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坑(1 / 2)
大坑
“那……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祝姨到底去哪里了?”
狐丘擡头看向沉默的东隅,心里虽有些不是滋味可终究无法责备他,毕竟有难言之隐的是祝姨不是东隅,自己的私事让谁知道不让谁知道都是她的需要和她的选择,而自己始终都是最被动的那个,怨不得任何人。
东隅擡头看向鹤律,鹤律此时只是低着头不说话看不出什么来,抱着膝盖蜷成一团六神无主的发着呆。
“祝姨,是被人抓走的!”
狐丘讶异,
“什么?是被人抓走的!什么人竟有这么大本事?”
“你听我说狐丘,他们的确是人,不过不是普通的人,他们会使用一些低级术法,原本这些不足为惧的,但他们早已提前布下了天罗地网,所以才毫无还手之力了。”
狐丘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那些强大的人类简直刷新了她的三观,
“可祝姨是两千年的大妖,在妖界里几乎就没人能把她怎么样,你确定他们是人吗?”
东隅点头,
“他们确实是人,不过不知道是什么人,虽然我们并没有察觉到但是祝姨发现了,所以……!”
狐丘心里一下子揪了起来,
“所以祝姨才会赶我们走,原来她早就知道有危险了。”
鹤律虽一直不说话,可他一直都在静静地听着,许是心里太恨,他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而不自知。
一抹血腥传了,东隅立刻就发觉了,伸手至鹤律后脑,一抹暖光闪过,鹤律就没了意识往后仰去。
东隅托着他轻轻放下让他侧躺着,叹息道
“这件事儿里,最无辜的就是他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我们的谈话只会引的他伤心难过,先让他睡一会儿吧。”
狐丘了然的点了点头。
“狐丘,你是不是很想去救祝姨?”
狐丘立刻瞪圆了眼睛,
“你有办法?”
“没有!我劝你不要抱有这样的想法,我不是没去救过祝姨,可结果就是你几天前看到的样子,他们不仅会用阵法还豢养异兽,这一连串下来以你我的修为根本就抵挡不住,若不是有祝姨在,恐怕我们今天就要被一锅端了。
是祝姨挂念鹤律,拼了全部修为撕开了一个口子,我才有机会带鹤律离开。一只两千年的大妖兽尚且如此,即便你我加起来也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狐丘听后先是呆愣,而后又觉得无比的疑惑,
“他们这是为什么啊?我们又不是什么邪恶的妖怪,为什么要抓我们?”
东隅渐渐捏紧了拳头,低头回避没有言语,狐丘自然是看出了东隅的异样,于是低声问到,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东隅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
“他们为什么抓我们我不知道,可他们用的那些阵法…我却很熟悉,那是我从神州之地带出来的。”
“什么?”
狐丘噌一下子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不要误会,狐丘,我和他们不是一伙儿的,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狐丘捂着脑袋觉得无比荒唐,这九曲回折的事态简直令人无语,最后咬牙重新坐下,
“那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东隅长出了口气,
“那时我还未化人形,黄帝巡游东至,我们曾在海滨有过一面之缘,他向我询问了天下鬼神之事,我便一一告知了,他还命人记录了下来,就是民间流传的〈鬼神图鉴〉,不曾想却因此埋下祸根。”
狐丘惊讶,
“就是那本民间流传甚广,用来驱邪避灾的鬼神图鉴?”
东隅点头,
“对,就是那本。”
狐丘恍然,
“那本书我是看过的,不是什么有害的东西,里面不仅记载了数以千计的妖物,还包括妖物的名字,相貌和驱逐方法,这对于民间的凡人来说,是趋利避害的好东西,说来也并不是什么坏事,缘何谓为祸根?”
东隅摇头,
“不止千种,而是万一千五百二十种,因为这世上很少有人知道,《鬼神图鉴》其实是分上下两卷的,上卷流传在了民间,里面记载的都是小妖小怪,普通老百姓看得,懂得,也用得。而下卷黄帝并没有放出来,因为里面记载的都是大妖,他们修为高深,有的良善有的邪恶,即便是传了出去,普通民众也难以利用,徒增恐慌罢了!”
“这么多!那岂不是收尽天下妖物了?”
东隅点头,
“差不多吧,从这次的事情来看,我怀疑下卷已经流露出来了,而且还落在了有心人手里。”
狐丘低头思索了起来,
“你的意思,那帮人很有可能是在拿《鬼神图鉴》在对付我们了?”
东隅点头,
“我也是这样猜测的,图里的大妖驱逐方法很多都会用到矩阵,可阵这种东西只能分辨妖异却无法分辨善恶,所以用在什么妖怪身上都是有效的。
那日我见他们用的那些虽有些出入,但内里性质都是一致的,大概是经过改良的。”
狐丘听完简直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
抱怨,责备,眼下都是无济于事的,也只会让他更难受,即便什么都没说,
“这件事终究是因我而起,总有一天,我要亲手了结它。”
狐丘快速的消化着听到的信息,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这件事也不都是你的问题,只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拔罢了,若是落在良善之人手里,肯定不会是眼下这翻景象。”
东隅点头,但心里并没有得到多有效的安慰,狐丘接着道,
“可是东隅,那祝姨怎么办?她还有救吗?”
东隅面色犯起难来,
“说实话,祝姨现在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当时的情况是我不得不带着鹤律离开,至于之后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是没能力也没办法。”
狐丘低头,显得有些沉重,
“那以后怎么办?就这样不管了吗?”
东隅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你一定要救她吗?哪怕是舍了你一身修为,赔了身家性命都不在乎?”
狐丘一时语塞,眼眶里水光氤氲,想了想还是一脸坚毅的说道
“我在乎,可是我更在乎我们这些年的相伴,总有难以割舍的情分在,我不甘心,眼看着祝姨离去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至少我得像你一样拼命挣扎过才可以。”
东隅怔怔的看着狐丘为之动容,这中间的厉害关系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擡手轻轻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好,那我们一起。”
狐丘立刻笑露出了笑脸,
“但在那之前我们得把鹤律安顿好了,祝樱将鹤律托付于我,我不能不管。”
“哦,对!还有鹤律,差点把他给忘了。”
狐丘看向躺在地上的鹤律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渐渐收了脸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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