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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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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聂召瞪了他一眼, 从他手中把自己头发扯出来,转身站在路边准备打车回去。

还没点开APP,就被靳卓岐一手抽出了手机, 息屏,勾着人的肩膀往自己车上走。

“打什么车?不没钱么?不知道省着点。”靳卓岐轻飘飘地说。

说完捏着钥匙坐在了驾驶座上, 聂召也不再跟他客气, 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上。

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她就有些难受歪在车上差点睡着, 中间一直捂着小腹,即便痛感减轻, 也还是有些胀胀的不舒服。

车子刚停下,聂召就瞬间醒神了。

她拉开车门迷迷糊糊就往公寓走, 进了小区的门, 天空忽然下起了雨, 她仰头看了一眼,脸上的水凉凉的。

不知道是为什么, 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烟雨朦胧中,天色还没完全昏暗下去,只是周遭的一切都很阴沉。

靳卓岐那辆通黑的轿车停在路边,开着车窗,露出那张轮廓线条明显的侧脸,正压着下颌抽着一根烟,猩红的火苗燃着, 薄唇溢出一溜儿白烟。

隔了很远,聂召看不清他的表情。

也只是扫了一眼, 随后压着脑袋顶着细雨往公寓里走。

还没走进公寓门口,聂召收到了一条靳卓岐烟后的微信消息。

【周五过来。】

聂召一边开着门一边慢悠悠回复:【你要想浴血奋战也行。】

那边没回。

***

聂召第二天一大早就坐高铁去了鸡鸣寺, 高铁一直到早上十点半才到达目的地,检票进去之后,她带着鸭舌帽仰头看着长长的台阶,站在原地好一会才一步一步走上去。

或许因为下了雨,来的人并不算太多。

上去请了三炷香,点了平安灯,也没往其他地方转。

她来的目的就是想买一个开了光的红绳,有一个小檀木珠,在网上搜了搜之后觉得网上买不如亲自来的有诚意。

买一个,想送给靳卓岐。

她也没指望他真的会戴,她只是想送。

脑子里忽然想到喝醉那天,她的意识很模糊,听到的话语也都是零零碎碎的。

最后拼拼凑凑起来,是听到他说小时候被人抛弃了,之后他再说了什么,自己又回复了什么,聂召都记不太清。

她喝醉后容易忘事儿。

聂召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他的亲生父母,如果是,他被亲生父母抛弃之后扔在孤儿院,好不容易被人收养了,又因为她,再次失去了家人。

人是无法接受两次重复的打击的。

从鸡鸣寺出来已经下午了,聂召也没来得及吃午餐,就赶了最近的一趟高铁回来。

下了车在便利店随便买了一些东西吃。

手绳一直放在红色盒子里,聂召没打算刻意送给他,对靳卓岐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她想等下次见面的时候顺便给,显得自然一点。

国庆的第二天她就去了便利店上班,之后的几天,见过付坤,也见过卢湘,一直也没见靳卓岐的面。

中午跟付坤一直吃饭时顺口问了句,才知道他飞回了伦敦。

“回?”聂召擡眼,抠着字眼。

付坤捏着筷子的手指顿了一下,点了点头继续闷头吃饭说:“嗯,他暑假的时候也经常回去。”

聂召倒是想问他去找谁,毕竟当时靳卓岐连医药费都凑不齐,现在过得这么逍遥自在,少不了另外一个人的帮助。

可付坤却并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看了看时间,吃完饭就跟李拓打了电话说去了附近射击场玩。

连续的十天国庆假期,聂召都没再见过靳卓岐。

一直到国庆结束后的第三天,聂召倏然发现,她的生活中好像除了卢湘,全都是靳卓岐了。

卢湘学的新闻学,她想以后成为一名记者。

聂召其实还挺意外,以卢湘的性格,以为她会选择一些适合在写字楼里的工作,记者需要跑新闻,风吹日晒也需要很强烈的人际关系以及对人群的敏锐性。

又想到卢湘平常那么爱八卦,好像也合理了起来。

聂召给卢湘发信息时,她正在学校附近的图书馆看书。

附近有一家新华书店,最近新进了挺多名著,卢湘杂食,什么类型的书籍都喜欢。

她下午正好没课,且骆禹寻给她发消息问她有没有空,卢湘中午就跟他一起吃了个午饭,下午俩人一同在图书馆看了一下午的书。

她最近在准备一个考试,挺认真地查了很多资料,骆禹寻完全就是充当一个陪衬。

平常酒吧很忙需要他盯着,也只有很少的时间才能过来找卢湘,就这样跟她在一块就感觉挺开心的了。

或许是被盯的有些不舒服,卢湘忍不住擡起头跟他的视线对上,从本子上撕了一张纸条,给他写着——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骆禹寻的字体并不算好看,像是小学生,但一笔一划的很是认真。

【你好看。】

卢湘还是第一次被谁夸好看,且对方还是一个异性,或许异性的夸赞更会让人有种得到欣赏的感觉,且俩人本来就在暧昧期,在那天一起去看过电影之后,卢湘一直没有明确的拒绝过他的靠近跟邀约。

她知道没有拒绝就是在同意骆禹寻侵入自己的世界,并且占有自己。

她只是想,或许她也是可以得到喜欢的。

【我们出去走一会儿吧。】

骆禹寻一个在酒吧工作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图书馆这种寂静的氛围,况且他根本不爱看书,从刚来就看的那一页,现在都没翻动过一下。

卢湘也不想总是骆禹寻迁就她。

骆禹寻低着头,一字一句写着:

【出去可以和你牵手吗?】

卢湘接抓着小纸条,把边缘都弄皱了,最后把小纸条揣进了口袋里,收拾着书包跟他出去。

傍晚的风清爽凉快,她穿着简单的外套跟着骆禹寻一齐往外走,纤细又小的手被骆禹寻紧紧攥在手心里。

俩人绕着附近的广场走了一圈,骆禹寻有些犹豫地问卢湘:“你觉得,是不是我哥哥那样才更好?”

他在想他这样是不是很糟糕,毕竟在别人来看,开一家小酒吧,并没有他哥哥那样的工作更拿得出手。

他家里人的思想很守旧,觉得公职人员这种工作才是正道,他开酒吧都是偷偷贷款开了之后才告诉爸妈的,先斩后奏的结果就是这一年除了逢年过节,他爸妈都不让他回家,觉得他们书香世家丢不起这个人。

他家里有关系,如果卢湘想,他也可以求求爸妈轻而易举拥有一个体面的工作。

卢湘偏过头狐疑地看他,不知道为什么骆禹寻会忽然这么想。

她很坚定地摇头说:“不会,我觉得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最好,如果你喜欢,不管做什么都是最好的,如果是不喜欢的事情,被迫去做也不会开心的。”

她其实有些羡慕骆禹寻的自由,他敢作敢当,大胆又有特立独行,眼光独到不畏目光,这是她最喜欢他的一点,也是她同意骆禹寻朝她靠近的主要原因。

骆禹寻骤然松了口气:“那就好。”

卢湘觉得他很可爱,忽然笑了一声,肩膀都抖动好几下。

骆禹寻抓了抓耳尖,脸颊有些泛红问:“很好笑吗?”

卢湘摇了摇头说没,又犹豫着小声说:

“你手好湿。”

骆禹寻心里陡然缩紧,下意识就要松开,他是一个特别容易流汗的体质,更别说现在牵的是他喜欢的女孩的手,又白又软,他都不敢用力。

心里紧张的要命,怎么可能不出汗。

没松开,反倒是没卢湘握紧了。

俩人坐在附近公园的椅子上,卢湘偏头看了一眼骆禹寻,目光落在他那张脸上。

骆禹寻的脸长的很正派,没有靳卓岐那种□□的出挑,身上有一种或许是家族遗传下来的,很刚正的气质。

卢湘觉得如果他喜欢的是另一份类似他哥哥的工作,也会同样优秀。

鬼使神差的,卢湘微动了一下小拇指,突然说:

“骆禹寻,你能吻我一下吗?”

她想试试。

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了,她不想吊着骆禹寻,也想知道跟他接吻会不会心跳加速,这是检验是否心动的直接方式。

骆禹寻有些错愕,怔怔地看着卢湘,抿着唇,说:“你,别开玩笑,我没想。”

“我想,我想试试,我想知道。”卢湘挺认真地说。

骆禹寻看着她的眼睛想要探究些什么,最终只看到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眼,里面好似什么都没掺杂,她的话语就是她的内心。

骆禹寻跟她对视着,似乎猜到了这个吻结束之后的会发生什么。

这是一个验证,更是一种判刑。

他喉结微动,手指下意识很紧地握着她的手,很白很嫩,又很小。

在认真辨别卢湘真的没开玩笑之后,骆禹寻全身都绷紧了,他忘记了怎么呼吸,只是看着卢湘,随后轻轻凑近,在女孩的唇瓣上轻贴了一下,很快就移开。

卢湘眨了下眼睛,还是刚才的姿势:“太快了吧。”

轻飘飘的像是羽毛,有一点点的温度残留。

“你可以再吻一下。”

没感觉到吗?

他的心跳都快到要跳出来了。

骆禹寻动了动唇角,又凑过去贴,或许是因为不想要错过机会,这个吻很深,舌尖卷着女孩很甜的口腔,笨拙又青涩地摁着她的后脑勺,闭着眼眼皮颤抖表情完全沉迷。

一直到卢湘呼吸不过来了,憋得脸红,才很轻地捶了下他的肩膀,唇齿间满是他的味道,她的耳廓已经红透了。

“太多了……”

骆禹寻哦了一声,抓了抓耳朵,耳廓很烫,他又不忘查探结果:“我合格了吗?”

卢湘看着手机里聂召发来的消息,躲闪似的站起身说:“下次告诉你,我去找召召了,下次见。”

说完转身上了附近的一班公交。

骆禹寻坐在原地,看着远处坐在公交车靠着车窗的女孩,指腹揉了一下唇瓣,又很轻地舔了一下,随后捂着心跳低着头。

“操。”

卢湘跟聂召约了去他们学校转转,或许是因为聂召没有上大学,卢湘知道时还有些失落,她以为她怎么都会跟她一起度过大学四年的。

她便私自想要聂召来她们学校看看。

学校的门卫并不严格,聂召很轻松就跟她一起进了学校,在附近教学楼转了一圈,最后坐在室内体育馆观众席看远处的男男女女打篮球。

“一会儿你直接在我们学校吃饭好了,我请客。”

聂召点了点头说行。

想到什么,又问:“卜嘉是跟你一个专业的吗?”

卢湘没想到她会忽然提起卜嘉,点了点头说是。

“不是一届的,怎么了?怎么忽然提到她?”

聂召扫了她一眼说:“我怕她欺负你。”

卢湘有些意外她忽然这么想,轻笑:“不会的,高中跟大学又不一样,况且我现在又跟她无冤无仇的。”

她从开学到现在,跟卜嘉也没遇到过,学校硕大,又分南北校区,她在南校区卜嘉在北校区,距离颇远。

只不过偶尔听说过她的一些八卦,某个活动上她作为主持人大放光彩,以及被西传评选为上一届的校花,看上去不染世俗的女神范儿,私底下男朋友却比谁换的都勤快,玩得也很开。

她从高三那一年开始就没再见过卜嘉了,或许是她们换了人欺负。

卢湘最清楚卜嘉那种人,她出身高贵,家教严格,但个性叛逆,不能在明面上丢家族人的脸,便很喜欢在别人身上找存在感,特别是像是她这种性格软弱的人。

看到别人因为她而痛苦的表情她会展现出病态的笑,洋洋得意高高在上,这种病态深入骨髓,她不可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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