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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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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盯着你的就是公主。这个我后面再去搞清楚,先说重点,我不能久留。”秦素素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自己手头的情报全部给到安言,包括缓解玉红草毒性的方子,需要安言照着方子给南显服药,如果病情有缓解,那便能更加肯定是玉红草了。“方子在这里,这是季左开给自己的方子,你誊写后把原件烧掉。还有另外一株玉红草也在千山商行,携带之人我只远远看了一眼他住的屋子便觉得背脊发凉,根本不敢靠近。但他是给南显下毒的最大嫌疑人。至于季流风,我现在还说不准会不会跟他有关。只能搏一搏这个方子对南显有效,你能早点回来,我们才方便一起想办法。今天只有这些信息给你了,你现在开始誊写,等会儿拿着方子出去找人抓药,我会趁人多找机会走。两天后的午时我会再来,如果方子有效你就把左侧窗户开一个小缝,如果要我进屋就把右边窗户开一小缝。”

秦素素匆匆交代完一切,安言也迅速地记下关键点。“如果我看你左侧窗户开着,但三天之内你还没回家,我会再来找你。”秦素素补充道:“等会儿你开门出去叫人时,我便会从侧面窗户走掉,自己多加小心。”

“嗯,我会的,你别去千山商行了,等我回来再说。”安言也叮嘱秦素素。

秦素素找机会溜出王府后还是在城里转了一大圈才回医馆。到家就把自己关房间里研究起季左的方子,她需要找借口再接近季左,才能了解更多玉红草的信息以及南显中毒的始作俑者。

王府这边南青越正在看第二次墨传回的信息,字条上寥寥数字:

“未见有人出入,但觉周围有人。”

南青越眉头皱了起来,她在前不久得到下人来报,安言开出了方子让人抓药。而这边墨却回报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南青越有些恼,冲着小琴说:“去叫墨来见我。”小琴刚要退下,南青越却又叫住了她,“算了,我自己去找安言。”

说完带着小琴便径直去了安言屋子。安言暂住这间屋子就在南显起居院子的旁边,本是给南显收入府中的一位棋师准备的,但前几个月这位棋师告病还乡了,屋子就空出来了,用来临时安顿安言。

小琴在门外通报了一声,安言立即打开房门迎接公主。“安大夫,我听说你开了方子,是父王的病有什么进展了吗?”南青越开门见山地问道。

“回公主,草民翻阅古书发现一些线索。王爷不是病了,是中毒了。此毒叫玉红草,其本身是非常珍稀的药材,但不能服食只能嗅其味。如果服食了玉红草将会中毒。其症状与王爷现在的症状十分相似。”安言简要地回答到。

“你说什么?怎么、怎么会是中毒!”南青越听后非常震惊,这是在王府,府里负责南显饮食的都是十几年的老人。

“公主,我开的方子就是针对玉红草之毒的,王爷如果服药后有好转,应该就能证明我的诊断了。”

“哪里能找到玉红草?你说是非常珍稀的药?药怎么能有如此剧毒!”南青越一时之间脑子里很乱。

“回公主,玉红草安言也只是在书上读过,根本没见过。但此草确实有毒。”

“什么?你连实物都没见过,你怎么就敢断定父王中了此草的毒!未免太儿戏了吧你!”南青越听见安言自己说连玉红草什么样儿都没见过,就敢开方子给南显用药,根本难以置信“你把记录此草的书给我看!”南青越秀眉紧蹙。

安言不敢怠慢立即拿出那本秦素素从季左那里顺回来的书,翻给南青越看。南青越看后丝毫没有轻松,而是擡头颇有深意的看着安言说:“你把这本书就放在手边,是知道我要来问而搪塞我的吗?你凭什么就断定父王中了这个毒?”

“草民不敢搪塞公主”安言避重就轻地回答。

南青越不满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安言,这人有太多秘密了,对于南青越而言她怀疑安言说的话,也担心安言开药的意图。但她现在身边能用的大夫就安言一人,让她根本没得选择。这样困境使得南青越又无奈又愤恨。

“你这刁民,顾左右而言他!”南青越还是忍不住发火了。

安言听见这呵斥并不害怕也不退缩,跪在南青越面前叹了口气道:“请公主息怒,安言并任何无加害王爷的心思。待药熬好后,安言愿意先服试毒。”

南青越没想到一个外表柔弱的女子跪在自己面前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她也是愤怒眼前这区区弱女子也不对自己说实话,还口口声声无加害之意。南青越咬着牙怒极反笑对安言说:“你这也敢跟我父王相提并论!”

“公主,草民开的方子已经给王府上几位大夫过目了,如果公主信不过安言请召几位大夫问话。”安言低着头,跪着冰冷的地上但丝毫没有怯意。

“你大胆!”南青越更恼怒了,她在安言面前踱步,但却束手无策。来之前她已经跟王府上几位大夫问过话了,那几位王府老人都觉得安言的方子和王爷的病症是对得上的,而且一致认为安言这方子开得很巧妙,在不知道根的情况下,这是典型的对症下药。

“安言,你从入府开始就三缄其口,遮遮掩掩到底所为何事!要是你今天不交代清楚,你就一直跪着等到愿意说为止。”南青越失去耐心了,她必须当机立断这药是用还是不用。只能这么威胁安言,迫使她就范。

“公主,请相信我。”安言只说了这一句话,便不再开口。

南青越见她如此顽固也不能跟她耗下去,直接拂袖而去。小琴担忧地看了一眼跪着的安言,趁南青越已经推门出去的时机,悄悄地对安言说:“安大夫,忍耐一下,公主心很软的,她很快就会改变注意。”说完便跟着跑出去了。

安言只能苦笑两声,继续跪在冰冷的地上。小琴跟着追出去的时候没来得及关门,安言跪着不能起身,屋里炭盆里的火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变小直至熄灭。很快这间屋子跟外面冰天雪地一样冷了,安言还跪着,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她已经冻得身体麻木了,脑子里很多小时候的片段不停地往外冒,她看见自己在屋子里烤火,旁边是师父木下翁,有秦素素还有大师哥……她觉得烤着火好暖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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