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难(2 / 2)
两名绝对的高手都拿出来搏命的觉悟,那么胜负就在一瞬间了。不等季良反应,季延提起长钎便冲了过去,季良不敢怠慢握紧手中利剑做好迎敌姿势,他并没有跟季延有任何实战,也没见过此人实战,甚至传言都少之又少。
扁头铁钎朝着季良面门而去,速度却并不很快。季良盯准时机一个格挡格开长钎,左手顺势一掌拍向季延胸前,不想季延却根本不躲,直直将胸口送到季良掌前。季良连忙收力,生怕沾上对方分毫,因为他知道沾上肯定没好事。也就正是这收力的空档,却见季延松开右手丢了长钎,右手迅速成爪直奔季良咽喉而去,季良立即提剑向着“夺命鬼爪”砍去。刚明明还有些慢悠悠的季延,忽然提速左手一把抓住锋利的剑刃,不管不顾鲜血直流用力往自己身前一拖。季良来不及松手便被一把带到了季延跟前,等他反应过来时咽喉已经卡在如铁般的“鬼爪”之中了。
季延冷冷地盯着面前的人,不见一丝情绪在面上,左手一用力竟然折断了季良的剑,手握半截残剑又顺势一掷,剑尖以极快的速度插进了季良的脚背。季良只能扔了手中之剑,双手一起砸向季延的右臂,可任凭他怎么使劲,季延就是岿然不动。咽喉被人锁住,季良渐渐露出疲态,眼中全是怒火却又拿对手无可奈何,喉咙里嘟哝了着“疯子”,慢慢丢了抵抗。
在一旁观战的季左等人都惊呆了,从没有见过这样打法的人,季良虽然败了,季延的左手也多半废了。但战局还没结束,他们也不敢上前去查看情况,只见季延松开了右手,季良像破麻袋一般摔在地上。季延从地上捡起他的长钎,左手垂在身侧淅沥沥的鲜血还在往外冒。他用长钎指着地上的人说:“我说过,季左不能碰。如果你没提她,我还能跟你正面过过招,但你一来就让我交人,那就不要怪我发疯了。秦育良,还有什么说的吗?”
地上已经被掐断咽喉的人,听见一个久远的名字“秦育良”,恶狠狠的面上陡然闪过一丝错愕。扭头不甘地看了一眼远处的季左,已经说不出话了。不过季延也没给他多少时间,直接一刺贯穿了他的咽喉助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在场的黑衣人,见季良毙命,纷纷后退一步,慌不折路地逃命去了。
很快,刚才还人声鼎沸的主街,此刻安静得针落可闻。季左来到季延身边,捧起他的左手看了看,简直惨不忍睹,整个手掌几乎要被切了下来。急急忙忙找到装了药品的包袱,止血的止痛的药一股脑往伤口上倒,但眼见着倒上去的药很快就被血冲走了。季左急得不行,万分惊恐地看着季延。此时因为流血过多的季延,脸色已经非常苍白难看了,但见着眼前这个急得眼泪不敢掉的姑娘,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别担心,我有办法。”说完,吹了很小一声口笛,一些红甲飞虫从尸体堆里飞了出来,渐渐聚集在季延的伤口处,密密麻麻地堵在那里。做完这一切,季延靠在墙根闭上眼睛昏睡过去了。
叶盒也自己处理了伤口,跟季左两人靠在季延身边坐着,叶盒看了看周围东倒西歪的尸体对季左道:“此地不能久留,我们背上五门主,先退到落红镇外去再说。”
季左忧心地看着叶盒:“叶大哥,你这伤也重,还是等我去找辆马车吧。”说完欲起身,却被叶盒拉住了。“来不及了,那些逃了的黑衣人,恐怕很快就会卷土重来,季良的剑上从来都不干净,五门主现在又重伤又中毒。走吧!”叶盒说完,给自己喂了一颗不知道什么药丸,便起身背起季延朝镇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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