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伐（2 / 2）

李顺听后想了想，道：“是千山商行的季少爷吗？”

“他算一个吧”

“城里的事，四海叔知道一些，但细枝末节却不太清楚，所以你的消息来自城西的王掌柜，应该是季少爷给你指的路吧。”

“你知道为了救季流风，我们原本的计划是要把我填进去的。但季左为了我，不知道答应了什么条件，季延才把那姓王的情报透露给了我。”秦素素脸上的阴霾更深了。

李顺此时也是愁眉苦脸地看着秦素素，叹气道：“所以季延说什么把玉红草还回去是骗你的？”

“嗯，他们之间应该约定好的，季延不会说真话，而我就算现在飞回演州，恐怕她也不在城里了。”

“等当下这摊子事儿了结了，你去找季左姑娘吧。我们觉得你和季左姑娘在一起时，笑得最开心。”李顺的脸和鼻子冻得通红，浓密的眉毛也挂上了霜花，目光清澈又温和。透过眼前的霜雪秦素素看到面前的人眼睛里似乎有星辰闪烁。素素心有触动，亦又平添了几分酸涩。埋下头不再看他，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同样的寒风霜雪也打在南青越的帅帐上，而帐内烛火通明。派出去的斥候已经返回一队了，正如秦素素所说在大军往西约两百里就是西固部落所在。南青越站在案桌旁，帐内还有几位军中高阶将领，众人正在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大帅，末将以为左右先锋营，急行军两日便能直抵敌军部落，不出半日便能结束战斗。请大帅下令吧！”说话的是先锋营营长。

“撒尔哈的古和，我要活的。”南青越在得到斥候传回情报的第一时间就与身边的玄妙商量过了，而先锋营营长提出的速战速决正合南青越所想。于是立即准了他的请战。众将再一起商定了具体作战方案后把发兵时间定在了明日一早。各部领了命令各自回去准备了，南青越帐内只留了玄妙道长。

“其实单凭秦素素手上的通敌书信已经可以治罪督军，想必前天派回去的传令兵也将您的手书交到王爷手上了，那钱吉生此刻怕是已经下狱。为何大帅还执意要活捉古和等人？”玄妙认为先锋营应该速战速决，不应该花时间在抓活口上。

“草原上的蛮子认为当了俘虏比死还不如，就这么简单的杀掉，岂不是便宜他们了。”南青越冷冷地说到，“古和部落跟叛贼勾结，死一百次都不够。道长，古和之子务必要给我抓活的回来。”

玄妙听后也没再说什么，只微微欠身道：“遵命，那贫道也先退下去准备了。”

帐内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南青越叹了一口气，面上的冰霜也散了，愣愣地盯着地面放空，脑子里面想的却是，“必须要这些贼人十倍偿还。”明天自己虽不随先锋营急行军，但也要一早就率大军出发。此时南青越比之前任何时刻都想尽快结束这场出征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