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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酒庄的月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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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得很快。当最后一个黑衣人被制服时,朝阳正好爬上天衡山巅,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你没事吧?”宋亚轩扶住摇摇欲坠的皓月,她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

“没事。”皓月摇摇头,忽然看见远处飞来只信鸽,脚边系着个熟悉的信封。

信封里只有一句话:“璃月港的桂花糕好了,速来。”是香菱的字迹。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都笑了。

“回去吃桂花糕喽!”刘耀文扛起木桩就往山下跑,丁程鑫立刻追上去,两人的笑声在山谷里回荡。

皓月靠在宋亚轩肩头,看着身边打闹的众人,忽然觉得银白的发丝都染上了暖意。她知道,未来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这些人在身边,再大的困难,他们也能一起扛过去。

毕竟,他们早就不是彼此的过客,而是要一起走到最后的家人。

第四章:归途的风

从望舒客栈到璃月港的路,被秋阳晒得暖融融的。刘耀文扛着木桩走在最前,脚步带起的风卷着路边的蒲公英,像撒了把星星。

“慢点!”丁程鑫在后面喊,手里提着给皓月备的软垫,“别把灰尘扬到马车里。”

马车上,皓月靠着宋亚轩的肩头打盹,银白的发丝垂在浅灰的衣襟上。宋亚轩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她的姿势,生怕惊醒了她,又怕她睡得不舒服。

“还有多久到?”贺峻霖扒着马车窗往外看,琉璃百合的香气顺着缝隙钻进来,“我闻着港口的鱼腥味了。”

“过了荻花洲就快了。”张真源赶着车,鞭子在空中轻轻一扬,“刚才看见甘雨小姐的身影,估计是来接我们的。”

话音刚落,就见甘雨骑着仙鹿从芦苇丛里转出,翠色的裙摆沾着露水:“皓月小姐,大家一路辛苦了。”她递给宋亚轩一个青瓷瓶,“这是清心花蜜,兑水喝能安神。”

皓月被说话声惊醒,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窗外的荻花正白得晃眼,远处的璃月港像块嵌在海边的翡翠,港口的商船来来往往,铃铛声顺着风飘了过来。

“醒啦?”严浩翔从车外探进头,手里举着串刚买的糖葫芦,“尝尝?璃月港老字号的,比蒙德的甜。”

皓月刚要去接,忽然一阵眩晕袭来,眼前的糖葫芦影影绰绰晃成了一团红。她下意识攥住宋亚轩的衣袖,指尖冰凉:“有点晕……”

“怎么了?”宋亚轩立刻扶住她,手背贴上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马嘉祺掀开车帘进来,看到她脸色发白,立刻让张真源停车:“别动,靠着我。”他从怀里掏出块薄荷糖,“含着,能舒服点。”

甘雨蹲在马车边,指尖凝聚起淡淡的元素力:“是能量消耗过度的后遗症。”她眉头微蹙,“复活术的反噬比预想中更顽固,刚才过荻花洲的元素流紊乱区,估计刺激到她了。”

“那怎么办?”刘耀文急得直转圈,木桩在地上戳出一个个小坑,“要不我背她去不卜庐?白术先生肯定有办法!”

“先别乱动。”马嘉祺按住他,又对甘雨说,“能撑到璃月港吗?”

甘雨沉吟片刻:“我用仙力护着她,应该可以。但不能再颠簸了,最好让马车慢些走。”

重新上路时,车速慢得像散步。张真源把车帘卷得高高的,好让海风能吹进来。皓月靠在软垫上,含着马嘉祺给的薄荷糖,凉丝丝的甜味顺着喉咙往下滑,眩晕感却没减轻多少。

“看,那是玉京台!”贺峻霖指着远处的楼阁,“上面的灯笼都挂起来了,是不是在欢迎我们?”

丁程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忽然笑了:“是萍姥姥在挂灯笼呢。昨天她还说要给皓月酿桂花酒,看来是等不及了。”

皓月想笑,嘴角刚扬起就被一阵心悸攥住。她猛地吸气,胸口却像堵着团棉花,眼前的玉京台、港口的船、路边的荻花,忽然全都拧成了一团,耳边的说话声也变得嗡嗡的,像隔着层水。

“皓月?”宋亚轩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刚想伸手扶,就见她身体一软,银白的发丝扫过他的手背,彻底失去了意识。

“皓月!”

惊呼声里,马车猛地停住。

第五章:不卜庐的灯

不卜庐的药香混着檀香,在暮色里漫得很远。皓月躺在里间的软榻上,白术正用银针刺她的穴位,绿色的草元素顺着针尖钻进她的经脉,像条温柔的小蛇。

“怎么样?”马嘉祺站在榻边,声音压得很低,袖口的褶皱里还沾着赶路时的尘土。

白术拔出最后一根针,擦了擦额角的汗:“体内的元素力乱得像团缠在一起的线,每根经脉都在发抖。”他把一颗莹白的药丸递给宋亚轩,“碾碎了混在米汤里喂她,能暂时稳住气息。”

七七抱着药箱站在旁边,小本本上写得密密麻麻:“皓月姐姐,元素力,太乱了。需要,静养。不能,再用术法了。”

“我们知道。”丁程鑫蹲下来揉了揉七七的头发,“辛苦你了,小七七。”

外间传来茶杯轻碰的声音。钟离正和归终说话,手里转着个玉扳指:“我让人把库房的千年暖玉取来了,垫在她枕下能温养经脉。”

归终手里捏着块刚雕好的平安扣,玉色温润:“我这平安扣也给她带上,当年我就是靠它熬过魔神战争的。”

“还有这个!”留云借风真君从窗外飞进来,爪子里抓着个锦盒,“这是我用星银矿磨的粉,混在水里喝,比白术的药管用!”

白术无奈地摇摇头:“真君的好意心领了,但星银矿性烈,她现在的身体受不住。”

正说着,里间忽然传来动静。众人涌进去,只见皓月睁开了眼,眼神还有些迷茫,银白的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

“水……”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在纸上。

宋亚轩立刻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皓月喝了两口,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眼神清明了些:“他们……都没事吧?”

“谁?”贺峻霖没反应过来。

“天衡山的黑衣人。”皓月的指尖微微发抖,“我好像……在梦里看见他们了。”

“早解决了!”刘耀文凑过来,想拍她的肩膀又怕碰疼了她,手在半空停了停,改成了握拳,“我一木桩把为首的那家伙砸得嗷嗷叫!”

严浩翔在旁边补充:“后来璃月七星派千岩军来了,把他们全押走了。凝光大人说要亲自审,保证问出幕后主使。”

皓月点点头,刚想再说什么,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宋亚轩赶紧帮她顺气,却看见她咳出的手帕上沾着点血丝,像雪地里落了朵红梅。

“白术先生!”宋亚轩的声音都变了调。

白术立刻上前把脉,脸色越来越沉:“元素力在反噬经脉,必须用更强的药镇住。”他转身对七七说,“去取库房里的‘护心草’,还有三年前酿的‘凝神露’。”

等七七跑出去,马嘉祺忽然开口:“是不是……和我有关?”他攥紧了拳,指节泛白,“那天在天衡山,若不是我非要去追那个黑衣人,你也不会……”

“不关你的事。”皓月轻轻摇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就算没有那天的事,该来的总会来。复活术的反噬,本来就躲不掉。”

她看向众人,银白的发丝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别难过呀。你们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等我好了,我们去吃香菱的新菜,去看萍姥姥的壶,去……”

话没说完,她的眼皮又开始打架,头一歪靠在宋亚轩肩上,又睡了过去。

“让她睡吧。”钟离叹了口气,“护心草要熬三个时辰,今晚我们轮流守着。”

夜色渐深,不卜庐的灯一直亮着。张真源在灶房守着药罐,药香咕嘟咕嘟冒出来,混着窗外的桂花香;丁程鑫和马嘉祺坐在外间的长椅上,低声说着什么,偶尔传来纸页翻动的声音;贺峻霖和严浩翔趴在桌上打盹,头靠在一起,呼吸都很轻;刘耀文抱着木桩坐在门口,像尊小门神,谁靠近都警惕地睁大眼睛;宋亚轩一直守在榻边,时不时帮皓月掖掖被角,或者用帕子擦去她额角的汗。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画着格子。榻上的人睡得不安稳,眉头轻轻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宋亚轩伸出手,想抚平她的眉头,指尖刚触到她的皮肤,就被她下意识地攥住了。

他愣了愣,随即笑了,任由她攥着自己的手,像握住了块失而复得的珍宝。

第六章:晨光里的粥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光刚爬上不卜庐的屋檐,皓月就醒了。这次没有眩晕,也没有心悸,只是觉得浑身没力气,像被抽走了骨头。

“醒了?”宋亚轩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守了一夜,眼下有淡淡的青影,“饿不饿?张哥熬了莲子粥。”

皓月点点头,被他小心地扶起来,背后垫了个厚厚的靠枕。张真源端着粥进来时,手里还拿着个小碟,里面是切成小块的杏仁豆腐。

“香菱特意送来的,说要凉着吃才好。”张真源把粥碗递过来,白瓷碗里的莲子粥冒着热气,桂花飘在上面,“慢点喝,不烫。”

皓月刚舀了一勺,就听见外面传来吵嚷声。

“让我进去!我是她朋友!”

“说了不行!白术先生吩咐过,病人需要静养!”

“我就看一眼!就一眼!”

宋亚轩起身出去,很快又回来,身后跟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手里还抱着个巨大的玩偶。

“可莉来啦!”可莉扑到榻边,玩偶差点砸到粥碗,“皓月姐姐,你好点了吗?可莉给你带了蹦蹦炸弹……啊不是,是花!”

她从玩偶口袋里掏出朵塞西莉亚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这是琴团长让我带给你的,说看见它就像看见蒙德的阳光。”

皓月接过花,放在鼻尖闻了闻,清甜的香气钻进心里:“谢谢你,可莉。”

“不客气!”可莉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等你好了,可莉带你去炸鱼!琴团长说……说只许炸三条!”

“可莉!”凯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走进来拎起可莉的后领,“不许教坏病人。”他转向皓月,手里晃着个酒瓶,“看我给你带什么了?蒙德最好的苹果酒,等你能喝酒了,我们不醉不归。”

“又偷喝酒!”迪卢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手里还拿着本账簿,“琴团长让我转告你,再敢给可莉灌酒,就罚你去清理风神像前的落叶。”

凯亚立刻收起酒瓶,笑嘻嘻地说:“开玩笑的,我怎么会欺负小孩子。”

正闹着,甘雨抱着摞文书走进来,额角还沾着点墨渍:“璃月七星的各位大人都很担心你,让我把这些送来——是各家商铺的慰问信,说等你好了,想吃什么用什么,都算他们的。”

皓月看着那摞厚厚的信,忽然笑了:“我哪用得了这么多东西。”

“用得了用得了!”刘耀文从外面跑进来,手里举着件新做的披风,银白的料子上绣着琉璃百合,“你看,这是我让布庄的老板做的,说比你现在这件暖和十倍!”

丁程鑫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画框:“还有这个,阿贝多老师把上次在望舒客栈的画赶出来了,让我给你送来。”

画框里的画上,望舒客栈的庭院热热闹闹的。夜叉们在笑,神明们在说话,少年们凑在一起,窗台上的清心花开得正好。最显眼的是软榻上的人,银白的发丝被阳光照着,像镀了层金。

“画得真好。”皓月的指尖轻轻拂过画框,眼眶有点热。

“等你好了,我们再照张相。”马嘉祺蹲在榻边,声音很温柔,“就挂在你房间里,比画还好看。”

白术进来换药时,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看来我的药没白熬,气色好多了。”他放下药碗,“不过还是不能大意,这几天得按时喝药,不许偷偷下床。”

“知道啦,白术先生。”皓月乖乖点头。

等众人散去,不卜庐里安静下来。宋亚轩帮皓月把画挂在墙上,又给她读起了信。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信纸上,字迹都暖融融的。

“这家甜品铺说,以后你的杏仁豆腐免费。”

“这家布庄说,想要多少件披风都给你做。”

“还有这个,千岩军的统领说,以后你在璃月港逛街,他亲自带队护卫。”

皓月听着听着,忽然笑出声:“他们把我当小孩子啦。”

宋亚轩放下信纸,帮她理了理头发:“在我们眼里,你就是需要被照顾的小孩子啊。”

窗外的桂花开得正盛,香气顺着风溜进来,和药香、粥香混在一起,成了种特别温柔的味道。皓月靠在软榻上,听着远处港口的铃铛声,忽然觉得,就算要慢慢养病,就算要等很久才能像以前一样跑跳,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毕竟身边有这么多人陪着,有这么多温暖的牵挂,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盼头。

她拿起桌上的莲子粥,舀了一勺慢慢喝着。粥里的莲子炖得粉粉的,桂花的甜在舌尖慢慢散开。

“等我好了,”她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承诺,又像是在对身边的人说,“我们一起去看璃月港的海灯节吧。”

宋亚轩笑着点头:“好啊,到时候让刘耀文给你放最大的霄灯。”

阳光正好,风也温柔,不卜庐的药香里,藏着个关于重逢和等待的、甜甜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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