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辣手摧花张天一(1 / 2)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照在小道士的脸上。眼珠子转动了几下,小道士醒了过来。醒来后,他往怀中一搂,却搂了个空。
啊!若雪嘞。小道士清醒了过来。
他起身,却见佳人正在水潭边洗漱。他蹑手蹑脚地过去,双手一抱。
那手已触到了那轻衫,却不料,轻衫忽然一滑,小道士便扑了个空。于是,“噗通”一声,他干脆利落地掉进了水潭中。
潭水虽不深,却挺冷,小道士打了个寒颤,怒道:“若雪你故意的,是不?”
许若雪吐出口中的牙粉,眉尖就是一挑:“便是故意的又怎样?大清早的动手动脚,找抽是不?”
小道士一愣,一细看,心中叫苦:衣服还是这身衣服,人儿还是这个人儿,可现在的许若雪跟昨晚的许若雪相比,却似换了个人。
昨晚的她,就像是,许若雪的肉身里,装进了笑西施的神魂。那叫一个温柔,那又一个妩媚,这样混合而成的风情,生生勾得死人。
而现在,好吧,那绝世女侠许若雪,又回来了。
小道士心中长叹:哎,大清早的,这当头浇下的一盆冷水,可比这潭水冷得多啊!真真冰死个人。
他垂头丧气地“噢”了一声,有气无力地爬上岸,哀声叹气地去换衣服。
身后的许若雪一直冷冷地盯着他,待他走远了,却是“噗嗤”一声娇笑:“哼,你个死道人惯会讨女人欢心,若是我时时像昨晚般讨好于你,你还不整天地往家里带女人。”
“哼,青城县的陈家娘子说过,男人就是贱,给他根竿子,他就能爬上天。惯,是万万惯不得的。”
第二日。
“是这吗?”小道士问。
“定是这没错。”许若雪肯定地说道。
小道士便上前敲门。
门开了,出来一个老人,问:“二位贵人,有何贵干?”
小道士一拱手:“长者,劳烦行个方便,禀告下贵府主人。就说两匹宝马的主人,前来取马了。”
“哦!”那老人还未说话,他身后一个小孩忽然就一路小跑着,一路大喊着,往里屋跑去:“大伯,大伯,取马的人来了,要你命的人打上门来了。大伯快跑啊!”
小道士和许若雪面面相觑。
那老人急忙说道:“小孩子家家,不会说话,两位贵人见谅。”
小道士呵呵一笑,正想说点什么,这老人竟“嘭”地一声,关上了木门。然后只听脚步声响,却是急急跑了。
然后,便是一阵喧嚣声起。
小道士和许若雪再面面相觑。
小道士:“夫人啊!我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许若雪:“夫君,我也有同感。”
然后两人异口同声:“那马痴不会拐了我们的马吧?”
这还了得!
许若雪盛怒,“铮”一声,血海剑出鞘,就要一剑将门劈成两半。
恰此时,门打开,一个女人出来,看到眼前剑光一闪,一声惊叫。
一柄利剑,生生地悬在她眉尖。
许若雪冷冷说道:“那马痴嘞?哼,我的马他也敢吞,真真是,寿星爷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那妇人小心翼翼地避开剑尖,勉强笑道:“岂敢岂敢,我家家大业大,是万万不敢做出这等事的。”
说着,她一拍手,身后便有人牵了两匹马来,正是许若雪的“大黑”和“大黄”。
许若雪见这两匹马,这些天养得那叫一个膘肥体壮,看着真神骏无比,当下大喜:“请问,你家郎君何在,多劳他费心,我需当面向他道个谢。”
那妇人讪笑道:“不必不必。”
她话音刚落,便见院中忽然冲出一人,竟五花大绑着,就连嘴里,也塞上了一块破毛巾。
那人这般绑着,竟还像条虫子似的,在地上一翘一翘地蠕动着,速度竟还不慢。
看他披头散发,脸上泪流满面,嘴里呜呜大叫,许女侠一时侠义之心发作,就要拨剑上前。却见,那人身后猛地窜出来两个妇人,不由分说地,就往他身上打去。边打边骂:
“天杀的,竟敢抛妻弃子,连祖宗家业都不顾,就要带着那两匹死马逃跑。你怎地不去死啊!”
“你个要马不要命的马痴,整天陪着马吃,陪着马玩,还陪着马睡。你干嘛不娶匹母马,生几匹马驹,要我们娘儿几个干嘛?”
那开门的妇人更是二话不说,弯腰就解下双布鞋,光着脚就冲了过去,抡起鞋帮就打:“妹妹吗?使把劲,打死这天杀的才罢。我们就是守寡,也比守着这东西强。”
看着三个女人,使尽了浑身解数,在那,打,打,打。看着那被痛打的男人,犹自不管不顾,还在挣扎着往门这边爬来,小道士和许若雪再面面相觑。
有心上去相救,这人却实在罪有应得。可不上去相救,哎,这看着,好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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