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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章 司隶诡局(九十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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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吃里扒外?这不是资敌?”

荀彧的话虽说堵住了一众官员的嘴,不过很多人心中并不服气。

杨伦此举不过是两面下注而已,杨氏的钱确实给了袁谭,但杨伦的才能留在了冀州啊!天下多方下注的世家,有谁能比得过你荀氏吗?

然而荀彧很快便一巴掌抽在了这些人的脸上,只听他抽出一份文书,痛心疾首道:“再看这位!工部侍郎陈厚。这位倒是专一,赚来的钱都用在了冀州,可是他的爱好也专一,他好养士!”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脑子都懵了,就连田丰都不自觉瞪大了双眼。

这他娘的喜欢点什么不好?非要搞出一些杀头的爱好吗?

“谁也不许走,都在此地好好站着。”荀彧一把将文书丢在地上,暴跳如雷地吼道,“我吏部没有监察百官之责,却有考核官员之权。今日我荀文若豁出面皮不要,倒要好好考校考校你们了!”

说着,他随手拉过一名官员开始询问,从经史子集到民生防务,根本不管这名官员的职务是什么,所有涉及到的问题他都要问一遍。

田丰冷眼旁观着一切,敏锐地察觉到这根本不是荀彧做事的风格,就算他真生气了想要收拾这些人也不会这么做,他在拖延时间,但是为谁这么做还不清楚。

沉思片刻,田丰打算静观其变。

刚刚抓走的都是些小鱼小虾,借口也只是些财物上的问题,被荀彧这么一闹很多人似乎都忘了王弋遇刺才是真正要命的事情。

满伯宁,会是你吗?

田丰下意识看了一眼虞翻,随即眼神便飘向了满宠离开的方向,像是在寻求某种答案。

田丰寻求的答案其实也是满宠想要的答案,他和田丰不同,田丰查案可以凭借推断将得到的真相告诉王弋,但他却必须掌握绝对有力的证据才行,毕竟他主持的是大理寺,是专门断案的地方。

况且像虞翻这样的人必须一棍子打死,不能给其同党任何反扑的机会。

“老规矩,先打再问。”虞翻将犯人带到提前准备好的地方,对手下吩咐,“一人先打五十棍,不能死人。”

“喏。”

一旁的官吏答应一声,不多时院中便响起了阵阵哀嚎。

满宠对此不以为意,自顾自倒了杯茶翻阅起文书来,直到手下向他汇报:“寺卿,我等有所发现。”

“说说。”

“喏。前些年殿下严令取消多家联合组成商会,我等离开冀州时查到从冀州去往他处的商路有三条,但经过他们供述其实有五条。”

“五条?”满宠放下文书,开始排查,“凉州、荆州、扬州,除了这三个地方,他们还能去哪里?”

“有一条是通过荆州去了益州,还有一条是走得陆路去扬州。”

“通过荆州去益州?没人查吗?刘表会放过这么一条财路?”

“这条线走的是水路,大船走海路到长江入海口,再换小船通过荆州送往益州。”

“运的是什么?”

“盐。益州的世家用海路沿途收购的便宜盐兑死了本地的井盐,封了盐井后又低价抛售,根本不赚钱。”

“现在不赚钱不代表以后不赚,也不代表他们想要的是钱。那些人打算盐来制衡曹操,他们封的可不是盐井,而是曹操所有获取盐的路径。哼,自取其辱。”满宠冷哼一声,问道,“胃口倒是不小,竟然开始布局天下了。都有谁参与了?扬州那条商路呢?”

“扬州那条商路倒不是为了做生意,每年往来的货物很少,大多数都是为了向江南转移财富,陆路要比海路安全许多。至于益州的商路……大多都是工部的人参与……”

“等等!你说工部?工部怎么会参与益州事务?不是扬州?”

“不是……”

“再去问。再加五十棍,一定要问清楚。”满宠摆摆手打发了手下,眉头紧锁,试图找出其中的联系。

手下也不客气,有跑出去打了犯人一人五十棍,仔细询问国购对满宠给出相同的答案。

满宠听完后沉思片刻,吩咐:“开始记录口供,问问他们是如何通过长江的,一定要问得清楚仔细。再抽他们一百鞭,若没人改口,便将口供拿回来给我。”

“喏。”手下领命而去。

不得不说,满宠确实不负酷吏之名,当真将那些人打得欲仙欲死,魂魄乱飞。

不过这一招确实好用,他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船队能通过荆州水路进入益州,全靠扬州和荆州的世家联合打点,其中的关键人物便是虞家。

“呼……”

仔细审阅了几遍口供之后,满宠长舒一口气,他终于是将虞翻给拖下水了,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一步了。

“来人!集结无事之人,随本官走一趟。”说着,他挂起宝剑,招来官吏,带上士卒一路直奔署衙,按照名单上的名字,将被抓的工部官吏的住所翻了个底朝天。

查抄到的所有文书都被他仔细装好,没放过一个纸片。

随后又命士卒封锁此地,不许任何人出入,他自己则带着官吏找了一块空旷的地方就地查阅起文书,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找到官员们互相勾结的一些证据。

“你等留在此地继续检查。”满宠将几封信件塞入袖中,吩咐一句后带着几名士卒直奔皇宫,从侧门进入见到了王弋。

行李过后,满宠将信件拿出交给王弋,解释道:“殿下,有了这些,那位的证词就绝对可信了。”

“吕邪。”王弋对吕邪摆了摆手,郑重地对满宠说道,“伯宁,此案关乎河北兴衰,其他一切皆由孤来为你抵挡。切记,一定要快。那人你现在就可以带走。”

“遵旨。”满宠行了一礼,看向吕邪离开的方向。

很快,吕邪便拎着一个人走了过来,此人正是那个受贿意图行刺王弋的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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