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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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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召笑的格外开心:“有靠山的感觉当然很好。”

兆锐沉了口气:“聂召,靳卓岐没那么简单。”

聂召没吭声,眼底笑意尽收,静静看着兆锐问:“马权出狱你站哪边?”

他就被判了一年,明年就出来了。

兆锐低垂着眸,下巴绷紧没吭声。

马权对他不止是多年来的朋友,他帮过他很多,这也是他即便知道马权性格偏执也没跟他闹掰的原因。

“你觉得他出来之后会放过我吗?不会的,他也不会放过靳卓岐。”

聂召缓缓说着:“你不会护着我,但靳卓岐会。”

她大概也能猜到为什么靳卓岐认下这烂账,顺势而为让她知道他的恨意罢了。

但她很清楚,靳卓岐不会允许聂召这个人在别人手里受欺负。

她这条命只能用来一点一点来磨灭他的火焰。

聂召回去之后睡了整整一下午,她庆幸来身上这天是周五不用上班,不然站在便利店一上午,可能真的会血流成河。

醒来之后腹部还是有些残留的难受,本来昨晚就被折腾的没力气,这下双腿愈发酸软,站起来的劲儿都没有。

好巧不巧,靳卓岐今晚有个场。

说是他们学校几个认识的朋友一起出来喝酒打牌,国庆节之初,A大大部分人都是本地人,出去玩的在昨晚就已经飞往国外了,别的地方人挤人也没什么好玩的,附近夜场卡座爆满,不提前预定都占不到位置。

聂召没打算去,自己学着煮了面条,第一次的效果并不太好,盐分过重面又下的有点多,但还是吃完了,吃完之后就裹着个毛毯在家投屏看《速度与激情》,她倒是很少看这类型的电影,只不过某次瞧见靳卓岐看过,也跟着刷了刷。

看完那一部,低着头在手机上搜去鸡鸣寺的票,她请了假,准备明天一大早就坐高铁过去。

买完票又在网上搜了搜流程,避免明天人多浪费时间白折腾,做好攻略之后,又玩了会手机。

期间收到了来自付坤的微信消息。

【妹妹啊,酒吧来不?】

妹你大爷。

聂召懒得没骨头,躺在沙发上敲字:【不去。】

【啧,你情敌出现了,你不来小心卓哥今晚就跟别人走了。】

聂召:【我情敌还少?】

是个女的百分之六十的几率都是她情敌,剩下百分之四十是不敢出轨的。

【他前前女友在呢。】

前前。不是林思凝。

聂召这就好奇起来了,且她必须跟靳卓岐说清楚,脑子里管他想的是哪张脸,跟她上床必须守身如玉。

【哪个酒吧?】

付坤直接给她甩了个位置过来。

入秋,天气已经开始转寒,昼夜温差大,聂召穿着件黑色卫衣,深灰色工装裤带了个Deni棒球帽出了门,帽子还是从靳卓岐家里顺走的。

打了车,到了酒吧门口聂召问他们在包间还是散台,付坤发了个包间号给她。

聂召带着口罩,跟酒吧里热气高涨的氛围以及精心打理过的男男女女都极其违和,绕了一圈还没走到包间门口,她走得腿酸。

谁家酒吧他妈的设置的跟迷宫一样?

门都是跟墙壁一个色的,她差点没找到进来的门。

站在某个长廊尽头靠着墙壁,聂召掏出手机给靳卓岐发微信。

原因有两个。

一是靳卓岐没让她来,她过去了靳卓岐要是不开心,她简直就是给自己找难堪。

二是,她是真找不到包间在哪儿。

【卓哥,找不到你们包间在哪。】

那边沉默了又两三分钟,问都没问,甩下俩字:【等着。】

靳卓岐正在玩牌,看到手机响扫了一眼,打了字就站起了身往外走。

旁边几个人齐齐擡头扫了他一眼,其中一个男生问了句:“卓哥走了?”

靳卓岐:“你们先玩,接个人。”

让靳卓岐出门接人的人,包间里好几个人都对视了一眼,开始盯着门口期待会是谁了。

这么大手腕,让他们卓哥去接。

靳卓岐在一楼绕了一圈找到站在墙壁边缘的聂召,聂召从他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就下意识擡起头,随后走过去叫了声。

“卓哥。”

靳卓岐看着她,聂召主动说:“付坤说你让我来找你。”

靳卓岐扫了她一眼,淡淡“嗯”了声往包间里面走。

俩人的身高差堪称完美配对,聂召这一身不算乖又不算过分张扬的装扮跟在靳卓岐后边,又冷又拽,又保持着点小神秘,不吭声也掩盖不了女主的架势。

走进包间,就有人一眼认出来这位是谁了。

网上的舆论在经历那么长的时间之后已经开始在慢慢消散,即便不会磨灭,热度也逐渐下来了,几乎不主动搜索词条,是看不到关于她的东西的。

网络的魅力就在于此,好似什么都可以在瞬息之间烟消云散,但那些辱骂却像是一道永远不会磨灭的伤疤永远留在那儿,挖出来就疼一次,跟烙印似的。

大部分人都是意外的,没想到高高在上的靳卓岐对象居然是这么一位恶名昭彰的女孩。

埋藏着心里的想法,又开始该干嘛干嘛。

靳卓岐重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牌局开到了第二局。

聂召倒是从一进来,就瞧见了坐在旁边抽烟的卜嘉,那张脸格外英气,完全没有女孩的柔美感,一头粉卷发,跟旁边男生笑着说着什么。

看到聂召进来,擡着眼才止了一下,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梭巡。

随后眼神移动到靳卓岐身上,笑了一声,卜嘉放下抽着的烟,说:“卓哥新女朋友啊,好像有点眼熟。”

聂召的视线瞬间转移到了靳卓岐身上,脸色瞬间变了。

所以他前女友是卜嘉。

他没说过。

她站在原地,眼神完全冷下来,冷笑了一声,转身就想走。

她可没忘记被卜嘉打的那次她在病床上躺了多久,现在腿上还有一道抹不掉的淤青。

靳卓岐微微站起身拽住她的手腕,直接把人拉扯强硬坐在沙发上,胳膊半拢着人,手指捏了下她的耳朵。

仿佛丝毫没把卜嘉那句话刚在眼里,注意力全放她身上,淡声问着聂召:“会玩么?”

聂召不知道是娱乐局还是什么,也不知道筹码代表多少,她冷着一张脸,对于靳卓岐的问话没丝毫回应。

脾气挺大。

旁边有人挑了挑眉,也没察觉到气氛不对似的,问了句:“嘉姐认识啊?”

卜嘉笑得挺开心,冲着旁边朋友说:“认错了,之前教训过一个女孩,跟她长得有点像。”

“也不知道那个女孩怎么样了,还挺想找她玩玩的。”

她话语里嘲讽的“玩玩”完全就是不掩嚣张的挑衅。

聂召强忍着躁动,低垂着眸没吭声,坐在靳卓岐旁边,整个人都僵持着一股劲儿。

倒是靳卓岐,时不时提醒她让她拿牌,还真挺有兴致似的教她怎么玩。

“愣什么?专心点儿。”

靳卓岐点了根烟,没抽,拍了拍她的腿,神态上慢条斯理的。

聂召偏头看了一眼靳卓岐,拿着手里的牌,耳畔的那道低沉又磁性的嗓音时不时响起。

不知道是不是她手气不好,手上这副牌并不算好看,对子都凑不出,靳卓岐还是面不改色地让她推码,装得一副拿到皇家同花顺的模样。

那些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试图从聂召这张冷脸上辨别真假。

最终还真半信半疑以为他们有好牌。

一局结束,靳卓岐站起身出去上厕所,给聂召轻飘飘落下一句。

“自己玩一局。”

靳卓岐出去没多久,卜嘉也跟着出去了。

聂召看在眼里,也没兴趣继续玩什么牌,让旁边付坤接了她的位置,转身就往包间外面走。

她就不该来。

她现在怀疑付坤是不是故意的。

她跟梵天纵是能过去了,但跟卜嘉绝对过不去,就凭卢湘在高中那两年怎么被欺负被孤立的,她就迟早要还回来。

靳卓岐出了卫生间抽了根烟,卜嘉站在卫生间门口等他。

看到颀长的身影出来,卜嘉微微扬了扬眉吹了个口哨,站在他面前视线不偏不倚地看着他,目光落在他的腹部又往下,看了两眼,嘴角勾着,朱红的唇微张:“卓哥,男厕所好像没人。”

靳卓岐半根烟没抽完,在指尖夹着冒烟,姿态散漫又随性,眼神都没放她身上一秒。

“然后呢。”

卜嘉啧了声,也就靳卓岐往这儿一站,半隐在烟雾后的男人侧脸线条流畅,脸型立体,肩宽腿长,冷淡又勾人,她从进包间就在找机会了。

瞧见他女朋友过来好像更刺激点儿。

她声音拖长暗示说:“后悔了,分手分早了呗。”

凑近了些,手指隔着空气想碰他的皮带,目光盯紧人突兀硕大的喉结。

“想给你口。”

靳卓岐手里那根烟又被点燃得更烈了些,六千多的打火机被随手扔进垃圾桶里,靳卓岐视线挪到她身上,勾着唇手指猛掐着她的脖子,轻而易举把人擡高抵在墙壁上。

卜嘉被这倏然的举动给弄的瞬间无法呼吸,脑袋往墙上都狠撞了一下,脑浆都要震出来。

瞳孔睁大,尖锐的指甲下意识抠着靳卓岐掐着她脖子的手指,他的劲儿大,卜嘉用了全身的力气都没丝毫撼动,反而被他捏着喉道越来越紧,整张脸都因为失去氧气而涨红起来。

感觉到他手臂逐渐加重的力量感,她张着唇甚至说不出话来,声音惊恐又断断续续的:“卓……卓哥,别,我错了。”

她睁大眼睛看着靳卓岐,眼睛里都被激出了泪水,想找往旁边过来的人求助,可走过来的人看到这种场面便直接转头就走,根本没人再敢过来。

靳卓岐脸上面无表情,手背上青筋涨起,掐着她的脖颈没一点留情。

另一只手把玩着那根点燃的烟头,跟没听见她的求饶似的,把烟火口重重碾摁在她的手背上。

碳火燃烧的味道腐朽着皮肤,烫得卜嘉忍不住叫出声,浑身开始剧烈的扭动反抗。

“靳卓岐!你他妈松开!!”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手里的烟头被随意扔在旁边垃圾桶里,靳卓岐轻哄似的笑:“没碰脸,叫这么贱干什么?”

他松开手,转过身在旁边洗手池里洗手,洗干净之后单手揣着兜,看着跌坐在地面上大口呼吸的人,手背上表皮的红肿起来的一个圆形格外明显,像是放在烤箱上的肉饼,边缘处流的鲜红的血顺着滴落在地上。

“你敢碰她第二次,试试我会不会弄死你。”靳卓岐居高临下地看着人,性感危险的嗓音重重压下。

说完低着头单手揣着兜往外走,捏着手机给聂召发着消息。

【跑了?】

聂召吃的那个面实在难受,去附近的一家店里买了份蜜枣粥喝,喝完刚出来收到了靳卓岐的消息,回:

【你没跟我说卜嘉是你前女友。】

聂召发完,一擡头,靳卓岐就站在对面路边,刚好绿灯,他就那么站着不动,聂召咬牙切齿地走了过去。

她寄人篱下,她能忍。

走到靳卓岐身边,很是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这么快结束了?怎么她活不好啊。”

“靳卓岐。”聂召眼神阴着,话语从齿关溢出来。

“你敢跟别的女人上床再碰我,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快。”

靳卓岐不知道她哪来的结论。

如果不是聂召主动说他也没跟她翻云覆雨的打算。

靳卓岐还是那一副惯常的晾人态度,被举得太高,他解释都不会给谁。

聂召转身就要走,又被靳卓岐扯住了手腕,在手里把玩着又五指扣合,温热的手温传递着,指腹摩挲着她手指的细腻纹理。

“哪有什么别人。”

骨节分明的手指很轻佻地拨弄着她的头发,靳卓岐的声音轻浮又散然:“爷的床头风暂时还只有你能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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