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认命(2 / 2)
或许说到这儿,才说到了自己內心中真正的想法,小猫娘的脸蛋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我也想看看安德烈小姐穿这套校服的样子。”
漂亮的女孩子本就惹人喜欢,穿漂亮衣服的漂亮女孩子更是如此,作为男人喜欢看漂亮的女人,女人又何时不是如此呢
铃音此刻在疯狂的装可爱,亚猫人似乎天生没有什么强大的种族天赋,萌系可爱的外表却也能成为他们手中的“武器”。
夏洛蒂在一旁用眼神传递鼓励,拼命的为铃音加油,试图能够真正的撬动塞伦安的想法。
塞伦安看了看拉著自己一只手,满眼希冀可爱的小猫娘,又看了看桌上那套既对他xp又有些羞耻的崭新女生校服,他陷入到了纠结之中……
內心的两种想法在咆哮——
你可是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男人怎么可以穿女人的衣服这是妥妥的礼崩乐坏,变態之举!
男人怎么了男人凭什么不能穿女人的衣服前任是某一位大文豪就曾说过,“种家最伟大,最永久,而且最普遍的艺术就是男人扮女人。”
清醒点吧,你是男的,正常男人就根本不可能会有陷入到这种纠结的可能!
什么男的女的衣服就是给人穿的,只要不妨碍到別人,穿著能让自己感到开心就好,况且……这具身体99%的部位也都以女性无异了吧
……
……
脑海中你一句我一句骂的不可开交,总而言之,塞伦安陷入到了短暂的天人交战之中,而最后的结果……
他闭上了眼,猛的一咬牙,在夏洛蒂和铃音惊喜的目光中,抓起桌上的一整套校服鞋袜,朝著办公室角落一处简陋的拉帘,一头钻了进去。
拉帘中,“少女”呆呆的看著自己怀抱中的一整套校服,神情似乎有些呆滯和麻木。
他终究,还是选择摆烂了,许氏体內的神血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在以往接连不断的血脉转换和战斗中,自己也早就在潜移默化之中被打磨出了一颗女儿心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特別是前段时间,与瑟蕾妮婭亲密相处的时光,那些不可避免的沾上了桃色的画面……都做了那些事情,自己真的还能被称之为男性吗
连男性本质的能力都丧失了,他或许一直以来都在维持著一个,內部早已被掏空的男性空壳。
想法……即使是男性的身体,也本能的想要穿上女孩子的衣服,他或许早就不该苛责自己所谓“变態”,因为这只是一具日渐成熟的女性身体本能的渴求。
阴暗的拉帘中,青年露出了个乾涩的笑容,他开始一件一件的褪去身上的衣物,直到露出那雪白的酮.体,然后,再一件一件的將手中那质地柔软的女生校服套在自己的身上……
等到整套校服都被他完全换上,青年木然的用手指在面前的空气中画了个圈,空气中有蔚蓝的涟漪荡漾,匯成一面透明的水镜。
而水镜之中,清晰地倒映出他此刻的模样。
紺青色的护奶长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纤细的腰肢,白色的长袖衬衫领口繫著同色系的交叉领结,平添了几分书卷气。
西装外套敞开著,更显隨性自然,那双包裹在纯白连裤袜中的双腿笔直修长,脚上蹬著的黑色小皮鞋鋥亮,与白袜形成了经典而衝击力十足的对比。
镜中的“少女”身姿挺拔,气质清冷中带著一丝难以言喻的文艺感,蔚蓝色的长髮柔顺地披散在肩头,与这身精致的校服相得益彰。
眉眼间的轮廓柔和精致,唇瓣不点而朱,那双曾经属於男性带著些许锐利的眼眸,此刻在水镜的映照下,竟也显得朦朧而温顺,仿佛蕴藏著无尽的心事。
这全然就是一位正处於豆蔻年华、清丽脱俗的贵族女学生,哪里还有半分男性的影子
甚至连他自己,在这身装扮和镜中影像的双重作用下,都几乎找不到曾经那个塞伦安的痕跡了。
或许……这才是他本该有的模样
或许,褪去所有偽装与挣扎,真正接受並成为一位女孩子,就是“塞伦安”,或者说,是身为“圣女”容器无法逃避的宿命
这个念头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心中那堵早已在一次次血脉侵蚀,身份转换和情感衝击下变得千疮百孔的,名为“男性认知”的堤坝。
堤坝轰然垮塌,坚守了许久的某种执念隨之土崩瓦解,化作无声的碎片,沉入心底最深处。
他弱弱地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脆弱地颤抖著,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著认命,释然以及深深无力的情绪席捲了他。
就在这心神失守,认知重塑的瞬间——
“唔!”
一股撕裂般的剧痛猛地从下半身传来,如此突兀而猛烈,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那痛楚並非来自外伤,更像是某种深层次源於生命本质的蜕变所带来的痉挛。
他再也支撑不住,蜷缩著身体,无力地滑倒在角落的阴影里。
原本一直强撑著的坚强外壳在这一刻彻底碎裂。委屈、彷徨、痛苦以及对未知命运的恐惧……种种复杂的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伴隨著生理上的剧痛,化作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他蜷缩在那里,肩膀微微耸动,无声地哭泣著,泪水迅速打湿了刚刚换上的衬衫衣领和娇俏的脸颊。
“安德烈小姐!”
“你怎么了!”
外面的夏洛蒂和铃音显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担忧的呼唤声立刻传来。
紧接著,拉帘被猛地掀开,两人焦急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当她们看到蜷缩在角落,泪眼婆娑,显得无比脆弱可怜的“少女”时,都嚇了一跳。
“安德烈小姐,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
夏洛蒂急忙蹲下身,关切地询问,语气充满了担忧。
铃音也凑了过来,宝蓝色的猫眼里满是紧张。
“安德烈姐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
塞伦安抬起泪眼朦朧的脸,看著眼前两张写满关切的面容,她倔强地用手背胡乱擦去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復翻涌的情绪和身体的余痛。
然后,她用手撑著冰冷的墙壁,有些摇晃地站了起来。
娇俏的脸蛋上还掛著未乾的泪痕,眼眶和鼻尖都泛著红,但她却努力挤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摇了摇头,声音还带著一丝哭过后的沙哑和细微的颤抖。
“没……没什么。只是刚才……肚子突然有点疼而已。”
她轻轻按了按小腹,试图將这个藉口说得更可信一些。
“现在……已经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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