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交织处(2 / 2)
“钟离先生,”暖暖端着杯茶走过来,递给钟离,“尝尝这个?用奇迹大陆的云雾草和璃月的清心花泡的,时月说您喜欢。”
钟离接过茶杯,轻轻啜饮一口,颔首道:“茶香清冽,花香温润,两种世界的味道融合得恰到好处。”他看向不远处正在观察植物的提纳里,“提纳里先生似乎对这里的植物很感兴趣?”
“确实。”提纳里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这些植物能将情绪转化为能量,这在须弥的植物学中是从未见过的。如果能研究出原理,或许能改良须弥的药用植物。”
赛诺不知何时凑到了棋盘旁,正和洛昂下棋,他的胡狼头权杖放在桌边,棋盘上的棋子竟是用发光水晶做的,每走一步都会亮起不同的光。“你的棋路……很像须弥的学者。”赛诺落下一子,认真地说。
洛昂笑了笑:“我设计服装时也讲究布局,和下棋异曲同工。”
另一边,刻晴正和艾尔海森讨论着两个世界的能量体系,卡维则拉着万叶研究庄园的建筑风格,万叶时不时从风中捕捉到些信息,轻声念出几句即兴的俳句,引得卡维连连赞叹。
迪卢克打开了带来的木箱,里面是晨曦酒庄的各种果酒,温迪立刻凑过去,抱着酒瓶不肯撒手。凯亚则和莱欧斯利聊了起来,两人都对机械装置感兴趣,莱欧斯利甚至拿出随身携带的机械结构图,和凯亚讨论起改良方案。
“影小姐,”暖暖拿着件新设计的和服走过来,和服上绣着会发光的樱花,“这是我仿照稻妻的风格做的,您觉得怎么样?”
雷电将军抚摸着和服的面料,眼底闪过一丝柔和:“很雅致,比我以前穿的更轻便。”
八重神子在一旁笑着补充:“暖暖小姐很有天赋呢,不如以后常去稻妻逛逛?那里的巫女服说不定能给你新灵感。”
小杜林被芙宁娜拉着去看茶点,芙宁娜给他递了块塞西莉亚花蛋糕:“尝尝?这是特意为你们做的,我猜你会喜欢。”
小杜林咬了一口,眼睛亮了起来,紫色的眼眸里映着蛋糕上的花:“甜的,像雪山的阳光。”
阿贝多听到这话,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喜欢的话,回去让砂糖做给你。”
时月站在花海中央,看着眼前的景象——提瓦特的元素力与奇迹大陆的魔法交织在空气中,不同世界的语言、笑声、讨论声混在一起,却异常和谐。远处,那维莱特正对着湖面轻轻抬手,湖里的果汁竟泛起了涟漪,形成了一朵冰莲花,和他在枫丹操控的水元素形态相似,却更柔和。
“时月姐,你看!”皓月跑过来,手里拿着件新做好的旗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璃月的群山,“暖暖说这是给你的,你穿上肯定好看!”
时月接过旗袍,指尖触到金线的瞬间,上面的山纹竟亮起了微光,像璃月的群山在夕阳下的模样。她抬头看向四周,温迪的歌声、赛诺的棋落声、卡维的赞叹声、芙宁娜的笑声……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跨越世界的歌谣。
洛昂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很奇妙,对吧?两个从未相通的世界,因为一群人的羁绊,就这样连在了一起。”
时月点头,看着不远处正在给小杜林整理衣领的阿贝多,看着和万叶讨论诗歌的卡维,看着尝着果酒的温迪……忽然明白,所谓世界的边界,从来都不是地理上的距离,而是心与心的距离。当羁绊足够深时,再遥远的世界,也能像此刻这样,让花同开,让风同吟,让不同的灵魂在同一片阳光下,找到共鸣。
小杜林忽然跑过来,手里拿着朵刚摘的铃兰,递给时月。花瓣上还沾着他的温度,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时月接过花,低头时,看到自己口袋里的冰元素结晶正微微发亮,与奇迹大陆的花交相辉映,像两颗跨越世界的星辰,终于在同一片天空下相遇。
远处的茶会已经开始,暖暖正拉着雷电将军和刻晴去试新衣服,洛昂被赛诺和莱欧斯利围着讨论机械原理,温迪的歌声混着花海的吟唱,像在诉说一个关于联结与温柔的故事。
夜幕像一块温润的丝绒,缓缓覆盖住奇迹大陆的花海。夕阳的余晖为云朵镀上金边,远处的心之门渐渐敛去光芒,只留下淡淡的光晕,像为两个世界的联结系上了一根温柔的丝带。
“天快黑了,”暖暖拍了拍手,声音轻快地传遍花海,“庄园里已经备好了晚饭,大家随我来吧。”
众人应声跟上,脚步声踩在花瓣铺就的小径上,发出簌簌的轻响。温迪依旧抱着他的竖琴,边走边哼着新编的小调,调子里混着奇迹大陆的花香与蒙德的风意;阿贝多牵着小杜林的手,耐心地解答着他关于发光花瓣的疑问,小杜林的紫发被晚风拂起,发梢的鳞片纹路闪着细碎的光;钟离走在稍后方,手里把玩着一枚刚拾起的莹石,偶尔与身旁的雷电将军低声交谈几句,话题从岩元素的稳定特性聊到和服的纹样变迁,看似不搭界的内容,在两人沉稳的语调里却显得格外和谐。
“这里的建筑风格倒是别致。”刻晴打量着沿途的庄园景致,白墙黛瓦间点缀着会发光的藤蔓,既不失雅致,又透着童话般的灵动,“既有璃月园林的写意,又多了几分随性的烂漫。”
“毕竟是设计师们聚居的地方,”洛昂笑着解释,“每一处细节都藏着巧思,连窗棂的弧度都是根据光影变化计算过的。”他话音刚落,卡维立刻凑了上来,指着一处拱形门廊的雕花:“你看这里的承重结构,用的是类似枫丹的力学原理,但又融合了须弥的藤蔓纹样,真是妙极了!”艾尔海森跟在后面,虽没说话,却从袖中抽出笔记本,飞快地记下了门廊的比例数据,指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与晚风的吟唱交织在一起。
穿过一片盛放的月光花田,庄园的主楼渐渐清晰。暖黄色的灯光从雕花窗棂中透出,映得门前的喷泉也染上了一层暖意,喷泉顶端的水晶雕像在水流中折射出七彩的光,像把星辰揉碎在了水里。
“哇!那是用月光石做的吗?”芙宁娜跑到喷泉边,伸手去接溅起的水珠,指尖触到水的瞬间,水珠竟化作了细小的光球,在她掌心打转,“太神奇了!枫丹的喷泉可做不到这个!”
莱欧斯利站在她身后,看着光球在她掌心明灭,嘴角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别玩太久,小心着凉。”嘴上说着责备的话,却从行囊里取出条手帕,默默递了过去。
走进主楼大厅,暖意扑面而来。长长的餐桌已经摆好,桌布是用会呼吸的云纹织物做的,上面铺着新鲜的花瓣,每隔一段就放着一盏琉璃灯,灯光透过灯罩,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餐桌上摆满了菜肴,既有奇迹大陆特有的水晶果沙拉、云朵糕,也有洛昂特意让人准备的提瓦特风味——用晨曦酒庄的果酒炖的兽肉、加了清心花瓣的璃月豆腐,甚至还有模仿稻妻关东煮做的汤煲,汤里浮着会发光的鱼丸,煞是可爱。
“好香啊!”派蒙在餐桌上方盘旋着,眼睛瞪得溜圆,“荧,你看那个丸子,是不是会自己动?”
荧笑着点头,拉着派蒙找了个位置坐下。万叶已经被窗外的晚霞吸引,正站在窗边即兴创作,笔尖在纸上流淌,很快就勾勒出一幅“花海夜宴图”,画里的每个人都带着笑意,连风的形态都透着欢愉。
“钟离先生,尝尝这个。”暖暖端着一盅汤走过来,里面是用奇迹大陆的云雾草和璃月的山参炖的,“洛昂说您喜欢温润的汤品,特意让后厨炖了三个时辰。”
钟离接过汤盅,掀开盖子,一股醇厚的香气弥漫开来,他浅尝一口,颔首赞道:“云雾草的清润中和了山参的燥烈,两种食材的性味互补,看得出用了心。”
不远处,迪卢克正和凯亚分着晨曦酒庄的酒。凯亚举起酒杯,对着温迪的方向扬了扬:“我说,大诗人,不来尝尝家乡的味道?”温迪立刻像被吸引的蝴蝶般飞过来,抢过酒杯一饮而尽,咂咂嘴道:“还是熟悉的味道!不过要是能加点这里的花蜜,说不定更妙~”
“你倒是会想。”迪卢克无奈地摇摇头,却还是让侍从取来了一罐奇迹大陆的花蜜,放在温迪面前。
提纳里和赛诺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一盘切好的浆果。提纳里正拿着放大镜观察一颗紫色的果子,嘴里念念有词:“表皮有荧光腺,内部汁液含微量精神活性成分,倒是和须弥的醒神果有点像……”赛诺则在一旁摆弄着从花海摘的草叶,不知在编织什么,过了一会儿,递给提纳里一只草编的胡狼,引得提纳里嘴角弯起了难得的弧度。
那维莱特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的餐盘里没放多少食物,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望着窗外的夜色,指尖偶尔轻点桌面,像是在感受这里的水元素流动。芙宁娜凑过来,给他递了块马卡龙:“审判长,别总皱着眉嘛,这里的甜点可是能让人忘记烦恼的!”那维莱特看了她一眼,接过马卡龙,慢慢咬了一口,眼底的疏离似乎淡了些。
雷电将军和八重神子正看着餐桌上的一道甜品——那是用稻妻的红豆和奇迹大陆的月光粉做的,形似狐狸,憨态可掬。八重神子拿起一块,递到雷电将军嘴边:“影,尝尝?样子倒是和鸣神大社的狐仙饼有点像。”雷电将军张口咬下,红豆的香甜在舌尖化开,她看着八重神子眼里的笑意,耳根微微发烫,轻声道:“还不错。”
小杜林坐在阿贝多身边,面前摆着一小碗炖得软烂的兽肉粥。阿贝多正用勺子一点点喂他,时不时擦去他嘴角的粥渍。小杜林吃了几口,忽然指着窗外的星空,小声说:“哥哥,那里的星星和雪山的不一样,更亮。”阿贝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笑道:“嗯,每个世界的星空都有自己的模样,就像每个人的故事都不同。”
晚餐在这样热闹又温馨的氛围中进行着。没有异世界的隔阂,没有身份的拘谨,只有食物的香气、轻松的笑语,还有偶尔响起的碰杯声。时月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觉得暖暖说的“联结”,从来都不是抽象的概念——它就藏在共享的一碗汤里,藏在传递的一块甜点中,藏在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里,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住每个人的心。
“对了,”暖暖忽然拍了下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今晚大家就在庄园休息吧。后院有一排客房,都是按照不同风格布置的,洛昂已经让人收拾好了。提瓦特来的朋友们难得来一次,不如多住几天,明天我带你们逛逛奇迹大陆的设计师工坊,还有莉莉丝女王也说想见见大家呢。”
“莉莉丝女王?”刻晴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好奇,“是奇迹大陆的管理者吗?”
“算是吧,”洛昂解释道,“女王陛下很和蔼,也喜欢研究不同世界的文化,你们见了一定会投缘的。”
众人纷纷点头应下,谁都没有拒绝这份好意。毕竟这样跨越世界的相聚太过难得,多停留几日,看看不同的风景,聊聊彼此的故事,本身就是件美好的事。
饭后,洛昂带着众人去安排房间。后院的客房果然各有特色:给钟离和刻晴的房间透着璃月的雅致,家具是雕花的红木,墙上挂着水墨卷轴;温迪的房间摆满了各种乐器,窗外就是一片薰衣草田,风一吹就能闻到安神的香气;阿贝多和小杜林的房间里有个小小的工作台,上面摆着颜料和矿石,方便阿贝多记录研究;迪卢克和凯亚的房间相邻,风格简洁,却在窗台上放了两盆蒙德的塞西莉亚花;万叶的房间能看到最好的星空,墙角还放着一张矮桌,适合饮酒赋诗;荧和派蒙的房间堆满了可爱的玩偶,都是奇迹大陆的设计师们亲手做的;提纳里和赛诺的房间外有个小花园,种着不少奇异的植物,让提纳里挪不开眼;艾尔海森的房间有一面墙的书架,卡维的房间则堆满了建筑模型,两人一进门就各自找到了感兴趣的角落;那维莱特的房间临着一条小溪,流水声潺潺,据说能让人睡得安稳;芙宁娜和莱欧斯利的房间装饰得像枫丹的歌剧院,华丽又不失舒适;雷电将军和八重神子的房间则带着稻妻的和风,榻榻米上铺着柔软的垫子,墙角的灯笼散发着暖光。
“时月,”暖暖拉着时月的手,把她带到一间靠窗的房间,“这是皓月以前的房间,她特意让人收拾过了,你们姐妹俩正好作伴。”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香,书桌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暖暖和皓月的合影,两人笑得眉眼弯弯。时月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花海在夜色中泛着微光,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她回头看向暖暖,轻声道:“谢谢你,暖暖。”
“谢什么呀,”暖暖笑着摆手,“能认识这么多朋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得忙呢。”
等所有人都安顿好,夜色已经深了。庄园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晚风拂过花海的轻响,和偶尔从某间房里传来的低笑——或许是温迪还在哼唱,或许是派蒙在做着甜甜的梦,又或许,是某个角落还在延续着未尽的话题。
那维莱特站在溪边,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离开枫丹这么久,他第一次觉得陌生的地方也能让人安心。溪水的波动带着不同于枫丹的温柔,像在轻轻诉说着“欢迎”。他抬手触碰水面,水元素在指尖凝成一朵小小的花,在夜色里闪着微光。
八重神子靠在窗边,看着雷电将军坐在榻榻米上,正翻看着一本奇迹大陆的服饰图鉴。月光透过纸窗洒在她身上,柔和了她平日里的清冷。“影,”八重神子轻声道,“这里的日子,好像也不错。”雷电将军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轻轻“嗯”了一声,嘴角却扬起了浅浅的笑意。
温迪抱着他的竖琴,躺在薰衣草田里,望着漫天繁星。他忽然拨动琴弦,一首新歌在夜空中响起,歌词里混着蒙德的风、璃月的山、稻妻的月,还有奇迹大陆的光,像一首写给所有相遇的赞歌。
时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会发光的星图,耳边是隔壁皓月均匀的呼吸声。她想起白天里大家的笑脸,想起不同语言却同样真诚的问候,想起钟离先生说的“万物共生”。或许,世界与世界的距离,从来都不远,只要愿意伸出手,就能握住彼此的温度。
夜深了,庄园里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只有心之门的光晕还在远处闪烁,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见证着这场跨越时空的相聚。而明天,当第一缕阳光洒向花海,新的故事,又将在笑声中开始。
夜色像被打翻的墨砚,浓得化不开,庄园里的灯大多已熄,只剩廊檐下几盏琉璃灯还亮着,光线透过雕花灯罩,在石板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碎星。
马嘉祺推开房门时,正撞见丁程鑫靠在走廊栏杆上吹风。晚风掀起丁程鑫的衣角,他手里捏着片月光花的花瓣,指尖轻轻捻着,花瓣的荧光在他指缝间明灭。
“还没睡?”马嘉祺走过去,声音压得很低,怕吵醒其他人。
丁程鑫侧过头,嘴角勾了勾:“刚在房里翻到本奇迹大陆的乐谱,上面的音符长得跟小蝌蚪似的,看懵了。你呢?”
“听着隔壁房的动静,估计耀文和亚轩又在抢枕头。”马嘉祺无奈地笑了笑,目光望向不远处那扇虚掩的房门,果然隐约传来“这是我的”“明明是我先拿到的”的小声争执,“也不知道这俩精力怎么这么好。”
正说着,张真源端着两杯热牛奶从厨房方向走来,看见他们便扬了扬手里的杯子:“猜你们没睡,温的,加了点这里的蜂蜜。”他把牛奶递过去,自己也捧着一杯,靠在栏杆上小口啜饮,“刚才路过艾尔海森的房间,听见里面有翻书的声音,那位是真的爱看书啊。”
“何止爱看书,”丁程鑫接过牛奶,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下午卡维对着门廊雕花比划了半小时,他就在旁边记数据,活像个移动图书馆。”
三人正说着,严浩翔和贺峻霖从楼梯口钻了出来,严浩翔手里还攥着个发光的抱枕,贺峻霖跟在后面,嘴里念叨着:“说了这抱枕会变色,你偏不信,现在好了,它卡在‘愤怒红’模式了。”
“要你管,”严浩翔把抱枕往怀里紧了紧,那抱枕果然泛着通红的光,映得他脸颊都染上点暖色,“刚在房里试了试,这布料居然能感应情绪,比咱们那测谎仪还灵。”
贺峻霖翻了个白眼,却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琉璃哨:“那你看这个,刚才在花园捡的,吹一下能引来萤火虫。”他说着轻轻一吹,哨音清越,没过几秒,果然有几点萤火从花丛里飘出来,绕着他们飞了两圈。
“可以啊贺儿,”张真源挑眉,“这哨子借我玩两天?”
“想得美,”贺峻霖把哨子揣回兜里,“等会儿找耀文他们来看,吓吓亚轩。”
话音刚落,隔壁房间的争执声突然停了,接着门“吱呀”一声开了,刘耀文探出头,头发睡得乱糟糟的:“你们在聊什么呢?亚轩说听见贺儿吹哨子了。”
宋亚轩跟在他身后,揉着眼睛,看见那只红色抱枕眼睛一亮:“哇!这抱枕会发光?给我看看!”说着就想去抢,刘耀文赶紧把抱枕举高:“不给,这是我赢来的!”
“什么赢来的,明明是我让着你。”宋亚轩不服气地踮起脚去够,两人又闹作一团,只是声音都压得极低,像两只偷玩的小猫。
马嘉祺无奈地摇摇头,冲他们招招手:“别闹了,过来喝牛奶,凉了就不好喝了。”
刘耀文和宋亚轩立刻停了手,乖乖跑过来,接过张真源递来的牛奶,小口喝着。宋亚轩喝了两口,忽然指着远处溪边的身影:“那不是枫丹的那位审判长吗?大半夜的站在水里?”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那维莱特站在溪边浅水区,月光洒在他银白色的发丝上,水流漫过他的脚踝,他垂着眼,指尖正轻点水面,一圈圈涟漪在他手边扩散,泛着细碎的蓝光。
“他好像在跟水说话,”丁程鑫若有所思,“白天听洛昂说,奇迹大陆的水元素特别活跃,说不定他能感应到什么。”
“比起来还是莱欧斯利公爵靠谱,”严浩翔瞥了眼不远处亮着灯的房间,“刚看见他给芙宁娜递了杯热可可,那公主脾气,也就他能忍。”
贺峻霖突然“嘘”了一声,指着八重神子和雷电将军的房间:“你们看窗纸上的影子!”
众人望去,只见那扇糊着和纸的窗户上,映出两个依偎的身影,其中一个正拿着本书,另一个侧耳听着,偶尔抬手翻过一页,影子被月光拉得长长的,温柔得像幅水墨画。
“没想到雷电将军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张真源轻声感叹,“白天看她跟钟离先生讨论元素力的时候,气场强得不敢靠近。”
刘耀文吸了口牛奶,忽然指着温迪的房间方向:“那是不是有光?”
果然,温迪房间的窗户缝里透出淡淡的绿光,还隐约飘来断断续续的歌声,歌词里混着“塞西莉亚花”“蒲公英酒”,还有几个听不懂的词,大概是提瓦特大陆的语言。
“大诗人这是灵感爆发了?”宋亚轩笑着说,“白天喝了那么多花蜜,现在估计醉得正欢。”
“说起来,”马嘉祺看了眼腕表,“明天暖暖说要带我们去设计师工坊,你们想看看什么?我听说那里有能自己缝衣服的针线。”
“我想去看看那个会变色的布料,”贺峻霖眼睛一亮,“刚才那抱枕太有意思了,要是能做件舞台服,效果肯定炸。”
“我对那个自动缝纫机感兴趣,”严浩翔接话,“上次在蒙德修吉他弦修到崩溃,要是有这神器……”
“得了吧你,”丁程鑫拍了下他的肩膀,“就你那手工,给你神器也用不明白。我想去看看纹样设计,刚才在餐厅看见桌布上的云纹会动,太神奇了。”
“我跟耀文去看看乐器工坊吧,”宋亚轩看向刘耀文,“听说这里的竖琴能自己调音。”
刘耀文立刻点头:“可以!顺便问问他们能不能给我的吉他加个发光琴弦!”
张真源笑了笑:“我想去看看园艺区,白天那片月光花田太美了,想知道怎么种的,回头在蒙德也试试。”
马嘉祺看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行,明天分头逛,中午在工坊门口集合,别跟丢了。”
正说着,忽然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派蒙抱着个抱枕,迷迷糊糊地从荧的房间里钻出来:“你们吵到我了……”她揉着眼睛,看见那只红色抱枕,瞬间清醒,“哇!这抱枕好酷!能借我玩会儿吗?”
刘耀文刚想答应,贺峻霖突然吹了声哨,萤火虫又飞了过来,绕着派蒙转了两圈。派蒙眼睛瞪得溜圆:“哇!是萤火虫!荧说这里的萤火虫会跳舞!”
“想看它们跳舞吗?”贺峻霖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琉璃哨,“跟我来,花园深处有片更大的萤火虫栖息地。”
“走走走!”刘耀文立刻来了精神,拉着宋亚轩就想跟上去。
“别跑太远,”马嘉祺叮嘱道,“半小时后回来,明天还要早起呢。”
“知道啦!”众人应着,跟着贺峻霖往花园深处走去,萤火虫的微光在他们身后拉出一串流动的光带,笑声和惊叹声随着晚风飘过来,轻轻落在花瓣上。
马嘉祺和丁程鑫、张真源留在原地,看着那串光带渐渐消失在花海深处,相视一笑。
“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张真源轻声说,“以前在骑士团宿舍,晚上最多就是打打扑克,哪见过这么多异世界的朋友。”
丁程鑫晃了晃手里的空牛奶杯:“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你看钟离先生和雷电将军,平时看着严肃,在这里不也放松下来了?”他顿了顿,看向马嘉祺,“你说,咱们以后还能再来吗?”
马嘉祺望着心之门的方向,那里的光晕依旧柔和,像块不会熄灭的路标。他点点头:“肯定能。只要想见面,再远的距离,总有办法跨过去的。”
晚风拂过,带来远处萤火虫栖息地传来的欢笑声,还有温迪断断续续的歌声,混合着花海的香气,在夜色里酿成一杯甜甜的酒。廊檐下的琉璃灯轻轻摇晃,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串紧紧相连的省略号,预示着未完待续的故事。
过了会儿,贺峻霖他们回来了,每个人手里都捏着只装着萤火虫的玻璃罐,罐子里的光映着他们亮晶晶的眼睛。
“快回去睡吧,”马嘉祺笑着催促,“再闹天都亮了。”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回房。刘耀文和宋亚轩还在为谁的萤火虫更亮小声争执,严浩翔把那只红色抱枕塞给贺峻霖:“给你了,免得半夜又变色吵我。”贺峻霖哼了一声,却小心地把抱枕抱在怀里。
张真源最后一个离开,走前又往每个人的房门口放了杯温水,这才轻轻带上自己的房门。
夜色彻底沉静下来,只有萤火虫的微光还在草丛里闪烁,像星星落在了地上。马嘉祺站在走廊尽头,望着心之门的光晕,忽然想起白天钟离先生说的话:“万物皆有联结,有形的门会关闭,无形的羁绊却能长存。”
他笑了笑,转身回房。房间里还留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是白天洛昂特意喷的安神喷雾。躺在床上,耳边似乎还能听见伙伴们的笑声,还有远处溪水流动的声音,温柔得像首摇篮曲。
窗外,那维莱特已经从溪边离开,溪边只留下一圈圈渐渐平息的涟漪。温迪的歌声也停了,大概是醉倒在薰衣草田里。八重神子房间的灯光还亮着,窗纸上的影子已经变成了并排而坐的模样,大概是都睡着了。
夜深了,庄园里的每一扇窗后,都藏着一个关于相遇的美梦。而当明天的太阳升起,这些梦会变成新的故事,在设计师工坊的布料上、在乐器的琴弦上、在花园的花瓣上,继续生长,像藤蔓一样,缠绕起两个世界的温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