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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 刘义隆的第三次北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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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长期的对峙,刘义隆听说伴随着自己近三十年,常常羞辱自己,也给自己制造了许多麻烦的强劲对手拓跋焘死于非命,他并没有表现出常人所有的那份哀悯;从军事的角度看,北国失去了一个足智多谋的主帅而由宦官宗爱执掌政权,局势大乱,这正是一报当年魏人乘高祖丧侵占河南大片土地之仇的好时机,于是他再谋北伐,以收复河南失地。

牐牫廷再次就北伐事宜咨访群臣,但赞同者少。其中尚书令兼太子詹事何尚之之子太子中庶子何偃的观点颇具代表性,他答诏道:

牐牎俺家晕贼遭残祸,犬羊易乱,歼灭非难,诚如圣旨。今虽圣算无遗,而士未精习。且北边诸镇戍,充实者少;边民流亡,多未附业。索虏去年挫伤,今又继之内难,侮亡取乱,诚为攻取良机。然大宋淮、泗数州,实也凋敝;流民未归,疮痍未愈。且攻守不等,宾主异势,逼之则势艰,围之则旷日,进退之间,奸虞互起。臣以为当今之弊应除,将来之寇不深。陛下宜含垢藏疾,以齐天道。”

牐犔尉府中兵参军沈庆之屡屡表现出非凡的军事才能。二十七年北伐后,刘义隆对他在前方的一些看法和建议颇为赞赏,曾经对他说:“卿在黄河边上的诸多建议和安排,皆合时宜,只恨不弃碻磝。卿在我左右久,能解我心意;虽违诏成事,也无妨。”这一次,刘义隆正准备委以大任,不承望沈庆之再次谏阻北伐,刘义隆深感失望。因其持议不同,刘义隆就没有让他参与北伐,此时五水蛮再次作乱,于是就派遣他前往征讨五水蛮。

牐牼」苡行矶喑臣都谏阻再次北伐,但谁也阻挡不了刘义隆坚持北伐的脚步。

牐犜嘉二十九年五月,刘义隆动了他即位以来的第三次北伐。一打算再次北伐,刘义隆原就准备让自己颇为赏识的沈庆之担当前锋,可是沈庆之却持异议,这让他想来想去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后来刘义隆想到张永。张永博览群书,长于为文,又善隶书,晓音律,骑射杂艺,触类精通,又有巧思,深受刘义隆的赏识;他所用的纸、墨都是自家制造,刘义隆每得他的奏章,就会把玩一番,认为皇家供御也不如它们。在建造华林园、玄武湖以及担任太守时,张永并见才能,平时又好谈论军事,刘义隆认为他可以为将——尽管他从来没有打过仗,可委重任,因此就任命他为扬威将军兼冀州刺史,决定让他担任前锋。

牐犙∽剂饲胺妫刘义隆认为就不会再像当初选王玄谟那样,因为一个人的败绩而影响大局。

牐犖逶率八日,刘义隆下诏,令骠骑、司空二府,各部署所统,东西应接,归义建功者,随劳酬奖。骠骑府,设在盱眙:时江夏王义恭因镇守彭城有大失误而被降号为骠骑将军,镇守盱眙;司空府,设在江陵:南谯王义宣时已进位为司空,镇守江陵。

牐犃跻迓∮谑桥汕哺Ь将军萧思话总督冀州刺史张永等诸将挺进碻磝,司州刺史鲁爽等率领所属步骑兵及荆州将士共四万人挺进许、洛,雍州刺史臧质率领所属挺进潼关:三路齐举,东西应接。

牐犣令一下,青州刺史刘兴祖就上书朝廷不应只伐河南,而应乘魏大乱,进伐河北:

牐牎昂幽献杓ⅲ野无所掠,若敌城固守,非旬月可拔,滞留大众,转输辛劳;应机乘势,事宜急。今伪帅方死,兼逼暑夏,国内猜忌,无暇远赴,关内之众,才足自守。愚以为宜长驱中山(在今河北定县),占据要津。冀州以北,民人尚丰,兼麦已将熟,因敌取资,于事为易。向义之徒,必应响赴。若中山震动,黄河以南,自当瓦解。臣城守之外,可有二千人,今更三千兵,假别驾崔勋之为振武将军,率所队,合二州望族,从盖柳津直冲中山。申坦率历城之众,可有二千,络绎俱进。合此二军,可七千余人,直入其心脏,调租车,以充军用。若前驱取胜,张永及河南众军,宜同时渡河,使声实兼举。愚计若成,宜并建司牧,安抚初附;然后西拒太行,北塞军都(在今北京昌平境内),因险置兵,以包举魏之相、定、幽、冀之地;仕魏者加其官,无官而能聚众响应者授之官。陛下常忿将帅畏惧远征,勋之等慷慨之诚,誓必死战。若能成功,平定天下可待;若不能成,损失七千将士于国不为大伤。并催促装束,伏听圣旨。”

牐犃跻迓〗颖硎韬螅沉思良久:数千将士远征北境,这样前后如何衔接?而先后两次北伐,诸将连近处的河南尚不能定,现在竟然要伐河北,岂非异想天开?因此,他只想先把河南拿下再说,没有采纳刘兴祖的建议。

牐犉叫亩论,刘兴祖的大胆设想,只有像武帝刘裕那样在军事上有卓识的人才可接受,而对于屡屡受挫且没有多次征战经历的守成之主刘义隆来说,那只能算是河汉斯言。

牐牸于上次北伐时诸将错失良机无功而返,刘义隆再一次派遣员外散骑侍郎徐爰随军向碻磝,带着中旨授诸将方略,临时宣示。

牐犌锲咴鲁趿,张永率前锋到达碻磝,随即包围了它,并修建了三条攻道。

牐犝庞狼鬃月柿旖ㄎ浣军兼齐郡太守胡景世进入东攻道,建威将军兼济南太守申坦率其副将任仲仁进入西攻道,张永的司马崔训进入南攻道:但三道俱进,数旬不拔。这大大出乎萧思话和张永之所料:元嘉七年,到彦之出师时,魏河南四镇尽皆弃戍北归;前年王玄谟出师,滑台虽坚守,但碻磝城望风而下;今日出师,小小碻磝沙城,竟然也固守以抗王师!内乱的索虏,竟也敢欺人如此?

牐犎欢攻不下碻磝,还不是最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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