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白虎议牧(1 / 2)
1001 章:白虎议牧(至元四十六年春中都议蒙古故地草场事)(至元四十六年春正月廿三?中都白虎殿)
至元四十六年春正月,蒙古故地的 “草场兼并” 已从 “局部冲突” 演变为 “系统性危机”—— 阿里不哥部(拖雷系诸王)、也速蒙哥部(察合台系诸王)借 “气候转暖、牧草丰茂” 之机,大肆扩张牧地,牧群数量远超元廷 “诸王牧马不得过万” 的旧规,导致周边 “中小部落无草场可牧,部民逃荒至中都者已达三千人”。中都白虎殿内,紫檀木案上摊着蒙古故地的羊皮地图,萧虎指尖划过地图上 “标注红圈的超限区域”,神色凝重 —— 这场危机若不解决,不仅会 “激化草原部落矛盾”,更可能 “助涨诸王割据野心”,威胁元廷大一统根基。
至元四十六年春的蒙古故地,较往年 “回暖早十日”,呼伦贝尔、杭爱山等地牧草 “返青面积较去年增两成”,这让诸王认为 “牧群扩张时机成熟”。阿里不哥部率先 “北扩牧地三百里”,牧群从 “去年的一万五千匹增至三万二千匹”;也速蒙哥部紧随其后,牧群从 “一万匹增至两万八千匹”,均远超元廷 “诸王牧马不得过万” 的限额(至元四十五年萧虎平定江南后所定)。中都流民安置司奏报:“逃荒部民多称‘草场被占,牛羊饿死’,有的甚至‘卖儿鬻女换粮’。” 这种 “气候利好引发的扩张”,让草场矛盾骤然升级。
受草场兼并冲击最甚的,是蒙古故地的 “中小部落”(如弘吉剌部分支、兀良哈部余众)—— 弘吉剌部分支领主帖木儿(忠顺元廷的草原领主)派使者赴中都哭诉:“阿里不哥的马群占了咱们的冬牧场,部民只能‘在雪地啃枯草’,已有百余人冻饿而死。” 逃荒至中都的部民更 “围堵流民安置点”,请求元廷 “为其夺回草场”。萧虎曾在正月初十召见逃荒部民代表,老牧民巴图哽咽道:“咱们世代在杭爱山放牧,现在连搭帐篷的地方都没有,求将军为草原做主!” 这些控诉,让萧虎意识到 “草场危机已触及民生底线,必须尽快处置”。
面对中小部落的控诉与元廷的 “问询文书”,阿里不哥、也速蒙哥不仅 “拒不缩减牧群”,反而 “派使者赴中都‘抗议’”—— 阿里不哥的使者对萧虎道:“草原的规矩,是谁的马多谁占草场,元廷管不着!” 也速蒙哥更 “扣留元廷派往故地的巡检吏员”,理由是 “吏员‘干涉部落事务’”。这种 “政令失效”,源于诸王 “认为元廷重心在江南,无力管控草原”,且 “彼此勾结,形成‘超限联盟’”,试图 “逼元廷承认既成事实”。耶律楚材当时便警示:“诸王若得逞,其他部落必效仿,草原将重回‘部落混战’,元廷大一统根基会动摇。”
为摸清草场危机的 “真实情况”,萧虎早在正月初便命 “白虎堂(情报机构)统领刘七”,通过 “草原细作、逃荒部民、忠顺领主” 三线收集情报:细作传回 “阿里不哥部马群数量、草场扩张路线”;逃荒部民提供 “被占草场的具体位置、部民伤亡数据”;帖木儿则送来 “诸王私下联络的密信副本”。刘七将这些情报 “汇总成《蒙古故地草场超限册》”,标注 “阿里不哥超限二万二千匹、也速蒙哥超限一万八千匹,涉及草场五千余里”,并附 “逃荒部民的手印证词”。这份情报,成为 “白虎殿议事的核心依据”。
正月廿三的议事,并非 “常规朝会”,而是萧虎 “临时召集”—— 他深知,若拖至 “春末夏初(牧群繁殖旺季)”,诸王牧群将 “再增万匹”,草场矛盾会 “更难化解”;且 “逃荒部民在中都聚集,若安置不当,恐引发中都治安问题”。更重要的是,萧虎想借 “解决草场危机”,“强化中央对草原的管控权”,推行 “限牧编户” 政策,为后续 “削藩” 铺路。他对耶律楚材道:“此次议事,不仅要‘解草场之困’,更要‘立中央之威’,让诸王知‘元廷虽重草原,却不容割据’。”
正月廿三辰时,白虎殿内已齐聚 “元廷核心决策层、草原部落代表、汉官政务官”,共二十余人 —— 他们身份各异,立场不同,却因 “蒙古故地草场危机” 坐到一起。萧虎坐在殿中紫檀木御座上,左手边是 “治世谋臣与汉官”,右手边是 “军方将领与草原代表”,案上摆着《蒙古故地草场超限册》与羊皮地图,一场 “围绕草场管控的立场博弈”,即将拉开序幕。
萧虎(元廷实际掌权者)为议事 “主导者”,身着 “玄色织金虎纹朝服”,腰间佩 “白玉虎首带钩”,神色沉稳,目光扫过众人时,自带 “统御威严”;耶律楚材(治世规划总领)坐在萧虎左侧首位,身着 “青色儒衫”,手持 “象牙朝笏”,镜片后的目光透着 “谋虑深远”,他是 “汉法治草原” 的主要推动者;那拉珠尔(萧虎长子,虎卫统领)坐在右侧首位,身着 “银色铠甲”,腰悬 “铁制虎纹弯刀”,面容刚毅,代表 “军方立场”,负责 “后续平叛与管控的军事部署”;张谦(中都物资局主事)坐在耶律楚材身侧,身着 “灰色吏袍”,手持 “粮储账簿”,负责 “草场管控涉及的物资调配(如超限马群的饲料、逃荒部民的粮饷)”。这四人,构成 “议事的核心决策圈”,决定着最终政策走向。
汉官代表以 “李衡(前南宋户部主事,现流民安置司副使)” 为首,共五人,均身着 “蓝色吏袍”,携带 “汉地户籍、量器图纸” 等文书。李衡熟悉 “汉地的土地丈量、户籍管理”,主张 “将汉地‘限田制’改良后用于草原,以‘量器定牧地,户籍管部民’”;他的下属 “王吏”(工部量器匠人)则带来 “初步设计的‘虎形量天尺’图纸”,准备 “讲解量器如何适配草原牧地丈量”。汉官们的立场一致:“以汉地成熟的管控手段,辅助草原治理,避免‘部落自治’的混乱。”
草原代表共三人,分别是 “忠顺领主帖木儿(弘吉剌部分支领主)、中立领主别里古台(成吉思汗弟后裔)、诸王使者脱脱(阿里不哥部使者)”,均身着 “草原传统皮袍”,却因 “立场不同” 神态各异:帖木儿(忠顺派)年约五十,皮袍上 “绣着元廷赐予的半朵梅花标识”,神色拘谨,不时 “偷瞄萧虎”,担心 “草场危机牵连自身”;别里古台(中立派)年约四十,皮袍上 “无任何标识”,表情淡漠,只关注 “元廷是否会‘一刀切’损害所有领主利益”;脱脱(反叛倾向派)年约三十,皮袍上 “缀着银质狼首扣”(阿里不哥部标识),态度傲慢,落座时 “故意将脚搭在案边”,毫不掩饰对元廷的轻视。
除那拉珠尔外,军方代表还有 “巴图额尔敦(萧虎长孙,虎卫先锋)、博尔术(蒙古军老卒,熟悉草原战事)”,均身着 “铠甲”,携带 “草原地形图”。巴图额尔敦年方二十,血气方刚,主张 “若诸王抗命,便‘以武力震慑’,斩草除根”;博尔术年逾六十,须发皆白,经历过 “北境平叛”,主张 “先礼后兵,避免‘草原内战’,毕竟‘诸王部民也是元廷子民’”。军方内部的 “鹰派与鸽派” 分歧,为议事增添了 “军事考量的维度”。
白虎堂统领刘七(情报官)与 “蒙古故地巡检司同知哈剌(监察官)” 也参会,刘七身着 “黑色便服”,携带 “细作传回的密信与超限照片(元代早期影像技术,此处为历史合理推演)”;哈剌(草原出身,效忠元廷)身着 “褐色巡检袍”,携带 “被阿里不哥扣留的巡检吏员证词”。他们的职责是 “提供客观事实,佐证草场危机的严重性”,避免 “诸王使者隐瞒或篡改信息”。刘七在会前对萧虎道:“脱脱定会‘否认超限’,臣已备好‘马群计数的细作记录’,可当场对质。”
辰时三刻,议事正式开始,萧虎抬手示意刘七:“先将蒙古故地的实情,说与众人听。” 刘七起身,从怀中取出《蒙古故地草场超限册》与一叠文书,走到殿中,将羊皮地图铺开在案上,一场 “基于数据与证词的情报呈现”,让参会者清晰看到 “草场危机的真实图景”,也让脱脱(阿里不哥使者)的傲慢态度 “首次出现裂痕”。
刘七手持《蒙古故地草场超限册》,高声宣读:“至元四十六年正月核查,蒙古故地诸王牧群超限情况如下:阿里不哥部,登记牧群一万匹,实际核查三万二千匹,超限二万二千匹,占用草场两千里,涉及弘吉剌部、兀良哈部等五个中小部落的冬牧场;也速蒙哥部,登记牧群一万匹,实际核查两万八千匹,超限一万八千匹,占用草场一千五百里,阻断杭爱山至中都的驿站粮道;另有窝阔台系残余领主合丹,超限八千匹,占用草场五百里。” 他边读边用 “木杆” 指着羊皮地图上的 “红圈区域”:“这些红圈,便是诸王超限占用的草场,周边标注的‘黑点’,是逃荒部民的聚集点。” 数据之具体,让别里古台(中立领主)也不禁皱眉:“竟超限如此之多,难怪部民逃荒。”
为反驳 “脱脱可能的否认”,刘七取出 “草原细作的‘马群计数记录’”—— 记录用 “蒙古文与汉文双语书写”,详细记载 “正月初五至初十,细作在阿里不哥部‘每日清晨马群出圈时的计数’”,如 “正月初五,马群分三批出圈,第一批八千匹,第二批一万二千匹,第三批一万二千匹,合计三万二千匹”,记录后还附 “细作的画押与指印”。刘七将记录递至脱脱面前:“脱脱使者,这是你部马群的实际计数,你可查验笔迹与指印,若有疑问,可传细作当面对质。” 脱脱接过记录,翻看时手指微颤,却仍嘴硬:“细作是元廷的人,记录定是伪造!”
呈现之三:“逃荒部民的手印证词”。刘七随后取出 “逃荒部民的证词册”,共三百余页,每页都 “贴着部民的手印”,记录着 “草场被占后的遭遇”:老牧民巴图的证词写道:“阿里不哥的马群占了咱们的冬牧场,去年冬天,我的十只羊饿死了七只,孙子因缺粮发烧,差点死掉,只能逃来中都;” 年轻牧民铁木真的证词写道:“也速蒙哥的骑士,用鞭子赶咱们离开草场,还抢走了我的两匹马,说‘再回来就杀了我’。” 刘七还请 “两名逃荒部民代表” 进入殿中,老巴图拄着拐杖,含泪诉说:“求将军为咱们做主,让诸王还咱们草场,咱们不想再逃荒了!” 现场的悲情氛围,让帖木儿(忠顺领主)红了眼眶,别里古台也沉默不语。
哈剌(巡检司同知)接着补充 “被扣留吏员的情况”:“元廷派往阿里不哥部的巡检吏员王顺,因‘核查马群数量’被扣留,阿里不哥的人‘用鞭子抽打他’,逼他‘承认马群未超限’,王顺不从,被关了十日才逃出,身上的鞭伤现在还未好。” 哈剌取出 “王顺的血衣” 与 “证词”,血衣上的鞭痕清晰可见,证词中写道:“阿里不哥的将领说‘元廷管天管地,管不着咱们的马群’,还说‘要让中都知道,草原还是咱们的’。” 这些物证,让脱脱的傲慢彻底收敛,他低头不语,不敢再与哈剌对视。
萧虎见脱脱无言以对,转向帖木儿:“帖木儿领主,你是弘吉剌部的人,阿里不哥占你部草场的情况,你再说说。” 帖木儿起身,躬身道:“回将军,阿里不哥的马群从去年冬天就占了咱们的冬牧场,咱们部民只能‘往南迁移,在雪地找枯草’,现在部里的牛羊‘饿死了三成’,若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全族覆灭’。咱们曾派使者去阿里不哥部交涉,他却说‘弘吉剌部是元廷的狗,没资格要草场’。” 他还带来 “部民绘制的‘马群占草场图’”,图上用 “黑色线条” 标注马群的移动路线,用 “红色圆点” 标注部民的死亡地点。帖木儿的证言,让参会者彻底确认 “草场危机的真实性与严重性”,也让萧虎下定 “解决危机” 的决心。
情报呈现结束后,白虎殿内的 “矛盾焦点” 逐渐清晰 —— 本质是 “诸王世袭特权” 与 “元廷中央管控权” 的冲突:脱脱(阿里不哥使者)坚持 “草原传统,诸王牧地自定”,反对元廷 “限牧”;汉官与耶律楚材主张 “中央统一管控,以量器定牧地,以户籍管部民”;草原中立领主则 “担心管控过严损害自身利益,又怕诸王割据引发战乱”。这场冲突,不仅是 “政策之争”,更是 “元廷大一统与草原部落旧制” 的较量。
脱脱见 “证据确凿”,不再否认超限,转而搬出 “草原传统”:“将军,草原的规矩从成吉思汗时就定了 —— 诸王的牧地,是谁的势力大谁占得多,马多说明咱们部落强,这是‘苍狼之法’!元廷凭什么管?” 耶律楚材立刻反驳:“成吉思汗虽许诸王牧地,却也定了‘诸王不得擅占他人草场’的规矩;如今阿里不哥占中小部落的草场,杀部民,已违成吉思汗之法,何谈‘苍狼之法’?再说,元廷是草原与中原的共主,不仅要护诸王,更要护所有部民,若任由诸王超限,中小部落亡了,诸王的马群也无草场可牧,最终受损的还是草原!” 耶律楚材的反驳,引来了别里古台的点头认同。
李衡(汉官代表)接着提出 “解决方案”:“臣建议,参照汉地‘限田制’,由工部打造‘标准化量天尺’,派汉官与草原吏员协同,丈量蒙古故地所有牧地,给诸王‘定限额(一万匹)’,超限部分由元廷‘收编为军牧’,给诸王‘岁赐补贴’;同时,将中小部落的部民‘编入元廷户籍’,由中央保护其草场使用权。” 帖木儿(忠顺领主)虽赞同,却有疑虑:“量天尺是汉地的东西,咱们草原人不会用,万一汉官‘故意量少咱们的牧地’怎么办?” 李衡回应:“量天尺会‘刻草原纹饰与蒙古文刻度’,丈量时‘汉官与草原吏员各持一半,共同计数’,确保公平;且限额内的牧地,仍由诸王自主管理,元廷不干涉日常放牧。”
巴图额尔敦(鹰派)见脱脱仍不服软,起身道:“若诸王拒不接受‘限牧’,便派虎卫北上,用虎蹲炮轰他们的马群,看他们还敢不敢抗命!” 博尔术(鸽派)立刻反对:“不可!草原部落本就‘重武力,轻文治’,若一上来就用武力,会让其他诸王‘误以为元廷要灭草原部落’,反而会‘联合反叛’,到时候战乱一开,流民更多,更难收拾。臣建议,先派使者赴诸王营地‘宣诏劝谕’,给他们‘十日考虑期’,若仍抗命,再用武力不迟。” 那拉珠尔(军方统领)沉吟道:“博尔术老卒说得对,武力是‘最后手段’,咱们需先‘示恩’,再‘立威’,让诸王知‘元廷有容人之量,也有镇叛之力’。”
别里古台(中立领主)见各方争执,终于开口:“将军,诸王超限不对,元廷管控也需‘顾及诸王利益’。咱们草原领主,靠马群生存,若元廷收编超限马群,却不给‘足够补贴’,咱们的部民也会饿肚子。臣恳请将军,‘限额’可以,但‘补贴’要足,且‘收编的马群’若用于军牧,可让诸王‘派部民参与饲养’,赚些粮饷,这样诸王与部民都能接受。” 萧虎点头:“别里古台领主说得有理,管控不是‘掠夺’,是‘有序分配’,元廷会‘按收编马群的数量,给诸王‘每匹马每年五斗青稞’的补贴’,收编的军牧,也会‘优先雇佣诸王的部民’,确保大家都有活路。” 这番承诺,让别里古台松了口气。
萧虎见矛盾逐渐清晰,总结道:“今日议事的焦点,不是‘管不管’,而是‘怎么管’—— 元廷既要‘维护中央权威,防止割据’,也要‘尊重草原传统,保障诸王与部民利益’。我的定调是:一、用‘虎形量天尺’丈量牧地,给诸王定‘一万匹’限额,超限部分收编为军牧,给补贴;二、中小部落的草场由中央保护,部民编入户籍,免三年赋税;三、先派使者劝谕,再派汉官与草原吏员协同丈量,若抗命,虎卫待命;四、收编的军牧,优先雇佣诸王部民,实现‘管控与利益共享’。” 这番定调,既 “坚持了中央管控的底线”,又 “兼顾了草原各方利益”,化解了当前的矛盾焦点,参会者均无异议。
萧虎在议事中的 “统御智慧”,远不止 “定调政策”—— 他通过 “情报呈现时的沉默观察、矛盾焦点时的适时定调、对不同势力的恩威并施”,既 “测试了核心团队的能力”,又 “平衡了汉官与草原势力的关系”,更 “为后续‘削藩’埋下伏笔”。这场看似 “公开议事”,实则是萧虎 “权谋布局” 的关键一步。
刘七、哈剌呈现情报时,萧虎始终 “沉默”,仅用 “眼神示意” 让各方发言 —— 他想观察 “耶律楚材是否能精准反驳脱脱的‘草原传统’说辞”(结果耶律楚材引成吉思汗旧制,有理有据);想看看 “那拉珠尔是否能平衡军方的鹰鸽两派”(结果那拉珠尔采纳博尔术的 “先礼后兵”,显露出 “沉稳的统帅素质”);想知晓 “李衡是否能化解草原代表对汉官的疑虑”(结果李衡提出 “汉官与草原吏员协同丈量”,显露出 “实务能力”)。这些观察,让萧虎对 “核心团队的能力” 有了更清晰的判断,也为后续 “分工部署” 提供了依据。
面对脱脱的傲慢,萧虎并未 “当场发怒”,而是 “先让证据说话,再给出‘活路’”—— 证据让脱脱 “无言以对”,彻底失去 “反驳的底气”;随后萧虎承诺 “收编马群给补贴、雇佣部民”,是 “示恩”;同时暗示 “虎卫待命”,是 “立威”。这种 “恩威并施”,让脱脱 “既恐惧又感激”,也让他 “不敢再替阿里不哥嚣张”。萧虎在脱脱离殿时,特意叮嘱:“你回去告诉阿里不哥,元廷念及‘草原同族’,给了他‘改过的机会’,若他不识好歹,后果自负。” 脱脱躬身应诺,离去时的傲慢已荡然无存。
汉官主张 “汉法治草原”,草原代表担心 “汉官夺权”,萧虎通过 “三点平衡” 化解:一是 “量天尺融合汉地与草原元素”(刻蒙古文刻度与纹饰),让草原势力 “有认同感”;二是 “丈量时汉官与草原吏员协同”,避免 “汉官独断”;三是 “收编军牧优先雇佣草原部民”,让草原势力 “获实际利益”。这种平衡,既 “推行了汉地的管控手段”,又 “未伤害草原势力的利益”,让汉官与草原代表 “都能接受”。耶律楚材私下对萧虎道:“将军这步‘平衡棋’,既推进了治世,又避免了‘汉与草原的对立’,高明。”
萧虎深知,自己百年后(历史合理推演),需 “那拉珠尔继承权位”,此次议事,他多次 “让那拉珠尔主导军方讨论”,如 “让那拉珠尔定‘先礼后兵’的军事策略”,让那拉珠尔 “宣布虎卫的待命部署”;还让那拉珠尔 “回应草原代表的疑虑”,如 “别里古台担心补贴不足时,萧虎让那拉珠尔‘承诺从北境粮储中优先调拨补贴’”。这些安排,让那拉珠尔 “在汉官与草原代表面前树立了‘沉稳、有担当’的形象”,也让 “军方更认同那拉珠尔的领导”,为后续 “权力传承” 奠定基础。
萧虎推动 “草场管控”,深层目的是 “借‘限牧编户’,将中央权力‘渗透到草原部落’”—— 通过 “量天尺丈量”,元廷可 “摸清草原所有牧地的具体情况”;通过 “部民编入户籍”,元廷可 “直接管控草原人口”;通过 “收编军牧”,元廷可 “掌控草原的核心资源(马群)”。这些措施,看似 “解决草场危机”,实则是 “削弱诸王的‘财权、地权、人权’”,为后续 “彻底削藩” 铺路。耶律楚材看穿了萧虎的意图,却未点破,只是在会后道:“草场管控若能落地,元代的中央集权,将再无‘草原割据’之患。”
议事过半,萧虎结合 “情报、各方立场、权谋考量”,逐步勾勒出 “蒙古故地草场管控的政策雏形”—— 核心是 “限牧定额、量器丈量、部民编户、利益补贴” 四步,既 “吸收汉地的管控经验”,又 “保留草原的传统习俗”,形成 “元廷特色的草原治世框架”。这一框架,不仅 “针对性解决当前草场危机”,更 “为后续草原治理提供了长期方案”。
政策明确 “蒙古故地所有诸王,牧群上限为‘一万匹’”,这一限额的设定,既 “参考了至元四十五年江南统一后的‘军牧需求’(元廷需大量战马用于边防)”,又 “兼顾了诸王的‘基本利益’(一万匹马可满足诸王部民的日常需求与少量贸易)”。萧虎解释:“定‘一万匹’,不是‘刻意压制诸王’,而是‘按草原的牧草承载力计算’—— 蒙古故地的草场,若诸王均按此限额放牧,中小部落的草场可保,部民不会逃荒,草原也能‘永续发展’。” 同时规定,“限额内的牧群,诸王可自主管理,元廷不干涉;超限部分,若主动交予元廷收编,可获‘每匹马每年五斗青稞’的补贴;若拒不交予,虎卫将‘强制收编,且无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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