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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瞬间开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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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钟

陈家村有个老规矩:夜半不敲钟。

村口那口青铜老钟挂在百年槐树下,钟身刻满难以辨认的符文,据说是明末一位游方道士所留。村里老人说,这钟不能随便敲,尤其子时三刻后,否则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二十多岁的陈昊是村里少数读过大学的年轻人,对这些迷信说法嗤之以鼻。这次清明回村,他打算说服村长开发乡村旅游,而那口老钟在他计划中成了“祈福钟”,专吸引城里游客。

“动不得,昊娃子,这钟真的动不得。”八十岁的三叔公用力跺着拐杖,满脸皱纹挤成了深深的沟壑。

陈昊笑道:“三叔公,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那么多忌讳?”

“民国三十七年,张老四不信邪,半夜喝醉了去敲钟,第二天人就疯了,嘴里一直喊‘我错了’。”三叔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十年前,两个外乡人偷钟,结果第二天被发现昏死在钟下,醒来后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昊不以为然,只觉得是村民以讹传讹。

清明当晚,陈昊为做旅游规划,在村委会忙到深夜。回家路上经过槐树,月光下的老钟泛着诡异的青光。他心血来潮,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准备作为宣传素材。

就在他转身要走时,一阵风吹过,槐树枝叶沙沙作响,老钟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嗡”声。

陈昊突然想起儿时偷听来的说法:老钟自己有灵,月圆夜会低语。

“我倒要看看你能说什么。”他带着几分挑衅,伸手轻轻拍了下钟身。

嗡——

低沉的回音在寂静的夜空中荡开,陈昊莫名打了个寒颤。

回家后,陈昊开始整理照片,却发现钟身的符文在照片上似乎组成了一个人脸轮廓。他觉得是像素问题,没多想就睡了。

半夜,他被一阵滴水声吵醒。滴答、滴答,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仿佛就在枕边。他开灯检查,天花板和地面都干燥无痕。

重新躺下后,滴水声又出现了。

“幻觉,太累了。”他自我安慰,蒙头继续睡。

朦胧间,他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低语:“时辰未到...”

第二天清晨,陈昊被急促敲门声惊醒。邻居王婶惊慌地告诉他,村里好几户家的牲畜莫名其妙死了,死状诡异,像是被吓破了胆。

“昊娃子,你是不是碰了老钟?”王婶盯着他问。

陈昊心里一虚,支吾道:“没有啊,怎么了?”

“三叔公说昨晚听到钟响了,虽然声音不大,但肯定是老钟的声音。”

陈昊强装镇定,送走王婶后,心里泛起嘀咕。难道是巧合?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接连不断。陈昊总感觉有人在他身后呼吸,回头却空无一人;家里的物品会莫名其妙移位;深夜总能听到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在院子里徘徊。

最让他不安的是,他手上开始出现淡淡的青黑色印记,形状酷似钟身上的符文。

“三叔公,老钟到底有什么来历?”陈昊终于忍不住去找老人。

三叔公叹了口气,示意他坐下:“这钟不是祈福的,是镇邪的。明末这里闹瘟疫,死人无数,怨气冲天。那道士说,必须用一口特殊铸造的钟镇住怨气,否则百里之内将寸草不生。”

“那为什么夜半不能敲?”

“道士说,子时阴气最盛,敲钟会惊动被镇压的东西,更会吸引游魂野鬼前来‘听钟问路’。”三叔公压低声音,“钟响为号,鬼门暂开。”

陈昊后背发凉,但仍强作镇定:“那都是古人的说法,可能只是巧合。”

当晚,陈昊梦见自己站在老钟前,钟身符文如蝌蚪般游动,逐渐组成一张模糊的人脸。那人脸张开嘴,无声地说着什么。陈昊凑近想听清楚,突然从钟里伸出一只青灰色的手,抓住他的手腕。

他猛地惊醒,发现手腕上多了一道青黑手印。

第二天,村里开始流传更诡异的消息:多人声称深夜看到槐树下有人影聚集,像在举行什么仪式;有孩子说看到一个穿古装的“白脸叔叔”在钟边徘徊;村西的老李头半夜突发癔症,口齿不清地重复着“钟响了,他们要出来了”。

陈昊开始认真研究老钟的历史。他在县志中查到一段记载:清康熙二年,陈家村曾发生大规模“鬼附身”事件,十余人同时发狂,声称自己是明末瘟疫的死者。后来请来道士,铸造了一口镇魂钟,事件才平息。

县志最后有一行小字:“钟在魂镇,钟毁祸临”。

陈昊感到事态严重,决定去找村长商量对策。途中经过老钟,他惊讶地发现钟身上的符文似乎在发光,而此刻明明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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