……情难自已罢了。”
情难自已?她一颗心都扑到了左逸云的身上,还哪里来的和别人情难自已?
左逸云会彻底搜查皇宫就连初筠都能想到,你们了解左逸云的安澜能够想不到?只不过是将那些线索都隐藏起来罢了,这有何难的?
左逸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咬牙道:“你以为朕不想吗?朕有多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但是!事实摆在那里,你让朕怎么信你?”
初筠终于明白了死心是什么意思。
世人常说,哀莫大于心死,初筠终于能体会到这个味道了,轻微的踉跄了一下,几乎站不稳,她没有想到到最后他们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左逸云根本就不相信她!
左逸云又道:“那日过后,朕心想,只要你陪在朕的身边,只要你是爱朕的,朕什么都愿意。朕已经失去你两次了,承受不了再来一次了。”
初筠静静的看着他,眼睛里是和左逸云一样的悲伤,左逸云缓声道:“可是……我根本欺骗不了自己,每当我闭眼,脑袋里便是那日的情景。睡在**我想的是,你和百里奚这样是第一次吗?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你会不会让人放开你,让你去和百里奚双宿双飞?朕每当想到这里,便心如刀绞!初筠……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样吗?“
初筠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能够放下去,在见到左逸云的那一刻她便丢盔弃甲了,天知道她多么想躲在左逸云的额怀抱里哭泣,可是……可是……眼泪还是从眼眶滑落,她道:“我和百里奚是清白的。”
左逸云看着初筠哭泣的脸庞,眼神不可控制的温柔起来,他缓声道:“你看,我现在这里还是为了你跳动,”左逸云说着捂着自己的心脏,但是半响放下手,冷声道:“朕给你机会,你将能够证明你和百里奚清白的证据放到朕的面前,到那时朕就会相信你!”
初筠看着她轻轻的擦干了眼泪,笑着道:“我能够找到能够证明我和百里奚关系的证据,但是到那时,我不是为了让你相信,而是给我给百里奚一个交代。我不会容许污水泼在我们头上,到那时,你信不信我都不在乎了。在我找到那些证据的时候就算是我们……这几年的感情的结局吧。”
左逸云笑道:“再好不过了,我余生定是会好好对待云妃的,她是个好女孩。”
初筠听见他的话没有什么吃惊的样子,只是笑道:“再好不过了。”
左逸云笑道:“你休息吧,朕走了。”
左逸云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似的,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只是强挺着的初筠却在左逸云离开之后坐在了满地的狼藉之中,又是将自己缩成了一团,只是这时她确实没有哭泣了,只是木木的看着前方,视线没有焦点,她在想些什么,有谁能知道呢?
左逸云步履正常的离开海瑞宫,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就在他回到自己的寝宫之后,却有一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左逸云像是知道会有人过来一般,连头都没有回,背着手站着,沉声道:“说。”
那人扯下蒙面的黑布,露出来锐锋的俊脸,他抱拳道:“回皇上的话,有四人!”
“四人?”左逸云冷笑道:“小小的海瑞宫竟然还放了这些人!”
锐锋面无表情道:“属下已是照皇上的吩咐,派人密切监视他们了。”
左逸云又道:“安澜哪里呢?”
锐锋道:“白日里,乔将军去找过安澜郡主,他们像是谈了些什么,只是他们所处之地不好靠近,派去监视安澜郡主的人怕被发现,没有听到他们所说何话。”
“多久?”
锐锋道:“一炷香的功夫。”
左逸云叹口气道:“他将乔念蓝的死算在了初筠的头上。”
锐锋没有对左逸云的话做何评论,只是继续道:“梅姑将初筠身边发生的事情隐瞒下来了,不知道她是……”
左逸云的声音缓和了一些,他道:“梅姑只是想保护初筠罢了,无妨,之后不用管梅姑所做之事。”
“是。”
锐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缓声道:“皇上,安澜郡主那边要不要加派人手?”
左逸云缓声道:“朕要你监视的人都要仔仔细细的看好了,剩下的事情就由你自己做决断好了。”
左逸云在心里想到,任何人都不能想要碰初筠一根汗毛,无论是谁,朕都不会轻饶了他!
锐锋又道:“皇上还要继续去云妃那里吗?”
左逸云轻微的点点头道:“朕欠她的就下辈子还吧。”
初筠狼狈的样子又浮现在左逸云的脑海里,左逸云知道初筠有多伤心,因为他的感受是和初筠一样的,只是……他却是不能不那样做,他不能时时刻刻都保护着初筠,只能这样蒙骗那个幕后黑手。
左逸云一想到那天她的样子,就心口发凉,那人竟是能如此容易的陷害初筠,那他想要杀死初筠是不是也易如反掌?!
不仅如此,左逸云这几日脑海里回**着的都是初筠师父先前说过的话,初筠……真的会被他害死吗?
左逸云有些相信了,他真的有些害怕了。
那日若不是……幕后黑手只是想陷害她,但凡那个幕后黑手有了一丝想要杀害初筠的心意,那他现在是不是就见不到初筠了?
每想到此,他便夜不能寐,他现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将那个幕后黑手抓出来,在这段时间里无论有多想念他也要忍着,他不能以初筠的生命做赌注。
唯有要救初筠的这件事,他是不容许有失败的可能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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