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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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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之前就笑称,带一班的学生,不用担心成绩和平均分的问题,只需要头疼课外活动。

她可不想拿倒数第一。

十月底的丰北气温已经很低了,室内开了暖气,和室外是两个世界。

因为有很多人一起训练,所以纪凭语和凉不怨也没有什么过于亲昵的举止。

在放学铃响起后,大家陆陆续续的跑掉,纪凭语还打算和杨魄他们跟隔壁班玩会篮球,而凉不怨还要去竞赛班。

等到凉不怨下竞赛班,纪凭语已经运动出了一身汗,哪怕外头的温度比较低,他也不想套外套。

可凉不怨从一旁用来做引体向上的器械上取下纪凭语的外套,递给了纪凭语。

“热,不想穿。”

“会感冒。”

“…可是真的好热,我都在出汗。”

“风一吹就冷了。”

两人就为这事儿起了一点争执,十五岁的纪凭语,就算性格脾气比起大多数同龄人都要成熟不少,也始终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叛逆青春期。

纪凭语有点烦凉不怨跟老妈子似的管着他,面上神色出现了些许不耐,凉不怨察觉到后没有再吭声。

但等纪凭语洗完手后,凉不怨就抖开了纪凭语的大衣,直接把纪凭语整个人连带着手臂一起裹住。

运动过度,现在没什么力气的纪凭语反抗不了,被他轻轻松松地,拿大衣套了个结实,动弹不得。

纪凭语有点气:“凉不怨!”

凉不怨没什么表情的顺带拿着衣袖打了个结,将纪凭语捆得更加结实,语气也不怎么好,冷硬着:“自己身体不好不知道?”

纪凭语:“谁身体不好了?我身体好着呢!”

凉不怨压根就不想理突然闹小孩子脾气的纪凭语,但他还记着他答应纪凭语的事,所以只敷衍地嗯了一声,又去拿了纪凭语的书包,一个人背着两个书包,手上还拽着用两只衣袖打的结,拉着纪凭语往家的方向走。

纪凭语先是踉跄了几步,发现自己这样根本没法跟凉不怨斗,只能让凉不怨先给他解开,他会好好穿衣服——主要是十五岁的纪凭语要脸,这样走很丢人,出校门的时候保安还惊奇地盯了他好久。

可凉不怨只应声,不动作,纪凭语心里堵着气,在路上时也不开口了,就把自己半张脸埋在衣领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凉不怨的背影。

一直到到了凉不怨家,遇上了今天回家比较早的戴秋,戴秋看着这俩孩子脸色一个比一个冷,有点懵:“怎么了这是?”

她的视线落在凉不怨抓着的衣袖上,在凉不怨松手的时候,就立马去给纪凭语解开了,明明不知道缘由,第一个训的就是凉不怨:“干嘛呢你这是?把凭语当犯人呢?你不会一路拉着人回来的吧?”

凉不怨也没解释,把两个书包挨着放到了一块。

纪凭语倒是在戴秋第一次沉声训话中心软了:“没有,阿姨。”

他这会儿也不气了:“我的问题,我打完球嫌热,不肯穿外套,和凉不怨吵架了。”

“那他也不能这样啊!”

戴秋拉着纪凭语的手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被勒着或者受伤,心才放下来了一点,话却仍旧是训凉不怨的:“长了一张嘴不会好好说话是吗?非得动手?”

完全跟个外人一样的凉不怨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受害人”纪凭语倒是帮他开脱了几句,两人之前原本凝结到要成冰了的气氛反而化解了。

最后戴秋还对凉不怨说:“没有下次了!这次要不是凭语护着你,我一定要抄鸡毛掸子让你长长记性的!凭语就跟你弟弟一样,哪有人这样对自己弟弟的?”

两人皆是一顿。

凉不怨垂下了眼睫,始终没有吭声。

纪凭语原本有点好笑、嘚瑟,还有点愉悦的情绪也倏地消散,全部化作了酸涩。

他动了动唇,组织了两次语言,都没能发出声音,嗓子里就好似堵着什么一样,在能言善辩的人,也失了声音。

戴秋没有察觉到两个孩子的不对,又跟纪凭语说先进房间坐着,她把食材都准备好了,只需要炒了,待会就能吃饭。

于是纪凭语和凉不怨一前一后的拎着书包进了凉不怨的房间。

凉不怨把门关上上锁,纪凭语转身,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什么,凉不怨就一把拽住了他,将他扯到了自己怀里,带着不顾一切的架势吻了下来。

纪凭语微怔后,任由凉不怨在不属于他的土地上肆虐,以至于到后面纪凭语整个人都倒在了床上。

房间隔音不好,他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尤其是在听到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炒菜声时,他整个人的神经都绷得更紧。

偏偏凉不怨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不断的掠夺着他的呼吸。

到最后两个人分离,凉不怨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处,双臂垫在纪凭语的背后紧紧抱着他。

“纪凭语。”

凉不怨的声音又低又冷,就好似外头刮过的冷风,刺骨铭心。

纪凭语望着泛黄甚至有点掉落墙体的天花板,应了声。

凉不怨又喊了声,纪凭语就说嗯。

也不知道凉不怨究竟是在干嘛,不停地喊他,喊到最后纪凭语都有点不耐烦了,压着声音说:“别喊了,有事就说。”

凉不怨的喉结滚了滚,始终还是那一个问题:“你喜欢我么?”

纪凭语心说他都已经说过无数遍了,就算是菩萨也有脾气啊。

“喜欢。”纪凭语不耐道:“只喜欢你、最喜欢你、就算死了烧成了骨灰我也喜欢你,行了吧?”

他伸手捏住凉不怨的脖子:“再喊就滚。”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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