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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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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聂召最后是被弄醒的, 她醒来半身躺在床边,眼前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晃动,她感觉到些许火辣辣的疼, 疼到要抽气。

身上那件已经潮到贴在身上的白色衬衫凌乱又破碎,只是堪堪在身上披着。

她下意识歪头扫了一眼胳膊, 还好只有领口跟下摆有些乱, 没有露出胳膊上的伤痕。

她伸了一下腿腕从他有力的掌控中挣脱开,一脚踹在他的腹部,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靳卓岐俯身上来,把人那半截也整个拖上床, 带着细密的笑意,手指掐着她的下巴, 声音挺轻:“酒醒了?”

聂召睁着眼盯着他, 浑身都软到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 呼吸都顺不过来。

“你八百年没碰过女人是吧?”

靳卓岐挺直着,咬着根烟又去蹭她腿。

“没碰过你这样的。”

“你睡会儿。”

这他妈她怎么睡??

最后聂召只是歪着头躺在床上喘气, 整个人魂儿都晃没了,靳卓岐也没弄太久,后来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他去洗完澡,又要抱着聂召去洗澡。

聂召动了动手腕甩开,有气无力的:“我自己去。”

跟靳卓岐做这件事最爽的就是,他技术不错也很会前戏所以聂召也是舒服的, 且做完她能睡个很沉的觉,比自残还有用。

窗外已经翻起鱼肚白, 天亮了。

聂召挣扎着坐起身,疼的她感觉到双腿都残疾了似的。

“你站得起来?”

靳卓岐扔了一件黑色衬衫给她, 翘着长腿,坐在旁边跟大爷似的抽着烟,眼角眉梢带着笑:“看来是爷还不够卖力。”

聂召瞪了他一眼,扶着腰一瘸一拐抱着那件黑色衬衫往浴室里走。

走进去之后才瞧见浴室里的浴缸里已经放了水。

还没那么不懂怜香惜玉。

聂召舒舒服服地躺进去,身子的酸涩感缓缓袭去了些。

旁边还放着一盒药膏,聂召扫了一眼,瞧见是涂抹红肿地方用的,开了盖,说明他之前给他涂过一次了。

妈的,禽兽吗他是???

涂完药就上。

她怀疑他根本没碰过女人,才这么跟开荤了似的。

靳卓岐盯着浴室花纹玻璃里的人,只有一个虚晃的影子,看不清一点。

碾灭了手里那根烟,靳卓岐走出卧室捞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查聂召之前在台海的情况。”

对面付坤愣了一下,问:“具体是指什么方面的情况?”

靳卓岐没忘记他想抱人去洗澡,看到的她胳膊上一道又一道的割痕,白皙的皮肤漂亮的让人有收藏的冲动,可那些割裂的痕迹充斥着破碎感。

刀痕很深,从力道和方向来看,靳卓岐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她自己割的。

挺狠啊。靳卓岐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

“身体,精神。”他说。

付坤快速说:“好,我现在去查。”

挂断了电话之后,靳卓岐独自坐在客厅许久,嗓子干疼,又忍不住从茶几上拿了根烟抽。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也没见聂召出来,重新走进房间敲了敲浴室的门,传来里面聂召清醒又懒然的声音。

“干什么?我还没洗好。”

靳卓岐没吭声,转身下了楼去附近买了些早餐。

刚进了家门,聂召已经穿着衣服从房间出来了,她昨晚把自己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洗了,现在也已经烘干晒干了。

扫了一眼他买的早餐,聂召没打算跟他一起吃。

“我先走了。”

虽然腰还是很疼,且饥肠辘辘。

但她有点担心独自在家的小猫碎碎。

靳卓岐坐在餐桌前没吭声,聂召抓着湿长的头发,揉着腰慢吞吞从公寓离开。

门啪嗒一声被关上,整个公寓平静下来,靳卓岐也没什么胃口吃了。

转身回了卧室睡觉。

卧室里没开窗,窗外是雨后的清新空气,房间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淡淡的香,他并没有开窗透气,反而让自己陷入这种味道中,少见的睡得很沉。

***

付坤没太过关注过网络上关于聂召的事情,他一项秉承着一个原则,靳卓岐不想要知道的,他也同样不会主动去查询什么。

他不太喜欢别人过多问他的事情,即便是身边很好的朋友。

付坤时刻觉得靳卓岐很能隐忍,也很强大,经历过这些一切,他还能面不改色过着自己的生活。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自闭症,让他在人群的边缘时便是寂静沉默的。

可追根溯源查到一些事情之后,付坤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比较好。

他倏然想起了靳卓岐经常捐款的落款人,NZ,不难猜是聂召。

他哪有那么傻逼告诉聂召靳卓岐有个妹妹,告诉别人自己的弱点是一件致命的事情,即便是他觉得聂召这人还不错,也不会让靳卓岐置于危险之中。

他大概能猜到靳卓岐那个妹妹就是聂召,跟她说那件事只不过是想试探她,试探的结果是,她好像真的不记得了,但是她也跑不了。

下午,付坤去靳卓岐家里找他时,把手里的报告递给他,说是从台海的医院花钱拿到的,以及聂召也在A市的医院做过检查——中度抑郁症。

已经被靳卓岐发现那或许已经更严重了。

付坤很难想象像是聂召那种外表看上去洒脱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病在身上。

她看上去完全不像,有时候也会跟人开玩笑,时常云淡风轻,就算是在靳卓岐身边,也好像只是为了还他些什么而刻意卖乖,骨子里那股谁都不服的张扬气息根本没法收敛。

付坤有时候对聂召也是恨的,他曾经带入过自己,如果是他妈妈有机会捡回来一条命,被别人生生折断,他会疯到跟对方同归于尽。

所以他觉得靳卓岐的报复并不算重,反而因为以前的认识而手软了很多很多。

“医生说,她高一的时候就去检查过。”

付坤有点猜不透,说:“卓哥,你以前跟她认识吧。”

“阿姨——”

靳卓岐看着手上的一张张报告,挺多,还有很多医生问话的内容付坤都搞到手,目光在一排一排的字上划过,他的眼神逐渐愈来愈沉,手指摸着薄薄的一层纸张,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明的感觉。

是看到恶人恶报的爽快吗?好像也不完全是。

“卓哥,你把聂召当什么?”付坤头一回大胆地问了句。

不知道是不是报告影响的情绪,靳卓岐眼角眉梢还是冷意,扫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扯:“有血海深仇的旧相识。”

他不过在玩她而已。

她胳膊上的弓箭就是在时刻提醒靳卓岐,她小时候把他抛弃了,长大后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又杀害了愿意把他捡走的人。

他笑了声:“怎么,你觉得我对她太好了吗?”

付坤看着靳卓岐,眼神对着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骤然身上起了一层冷汗,全身都僵硬了。

他只是简单的想问,但好像适得其反,倒是在提醒着靳卓岐他妈妈是怎么死的。

所以付坤一直没吭声。

只是在想,他真的觉得让聂召陪/睡也算是惩罚吗?

你把她当妹妹你上她?

付坤离开了别墅之后,靳卓岐低着头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那厚厚的一沓检查报告单,上面刺眼的红色字体中度抑郁症,以及女孩藏在衣服下白皙胳膊上一道道狰狞的伤疤,一切的画面冲撞,震得他四肢百骸都开始疼。

心脏像是被什么刺了一刀,钻心的开始痛。

靳卓岐目光落在远处放着的,他小时候跟靳如馨拍的照片上。

靳如馨很喜欢拍照,说想要保留下来他的所有一切,她并没有什么钱,每天干着普通人的卖力活,外卖快递跑司机都干过,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给靳卓岐她所拥有的一切。

她说如果是别人带走靳卓岐,可能可以给他更优渥的生活,所以她也不能输。

可靳卓岐自己明白,他小时候自闭症严重,谁都不搭理,除了一张长得还算标准的脸,完全不是那些大人们会选择领养的类型。

自闭症很难治,或许一生都不会跟人交流,脑子可能还有问题。

她给靳卓岐起名叫卓岐,是希望他以后卓越不凡,岐又有聪明、外向、祥瑞之义,是她一个不认识多少字的人查了好久的字典给他取的。

靳卓岐捏着那些报告,从中间撕碎,一直到把整张纸撕裂到看不清写了什么字,才放下毫不留情扔进了垃圾桶里。

站起身,盯着垃圾桶里刺眼的白色,长腿狠狠地踹了一脚,那些纸片瞬间洒了满地。

沙发上还有些暧昧不清的水痕与白渍,空气中浓郁的味道还没完全散去,与翻了满地的垃圾桶冲击着,客厅一片狼藉。

靳卓岐深呼了一口气。

他占尽上风。

有着绝对的决定权。

他有什么可不爽的?

***

聂召回去之后没多久大姨妈就来了,她疼的不行,挣扎着站起身去附近的药店买了止痛药,又想去附近的超市买卫生巾,刚出了药店的门,就跟兆锐对上了面。

聂召没要跟他聊天的打算,在她这里,俩人成不了朋友就算是敌人也无所谓了,刚要从另一个方向拐弯,被兆锐紧握住了手腕。

聂召微微擡眸扫了他一眼,抿着唇声音冷淡:“松开。”

兆锐就松开了。

站在旁边,挡着她的路没避让的意思。

“问你个事儿。”

他的语气挺温和,不错的态度让聂召停下脚步愿闻其详。

她挑了挑眉问:“什么?”

兆锐语气平静地问:“梵天纵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聂召瞬间紧紧皱着眉:“梵天纵?什么事儿?”

她跟他从那天酒吧之后就没见过了。

这都过去几个月了,他不说聂召都记不起来这个人。

兆锐看她的表情,还是有些猜疑:“真不是你?”

“他怎么?”聂召根本懒得继续跟他掰扯,强忍着腰腹的疼痛,随口问了一句,“李烨不是帮我打回来了?我没事找他干什么?”

她可不是愿意找事儿的人。

兆锐听着她这句话,微微颦眉:“你不知道?”

“你他妈话能不能说完?”聂召一点耐心都无。

“上次……你被关到钢厂的事儿是他干的,但他什么都没做,我还以为是你找的人报复他。”

梵天纵高中毕业之后找刺激,找了个发廊妹约p,结果最近查出对方有性病,之前给他的那个健康报告都是伪造的,他差点没把那个发廊妹掐死,也没从她嘴里听到一个字,只说是她自己馋所以骗了梵天纵跟她上床。

聂召反应慢了些,拧眉立马反问了一句:“是他干的??”

也不难猜他把她带到那地方想干什么。

兆锐抿着唇,知道聂召没必要骗他。

她是真的不知道。

“你以为是谁?”兆锐盯紧说。

不是聂召,就很容易猜出来是谁干的了。

聂召脑子里还有些乱,那为什么靳卓岐要承认?

她又迅速地看着兆锐问:“梵天纵怎么了?”

兆锐说完,聂召忽然笑了声,笑的冰凉。

“活该,怎么没直接死了。”

靳卓岐干的可太漂亮了,她都忍不住想鼓掌。

兆锐哑口无言,几秒后憋着问了句:“你最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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