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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被抓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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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看着已经显现出厉鬼像的村民,叶羽衡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对方青黑的皮肤开裂,露出里面蠕动的暗红色肌肉,头顶尖角泛着寒光,十根利爪在月光下闪着幽绿的磷光。说不紧张是假的,手心早已沁出冷汗,心跳如擂鼓,但他仍强作镇定,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原来这就是村里的'野兽'?长得可真够难看的。\"话音未落,他猛地转身就跑,借着夜色朝村西的老槐树林窜去。

然而刚跑出三丈远,身后便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息声,那厉鬼村民竟四肢着地,像头畸形的野兽般狂奔而来,速度快得惊人。叶羽衡左躲右闪,矮身避开横扫而来的利爪,反手抽出腰间短刀劈向对方脖颈——\"当\"的一声脆响,刀刃竟被弹开,只在对方皮肤上留下一道浅白的痕迹。他心中一沉,这刀连油皮都划不破!

慌乱中脚下被树根绊倒,叶羽衡狼狈地翻滚在地,左臂瞬间传来一阵剧痛——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赫然出现,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粗布短褂。剧痛刺激下,脑海中突然闪过破碎的画面:云雾缭绕的山顶,师傅正握着他的手,用朱砂笔在黄符纸上画着繁复的纹路,\"此乃'破邪符',以精血为引,可诛阴邪...\"

既然以前可以,现在为什么不行!叶羽衡眼中闪过决绝,猛地咬破右手食指,鲜血瞬间涌出。他顾不上疼痛,飞快扯下左臂衣袖,以指代笔,蘸着伤口涌出的鲜血在布帛上飞速画符——先画一道横杠为\"天\",再竖勾为\"地\",中间三点成\"人\",最后以血线将三笔连为\"敕\"字!符文刚成,血色便骤然亮起红光,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动。

\"去!\"叶羽衡低喝一声,奋力将染血的衣袖掷向扑来的厉鬼村民。破邪符在空中化作一道红光,精准贴在对方眉心,只听\"滋啦\"一声,红光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厉鬼村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如被烈火焚烧般迅速消融,最终化为一缕黑烟消散在夜色中。

见村民化作黑烟消散,叶羽衡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大口喘着粗气,抬手抹了把额角的血污,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刚才那短短数息的交锋,几乎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原来不逼自己一把,真不知道还藏着这种本事。\"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臂上还在渗血的爪痕,刚才以血画符时的灼痛感仿佛还残留在经脉里。

叶羽衡将提前准备好的纸拿出来将得到的线索写上去,他想了想又写他要去看看除了村民还有什么东西会在晚上袭击人,如果没回来可能是被抓进寺庙,或者——写完之后他将纸埋在槐树地下,并在树干上做了个记号。他不知道这个记号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如果叶景念看到就一定会知道这底下有线索。

他扶着老槐树粗糙的树干站起身,借着朦胧月光打量四周。青石板路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的门窗都紧闭着,整个村庄安静得像座坟墓。叶羽衡忽然生出一股寒意——这寂静太不正常了。他三两下爬上旁边最高的那棵老槐树,坐在离地三丈的横枝上俯瞰全村。月光下的青禾村像个精致的模型,错落有致的木屋静卧在夜色里,屋顶的茅草在风中微微起伏,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

\"明明什么都没有...\"叶羽衡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蹭过眼角,却忘了刚才画符时手上沾满鲜血。温热的血珠滴落在眼皮上,他下意识闭眼擦拭,再睁开时,眼前的景象却骤然扭曲——原本空荡的夜空里,竟飘着无数半透明的灰紫色触手!它们像蛛网般从村西头的寺庙延伸出来,每根触手末端都分裂成细小的吸盘,牢牢吸附在村民家的屋顶瓦片上,正随着某种诡异的韵律缓缓蠕动,月光照在上面泛着油腻的光泽。

叶羽衡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些触手似乎在吸收村民的生机供养邪佛。怪不得这里到了晚上不让出门原来是为了方便邪佛吸收生机。他往阿泽家的方向望了望,发现那边也有触手,看来阿泽那般抵抗还是没用。

叶羽衡轻轻起身,脚步放得比猫还轻,沿着墙根往巷口退去。可刚退了两步,他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是刚刚被村民追的时候受的伤,虽然勉强包过,但还会有一点血腥味散出来,可在这死寂的村子里,却像明灯般醒目。

远处的黑暗中突然传来“簌簌”的声响,像是无数东西在快速爬行。叶羽衡回头一看,只见密密麻麻的触手从四面八方涌来,这些触手像是被血腥味唤醒的饿狼,带着令人作呕的腥气,朝着他铺天盖地地扑来。

他再次扯下一节衣袖画符,这次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口子,黑液瞬间从伤口涌出,溅在他的裤腿上,布料立刻被腐蚀出几个小洞,灼热的痛感透过布料传过来。叶羽衡倒吸一口凉气,以他现在的武力值想要对付这些触手无异于天人说梦。

更多的触手从黑暗中翻涌而出,层层叠叠地将他裹成密不透风的茧。叶羽衡只觉肋骨被勒得咯咯作响,冰凉的吸盘贴在脖颈上疯狂吮吸,意识像被浸入冰水般迅速模糊。他徒劳地挥舞手臂,指尖却连刺破最外层触手的力气都没有,渐渐没了意识。触手群驮着这团蠕动的肉茧,如潮水般朝着寺庙方向退去,只留下地面上几道拖拽的血痕,很快被夜露冲刷干净。

叶羽衡不知道的是因为他埋起来的纸沾了血液被触手挖了出来直接吞了,树上蹭的血也都刮走了,包括他留下的记号也没了。

第二日的晨光刚漫过青禾村的屋顶,三声沉闷的钟声便准时撞破晨雾,像一道无形的指令,将家家户户的木门次第唤醒。

村民们依旧如常地前往寺庙诵经,叶景念混在人群中,循着昨日的流程随众人步入大殿,各自寻了蒲团跪坐。她目光在攒动的人影中反复搜寻叶羽衡的踪迹,直到全员跪定,那道熟悉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心头不由浮起不祥的预感。大殿烛火噼啪轻跳,映得满地蒲团泛着暗黄微光。村民们各自寻位跪下,膝盖触到蒲团的闷响此起彼伏。叶景念屈膝落座时,目光才缓缓扫过人群,那道熟悉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她指尖在掌心轻轻按了下,那丝不安不过一瞬便被压下,只在心底默忖:怎么忽然不见了,是有事耽误还是——

“咚——”木鱼声骤然响起,打断思绪。穿灰布僧袍的老和尚从侧门走入,木鱼敲出沉稳节奏,经文吟诵声在殿内铺开。那声音初听平和,细品却藏着诡异穿透力,叶景念立刻收神,

此时老和尚手持木鱼步入殿内,清脆的敲击声响起,诵经声随之弥漫开来。叶景念迅速敛去杂念,凝神抵御经文带来的诡异侵蚀。诵经结束后,叶景念随着人流前往膳堂用早膳。此刻村民们脸上恢复了些许生气,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白涯衍四人朝这边来。几人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终定格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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