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1 / 2)
相伴
如她自己所说后面几天足不出户,不是在南青越那边准备试炼的事,就是呆在屋子里陪这季左下棋喝茶聊天。很快陆陆续续从外面传来消息,那几个太子门下商号的掌舵人不是一夜发了疯就是一早被家丁发现浮尸体自家池塘,翰昂阁更是莫名其妙一场大火烧了个精光。听到翰昂阁被火烧得渣都不剩,便与季左道:“这季延不是说要掌控翰昂阁吗,怎地就一把火给烧了呢。”
季左笑笑道:“一把火烧了不是更省事嘛,五门主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有耐心,其它的人和事嘛那就相当的敷衍。他说要做什么阁主,可能也是一时兴起吧。”
“不见得,翰昂阁明面上的买卖是布匹绸缎,前几天在他家暗室里翻过一些账本,账面上是记的麻布,但记录在册的重量和数量又与麻布不相符。一车麻布只能装十匹,却要双轴双骑的马车来拉。所以明显“麻布”只是他们的一个代称。现在虽然还没弄清楚他们过演州出入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决计不是能见光的。”秦素素顿了顿,接着道:“查了这些可疑的账本后,季延才说要把阁主弄到手。所以吧,我觉得他应该还有后手。”
季左听后不再说话,有些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秦素素上前抚上她的手臂问到:“可是有什么问题吗?”季左摇了摇头道:“一提到演州我便有些担忧,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总觉得暗处有双翻云覆雨手牵着我们去往不知名的方向。”
秦素素点头,近来她对这样被无形的力量牵着走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心里也有些不安。不过既然事已至此,为不知是否会发生的事担忧无任何意义,索性便按下不想。现在不只自己,季左也有了相同的感觉,看来迷雾即将漫天,也很快会散去露出真正的爪牙。于是开口安慰道:“你我皆草民一介,就算是皇室风云际会众神打架,我们要置身事外还是有能力自保的,此时多想无益。”
“可是,安大夫呢?”
秦素素一愣,她不是没想过安言的处境,本来安言与自己一样,可安居演州一隅也能退避江湖之远,但当被带进镇干王府那一天起,她的命运便已经变得莫测了。“安言,自有她的命数。”
“唉,话说得轻松罢了。”季左深知她与安言之间的感情,秦素素是绝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我无法置喙她们之间的事,也不知如何帮助她,且走一步算一步吧。先保南青越从天闲山出来,相信南显深耕西境多年也绝不会任人宰割。”无力感再次袭向秦素素。
“你知道镇干王妃吗?就是公主的母亲。”季左忽然想起之前听季流风和季右谈话提到过南青越的母亲。
秦素素摇摇头,示意季左接着说。“王妃在嫁给王爷之前是百图门邱掌门的小女儿。但听说王妃随王爷到了演州后,跟娘家的联系便断了。诞下公主后身体一直不好,没几年就香消玉殒。”
“百图门号称‘世间万事俱纳百图’,天上事知一半,地上事全知晓,江湖传闻也听过不少,传得邪乎夸张的居多。不过我跟他们门下的人有过几手交道,花银钱买的信息也都不假。但一个江湖帮派就算有些手段,可这天下毕竟是南家的,皇子娶了江湖女子着实罕见。”秦素素回想起以前苦寻玉红草毫无头绪,索性去找了号称知晓天下事的百图门求线索。在她看来百图门与业城一样都是根基非常深的神秘势力。
“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是明明百图门内高手众多能人异士也不少,为什么公主试炼护卫不找百图门的人呢。现今还因为抽调戍边大军人手被告到兵部而措手不及。”
“哎,你之前不是说王妃到了演州后与娘家的联系便断了吗,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得而知,都是二十多年的旧事了,怕是南青越自己都不清楚吧。”秦素素说完后起身给季左倒了一杯热水,换了个语气道:“翰昂阁的事还没了呢,我要去问个究竟。你想去见一见季延吗,我们一起去?”说完轻轻抚了抚季左肩上的伤处。
“这,未经提前请见,我们是不能擅自去见各门门主的。”季左有些为难地看向秦素素,后者大剌剌地一摆手道:“这好办,让他来见我们不就好了,放心吧我来安排。”季左听后满脸震惊,他们业城门主在秦素素眼里就这么轻易能召之即来。见秦素素轻轻松松的样子,好像又觉得没什么不妥。
果然第二天一早,秦素素便拉着季左出了王府,两人在帝都主街早市上东家吃点西家买点,一路慢悠悠漫无目的地闲逛,季左顶着清晨和自己的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秦素素笑眯眯地走在季左肩膀受伤那侧,小心地护着不让穿梭的人群靠近。就这样东逛逛西逛逛最后在停在一间普普通通的茶肆门前,笑着说:“走累了吧,咱们进去坐坐。”说完也不等季左答话,拉着她就进去了。二人挑了个靠窗的角落坐定,秦素素要了一壶茶和几样小点,对这季左一笑:“五门主应该快到了,再等等他。”
季左迷惑,问到:“你是通过何种渠道联系五门主的?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在此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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