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可以吗？（1 / 2）

覃三川看着那汽车扬起的尾气，灰黑灰黑的，带着雾的缥缈感，飞到天空，看不见了。

就像那个人，走远了，看不见了。

他低眉，手指不自然地合拢，成拳。

明明是她先为了闻溪来计算他的，不然他也不会把她弄晕，硬生生把时间拖到六点整。

明明是她先站在他对立面，伙同其他人来坑骗他……凭什么，凭什么最后是她先生气？

明明是她在电话里跟他说，她给他带了甜点的……为什么，为什么他只看得见汽车开走后的尘土飞扬？

医院离小巷还挺近，司机开得不算快，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他们下了车。

林鹿跟在闻溪后面，她眼睁睁看着前面那个笔挺的背影，在慢慢地弯下；原本矫健的步伐，在慢慢变缓，直至踉跄。

不一会儿，那个冷气充盈的地方到了。

厚重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闻溪进去了，毫不犹豫的。

林鹿没有跟上去，因为她看见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垂在身侧的、陡然抖动的手指。

显而易见的，现在的他需要安静。

林鹿看着房门关上，她叹了口气，转身，挨着墙壁站了一会儿，又找了个椅子坐下。

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一个林鹿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虞开澄此时脸色有些苍白，头发稍微凌乱。

晚夏的天气闷热异常，林鹿很轻易地就看到了虞开澄被局部包扎的手。

出于对同班同学的关心，她问：“受伤了吗？”

林鹿问了一个明知故问的废话，她眨眨眼，意识到了之后笑得尴尬。

虞开澄本来失着神，林鹿的声音问出口，惊了她一跳，随即很快反应了过来：“没有受伤，只是献了个血。”

林鹿点点头，没了话题。

“但......晚了点。”虞开澄突然出口。

迟到的血包，最后也只能是一壶死水，惊不起半点波澜。

像是有什么在脑海中闪过。

林鹿状似随意地开口：“怎么想到来这里献血？医院大门那儿不是有献血车吗？”

这一层来来往往的可不是需要鲜血输送的人。

虞开澄僵住，偏头看着林鹿，眼睛一眨不眨，一瞬不瞬，但她没有说话。

这里本就阴凉，林鹿被看得毛骨悚然，汗毛耸立：“怎么了吗？”

虞开澄很认真地回：“覃三川叫的。”

是“风”太大了吗？林鹿好似没有听清。

她睁大了眼睛，“你给谁献的？”

“覃三川。”

“为什么？”林鹿疑惑。

“不知道，他只是叫我这个时候要来医院。”

两两对视，虞开澄看见林鹿眼里全是惊恐。

虞开澄想了想，轻声说：“输血的时候，我听护士姐姐说，这里刚好有一个病人，需要我这个类型的血液……但我没有问，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个病人是谁。可是很巧的……”

虞开澄看着林鹿，“我的血型变了……上次去测，不是这个……”

林鹿一吓，覃三川给改的？为什么？

俩人静默着，很久没有说话。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林鹿消化了这个信息，又问：“那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听说那个人没有被救活，我打算回去了，因为覃三川也没叫我干别的事。可我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这儿。”

虞开澄本来想说鬼打墙之类的玄学东西，但怕吓到林鹿也就作罢。

那确实是会不知不觉……林鹿心想，虞开澄当时应该是被覃三川给控制了。

可是，覃三川的目的是什么呢？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又是不让闻溪来，要让他自责；可背地里，又叫了虞开澄来，甚至还改了虞开澄的血型，好让她能够和冯奶奶血型配适。

他本是想要救治邻居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