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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6章 允许待罪立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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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振华看着他们干裂的嘴唇和布满老茧的手——这些手曾握过屠刀,也曾扛过锄头。他沉默片刻,弯腰扶起赵老三:“你们的罪,不是一场战斗能抵消的。但你们想抗日的心思,我信。”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从今天起,你们是‘赎罪敢死队’,配发最精良的武器,编入367师作战序列。”

敢死队的营房里,破天荒地响起了欢呼声。有个前伪军队长摸着新发的步枪,突然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以前拿这玩意儿欺负百姓,现在总算能正经打鬼子了!”

赵老三把一面自制的红旗挂在墙上,红布上用鲜血写着“赎罪”二字:“咱们的命,从今天起是八路军的,是老百姓的!”

陈振华特意嘱咐炊事班:“给他们吃同样的食物,并且管够。”当热气腾腾的馒头端上来时,不少人哭了——他们当了一辈子兵,从没见过哪支部队会给“罪犯”这样的待遇。

“陈师长是想让咱们吃饱了,有力气赎罪啊。”一个老兵抹着眼泪说。

休整的日子里,敢死队的训练比谁都狠。别人练一小时刺杀,他们练三小时;别人投弹五十米合格,他们非要投到六十米;夜里站岗时,总能听见营房里传来低低的忏悔声。

赵老三把每个人的罪行写在木牌上,挂在脖子上:“忘了过去的罪,就配不上这身军装。”

独立四团的驻地上,战士们正在练习巷战战术。团长周铁柱把太原城的街巷画在地上,让新兵模拟冲锋、掩护、爆破的动作:“小鬼子要是敢再来,咱们就把每条巷子都变成他们的坟墓。”

他特意调了两个晋绥军老兵当教官,“这些老伙计懂鬼子的套路,都给我好好学!”

独立七团驻扎在晋冀鲁豫的交界处,这里是连接三省的交通要道。团长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山路,对侦察兵说:“给我把每条小道都摸清楚,一尺宽的路都不能漏!小鬼子想绕后,得先问问咱们答不答应。”

特战团的训练堪称“魔鬼级别”。队员们穿着黑色夜行衣,在悬崖峭壁间攀爬,在结冰的河面上潜行,甚至要蒙着眼拆解机枪。

团长拍着一个前伪军特工的肩膀:“你以前跟着鬼子干的那些勾当,现在用来打鬼子,就是好本事。”

侦察团的马蹄声踏遍了根据地的每个角落。他们伪装成货郎、农民、商人,把日军的布防、粮仓、军火库位置都记在心里,汇总成厚厚的情报册。

有个侦察兵从北平回来,带回了日军的新编制表:“小鬼子在平津线又增了两个联队,咱们得早做准备。”

新成立的独立团,大多数承担起了根据地的防务。他们在村口设岗,在山头放哨,还帮老乡种地、修房子。团长笑着说:“咱们既是兵,也是民。老百姓信任咱们,根据地才能稳如泰山。”

各部队的训练各有侧重,却有个共同的目标——在一个月内形成战斗力。陈振华每天都要翻阅各团的训练报告,在“巷战进步显着”“侦察范围扩大”的批注旁画个红圈,在“射击精度不足”“协同战术生疏”的地方写下改进意见。

太原城外的炮兵训练场,李有才正在给新组建的炮团示范瞄准。他眯着眼,调整标尺的动作行云流水,一声令下,炮弹精准落在百米外的靶心。“记住了,炮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对晋绥军出身的炮手说,“小鬼子的炮再准,也架不住咱们灵活。”

九二式步兵炮团的训练场上,炮手们正练习快速转移。他们给炮轮裹上棉布,四个人抬着炮架在树林里穿梭,从架设到开炮只用三分钟。赵长城看着秒表,满意地点头:“这速度,小鬼子的侦察机来了都抓不着咱们!”

九一式山炮团则在山地里练起了“隐蔽射击”。他们把炮身涂成土黄色,藏在灌木丛里,只露出炮口对准目标。

朱瑞趴在观察镜后,看着炮弹在日军模拟据点上炸开,兴奋地喊:“就是这样!让小鬼子不知道炮弹从哪儿飞来的!”

最受瞩目的是155毫米榴弹炮团。虽然炮弹不多,陈振华还是下令每天演练次数很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对炮手们说,“重炮是咱们的底气,必须练到指哪打哪。”当第一发炮弹命中十五公里外的碉堡残骸时,连晋绥军的老炮手都忍不住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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