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这就是真意么？（2 / 2）

赤暝却是淡然一笑。

“呵呵……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这个问题……”

他的眼中满是狂热，说出了一句让林奉先惊讶不已的话。

“因为整个妖族的命，都是妖师大人救的啊……”

“这……这怎么可能……”

赤暝饮下一口酒，似乎也是说到了兴头上，只感觉心中有一口气，若是不抒发出来，便感觉心境有缺。

“这段历史已经被掩埋了下去，但我妖族的一些记忆却是可以通过血脉延续。”

“两万年前，魔帝森罗失踪，苍松州作为森罗大帝的起始之地，被其他八州围攻，当时人妖同心，人族大能伏虞以身为祭，以大修为直接将苍松州脱离天道，远遁星空，这才有了后面人族与妖族的延续。

但封禁有缺，烛梦前辈以身体镇压了这大阵唯一的缺口，也就是之前你们见到的梦妖。

而妖师……

则是我妖族的另外一位八境强者，同样以自身献祭，这才彻底封禁了那外界的缺口。

但妖师的血脉特殊，记忆会在整个妖族的血脉之上不断复苏，妖师大人这次复苏正好是在衍天神鹿身上，他算出了妖族将会蒙受一场大难，但同样也是一场机遇……”

“所以……既然妖师大人说了要保护你们，那我妖族即便是战到最后一人，也会尊崇妖师大人的命令！”

听他说完，林奉先已经愣在了原地，眼中满是迷惘。

“你等我捋一捋……”

过了好半晌，他才幽幽开口。

“也就是说……

这个世界其实是个牢笼？”

赤暝点头。

“同样也是保护！”

……

而陈寒生这边，他画画的技巧还是一如既往的烂，倒是顾然，教他画画的时候自己倒是先学会了。

“陈寒生，笑一个~”

“嘿嘿……”

陈寒生咧嘴一笑，白发被风吹起，眼神清澈见底，好似能够装下整个世界一般。

“画好啦！”

顾然将衣服没有上色的画交到了他的手上，见状，陈寒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紧张。

“这……怎么画得这么好……”

他看着眼前的画面，干净整洁，没有一根多出的线条，堪称是大师之作。

“顾然，我是不是特别笨啊……画画都画不好……”

他的言语中满是失落，他能够感觉到现在外面并不安宁，上次林奉先负伤回来的时候他是看见了的，虽然隐藏得很好，但他还是一眼便看出来了。

“顾然……

要是我会武道的话，你们会不会轻松一点？”

顾然闻言，脸上满是惊讶。

“你如果能够达到你曾经那样的话，或许这场战斗就可以停歇了……”

闻言，陈寒生的眼中满是战意，那是他这个白纸第一次有这种情绪。

“那我，夫人，从明天起，你教我武道吧！我要从头开始！”

闻言，顾然的脸上满是惊讶，几乎是下意识的点头。

“好……”

“啊……不行不行……我其实不会教人的，你等等啊，我去叫人……”

随后便凉下了陈寒生，向着外面走去。

这时的陈寒生静静的眼前的一滩积水，里面倒映着他的模样，白发如雪，眼若流星。

“我为什么想不起来我是谁呢……

如果我想起我是谁的话，或许就能帮到顾然了吧……”

他的心中有一种感觉，只要他能够想起自己是谁，只要他能想起关于自己的一切，那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但是他偏偏就是想不起来，甚至于没有任何头绪。

重重疑虑压在他的心上，最终化作释然一笑。

“何必纠结那么多呢……

曾今的我可以做到，那现在的我未必就不能做到！”

这是一种心境上的变化，既然想不起来，那就干脆不去想，靠自己，难道就走不下去么？

“我不管以前的我如何，但现在我要保护好顾然……”

从前的他从未去触碰过爱情，这份情感他永久的寄托在了郑琳的身上，但是现在的他全然不知自己是谁，不知郑琳是谁，他将这种名为爱的情绪寄托在了顾然的身上。

不知不觉间，曾经他始终无法补全的悲之真意逐渐完善起来。

无爱何来悲？无悲何谈爱？

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变化，他的眼中满是惊讶。

“这就是……真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