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里的重逢曲(2 / 2)
“像我?”
“嗯,”申鹤点头,冰蓝色的眼睛很认真,“都带着光,好像能把黑暗都照亮。”
皓月低头看着掌心残留的灼痛感,忽然笑了。她想起昨夜法阵亮起时,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无数光点从提瓦特的各个角落飞来,有璃月港的灯火,有蒙德的风车,有雪山的冰晶,还有少年们演唱会场上的荧光棒……原来所谓奇迹,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力量。
楼下传来少年们的笑声。宋亚轩正在教绿衣少年唱团歌,跑调跑到天边,引得温迪在一旁吹着竖琴捣乱;刘耀文和左航在比赛谁能把杏仁豆腐抛得更高;马嘉祺和丁程鑫坐在石桌旁,对着地图研究去绝云间的路线;张真源举着手机,正给大家拍合照,贺峻霖突然跳起来比了个鬼脸,严浩翔伸手去拽他的头发……
阳光穿过他们的身影,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像一幅流动的画。皓月靠在申鹤肩上,忽然觉得指尖的灼痛都化作了暖意——
原来家从来不是固定的地方,是归终握着钟离的手走向绝云间的背影,是浮舍塞给魈的那盒杏仁豆腐,是少年们吵吵闹闹的歌声,是所有等待与重逢交织的此刻。
望舒客栈的铜铃又响了,这一次,像在为一场跨越千年的同行,奏响了新的乐章。
午后的阳光透过望舒客栈的木窗,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绿衣少年抱着温迪的竖琴,手指胡乱拨弄着琴弦,发出不成调的声响,引得宋亚轩忍不住凑过去:“我教你弹个简单的吧,就我们团歌的前奏。”
“好啊!”绿衣少年眼睛一亮,立刻把竖琴递过去,“比温迪弹的好听吗?”
温迪正趴在栏杆上看风景,闻言回头嚷嚷:“小家伙没良心!是谁昨天缠着要听《风之诗》的?”
“那是因为没得选,”绿衣少年冲他做个鬼脸,转头跟着宋亚轩学按弦,“这个音怎么发不出来?”
宋亚轩耐心地调整他的指法:“指尖要用力一点,对,像这样……”两人凑在一起研究琴弦的功夫,刘耀文突然举着手机跑过来:“快看我拍的视频!刚才浮舍大哥把游戏机玩死机了,表情跟被岩史莱姆砸了似的!”
视频里,浮舍对着黑屏的游戏机一脸茫然,弥怒在旁边拍着他的背:“别按了,再按要冒烟了。”应达叉着腰笑:“我就说你玩不过魈吧,还嘴硬!”画面最后是伐难抢过游戏机,对着太阳举了举:“是不是晒晒太阳就能好?”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马嘉祺揉了揉笑酸的腮帮子:“他们好像对现代东西一无所知啊,刚才我看见归终大人对着自动门挥手,说这是会自己开门的机关兽。”
“钟离先生还跟她说这叫感应器,”丁程鑫补充道,“结果归终大人问他‘需要喂晶核吗’,给钟离先生问懵了。”
皓月靠在软榻上听着,忽然被人轻轻碰了碰胳膊。贺峻霖端着一小碟清心花瓣凑过来:“申鹤姐姐说这个泡水喝能补力气,你尝尝?”他把碟子递过来时,忽然盯着皓月的头发看,“你的头发好像比早上亮了点,是不是快恢复了?”
“应该是吧,”皓月拈起一片花瓣,“感觉没那么累了。对了,你们刚才说要写歌,有头绪了吗?”
“有啊!”严浩翔立刻接话,“我刚才跟张哥商量了,歌名就叫《望舒不夜天》,把今天见到的人和事都写进去。”
张真源点头附和:“我记了几句词,‘铜铃摇醒千年梦,故人踏光入帘笼’,你觉得怎么样?”
“很贴切啊,”皓月笑起来,“特别是‘故人踏光’这四个字,就像他们真的是从时光里走出来的。”
正说着,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理水叠山真君想试试少年们的手机拍照功能,结果不小心点开了美颜特效,屏幕里的自己突然多了两撇胡子,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扔下山崖。
“真君莫慌,”甘雨连忙跑过去教他关掉特效,“这是用来取乐的小玩意儿,不是幻术。”
理水叠山真君摸着胡须,一脸严肃地对流云借风真君说:“如今的小娃娃真厉害,竟能凭空变胡子,比我们当年画符还方便。”
流云借风真君落在房梁上,用翅膀指着正在互相拍照的少年们:“你看他们,把影像存在小盒子里,倒比刻在石碑上省事。”
“那我们要不要也拍一张?”绿衣少年举着宋亚轩的手机跑过来,屏幕还停留在自拍界面,“刚才亚轩说这个角度拍出来脸小。”
温迪立刻挤过去:“带我一个!要开那个会把眼睛变大的特效!”
看着一群仙人围着手机研究美颜功能的样子,申鹤忍不住对皓月说:“他们好像比传说中亲切多了。我以前听甘雨姐姐说,流云借风真君最讨厌吵闹,现在却在跟少年们抢镜头。”
“大概是因为故人重逢太难得吧,”皓月望着楼下,“你看钟离先生,平时连眉头都很少皱,刚才归终大人抢他的茶杯喝,他居然笑着递过去了。”
楼下的钟离正被归终缠着讲层岩巨渊的旧事。“你说浮舍当年为了抢最后一块烤肉,把弥怒的头盔都打歪了?”归终听得眼睛发亮,“我还以为夜叉们都像魈那样严肃呢。”
“他们只是在战场上严肃,”钟离端起茶杯,“私下里比谁都热闹。有次伐难偷了应达的酒,结果被追着绕着绝云间跑了三圈。”
“真的?”香菱举着锅铲冲过来,“那后来呢?应达姐姐把伐难姐姐怎么样了?”
“后来浮舍把自己的酒拿出来分了,”钟离笑了笑,“还说‘都是自家兄弟,争什么’。”
浮舍刚好从外面回来,听见这话嚷嚷道:“那是应达小气!我那坛酒可是藏了三百年的!”
“你还好意思说,”伐难戳他胳膊,“是谁上次偷喝了归终大人酿的果酒,醉得抱着柱子喊‘这石头长得真俊’?”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魈站在角落看着,嘴角悄悄勾起一点弧度。甘雨把这一幕拍下来,偷偷发给皓月:“你看,魈上仙笑了呢。”
皓月看着照片里魈柔和的侧脸,忽然想起昨夜法阵中的画面——少年模样的魈被四个夜叉围在中间,浮舍给他递烤肉,伐难给他编花环,弥怒和应达在旁边比划着教他术法。原来有些温柔,从来不曾被时光磨去。
夕阳染红天衡山时,去绝云间的众人回来了。归终手里捧着片巨大的荧光苔,像举着块会发光的绿宝石:“皓月快看!这是从当年我们藏图纸的山洞里摘的,晚上会更亮!”
“小心别碰坏了,”钟离帮她扶着荧光苔的边缘,“这是最后一片了。”
“对了,”归终忽然想起什么,“我们在山洞里找到这个。”她从袖中掏出个青铜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半块刻着云纹的玉佩,“这是当年你说要送给……”
“送给你的。”钟离接过玉佩,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本想在海灯节送给你,结果那天……”
归终的眼眶忽然红了,伸手抢过玉佩揣进怀里:“现在送也不晚。”她转身对少年们招手,“快帮我看看,这玉佩配我的衣服好看吗?”
刘耀文立刻拿出手机:“归终大人转个圈,我给您拍张照!这玉佩在夕阳下肯定闪闪发光!”
拍照的时候,宋亚轩忽然指着远处喊:“快看!是万叶和他朋友!”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万叶和友人并肩走在山道上,手里各拿着片枫叶。友人看到客栈前的热闹景象,笑着对万叶说:“你看,这样的场景,比一个人看海有意思多了吧?”
万叶望着灯火渐次亮起的望舒客栈,轻轻“嗯”了一声。晚风吹起他的衣角,带着淡淡的枫香,像在回应着什么。
夜幕降临时,菲尔戈黛特端来热腾腾的饭菜。少年们非要和夜叉们比谁吃得多,结果被应达的食量惊得目瞪口呆。“你居然能吃五碗杏仁豆腐?”贺峻霖捧着自己的肚子,“我一碗就饱了。”
“我们当年在层岩巨渊,一顿能吃十只烤野猪,”应达抹了抹嘴,“这点算什么。”
“那你们岂不是很能打?”刘耀文眼睛发亮,“能不能教教我们防身术?”
浮舍立刻拍着胸脯:“没问题!明天一早教你们劈柴——哦不,劈木桩!”
月光爬上望舒客栈的屋檐时,众人搬了桌椅坐在外面看星星。温迪抱着竖琴弹起新编的曲子,绿衣少年跟着哼旋律,归终和钟离靠在一起说悄悄话,浮舍他们在教少年们辨认提瓦特的星座。
“那个像弓箭的是射向星,”伐难指着夜空,“传说对着它许愿,就能变得百发百中。”
“那我要许愿下次演唱会不跑调,”宋亚轩双手合十,引得大家都笑了。
马嘉祺忽然碰了碰皓月的胳膊:“你看,”他指着漫天星辰,“这里的星星好像比我们世界的多,是不是因为藏着太多人的思念?”
皓月望着星空,忽然觉得掌心的灼痛感彻底消失了。她想起昨夜法阵亮起时,那些从时光深处涌来的思念——有钟离对归终的牵挂,有魈对夜叉们的怀念,有万叶对友人的惦念,还有少年们彼此扶持的温暖……原来这些思念聚在一起,真的能点亮整片星空。
铜铃在夜风中轻响,温迪的歌声混着少年们的笑声飘向远方。皓月靠在软榻上,听着身边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忽然明白所谓永恒,从来不是不变的风景,而是这些在时光里相遇的人,此刻正共享同一片星空。
望舒客栈的灯火亮了一夜,像一颗不会熄灭的星,悬在天衡山的夜色里,为这场跨越千年的相聚,温柔地守着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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