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狐假虎威（1）（1 / 2）

后续？

后续朝暮也不太清楚。

它只知道林鹿眼睛一闭一睁，起床就是晚上，可把受难的它给羡慕惨了。

灯火鲜少，光线黯淡，室内静谧得没有一点声响。

林鹿眉心微蹙，倏地一下睁开了眼。此间黑暗，还不肖她以睁眼又闭眼来作为缓冲。

视线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她偏了偏头，追着站在窗前的人看去。

他好似在她睡过去之前，就站在这里？她不甚明晰。

只见他笔挺挺地站着，安静地憩于灯下。周身或有少许的光亮透过，组成了独属于室内的“丁达尔效应”。

林鹿在这奇特的氛围里看得入神，也就没有注意到覃三川在她看过去之后，影子稍稍一动。

覃三川突然开口：“醒了？”

林鹿一顿，回了神。

她轻轻‘嗯’了一声，问：“孟卉呢？”

“她有事出去了。”他回得这般轻易。

林鹿不疑有他，只是有点不解：孟卉走的时候，怎么没有叫醒她……

约莫是看她睡得太香，不忍叫醒？

虽然有些牵强，但这已是林鹿能够想到的最温和、最合理的解释。

林鹿想着想着，果断地跳下高椅。

椅子没了压力的承积，在动作的猛然冲击之下，有些摇摇晃晃。

在没有生气的空间里，生出吱呀的机械感。

路途通坦。

林鹿一路向外，直到大门被覃三川顺手拉上，她也没有见着孟卉。

她收回最后的一抹余光，快步跟上已经走在路灯下、被灯光照拂着的覃三川。

林鹿他们走后，画室的隔壁房间里，孟卉抖了抖手指，猛然苏醒。

眼睛里，尽是久闭之后，还未来得及使用的微红。

孟卉眨眨眼，神色一片茫然。

她突然躬身发力，直立而起，触着黑暗，轻车熟路地奔走到画室。

打开门，是与安静如此匹配的空荡。

里间空无一人。

她眨眨眼，视线移动，望向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直挺挺地竖着一具画架。

画架于平地上高耸，被一块厚重的布匹压得脑袋都跟着歪了歪。

孟卉走了过去，心情有些复杂。

她伸出手，力道没有轻重的控制，迅猛了些。

布匹卷起风浪，画纸被风带起，安静的空间里兀自生出一丝脆响。

飘起，又落下。

画纸停止摇曳，安静地依附于画板，波澜最终平复。

孟卉等了一会儿，随手将布匹扔到地上，闷响清晰可听。

成果终于展现。

这是一幅半成品，女主角有轮廓、有背景、有故事，但未被点上神韵——画作想要表达的情绪价值，尚且一片模糊。

好似画作人在匆匆忙忙之下，来不及收尾，画笔潦草而飞扬。

孟卉的指关节不经意地合拢，指缝挨着指缝，皮肤表层的青筋由于血液的跳跃，过于凸显。

“覃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