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伤鹤(1 / 2)
镜中的伤鹤
四人走下石盘刚刚站定,石盘上封印城门的孤鹤刻纹如金线一般贯通亮起。
一只白鹤从石盘上挥翅飞起绕着石盘盘桓,地面震动,一阵沉重的“轰隆”声,石盘雕刻的城门居然活了过来,向地下开启,石盘下赫然藏着一座真的城池纵向深入地底。
孤鹤猛然挥翅趁四人不备将其推入城池内。
可惊奇的是他们在城池内竟是脚站城池的地面,头顶城池的上天,从外面看他们如印在石盘上一般。
好一座繁华古城,蓝天白云艳阳高照,柳抽新叶,春暖花香。
酒肆觥筹交错,茶肆沸反盈天,乐律内的丝竹管弦杂糅在宝马香车的熙攘中,即使贩夫走卒,引车卖浆者均满目笑意。
经过先前一系列的世面,再荒诞的事情宁五现在都能等闲视之,宁五擡手虚遮着眼迎着明媚日光:“这还挺舒服……”
贺知看了宁五一眼笑:“心大了不少啊。”
宁五耸耸肩:“不然呢?”
天歌警惕着周边的一切:“这里应是被封定在了某个时刻。”
贺知:“怎么说?”
天歌指着脚下:“我们在此处无影子。”
四人都低下头果然,脚下干干净净,擡头四人确实都迎着日光。
忽然,四人脚底被什么东西撑起,地面踩不实的感觉,宁五一个不稳顺手抓住天歌的衣袖。
天歌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四人低头他们脚下竟浮出一层黢黑的煤灰,里面掺着些形状各异的煤块。
宁五惊吓的跳起来,擡眼却见整座城都塌成了一望无际的煤灰,满地深灰。
天空阴云侵日,不见朗空。
红菱捂住口鼻:“好重的烧焦的臭味儿。”
接着是从阴沉的天际传来的数十万只鞋底杂乱的痛苦的奔袭声,领人窒息的呼救嘶鸣声。
酒肆的觥筹交错、茶肆沸反盈天、乐律的管弦丝竹被恐怖的嚎叫与骚乱之声淹没,随着阴森烈风让人寒毛直立。
这是一种极度的惊恐与绝望的声音。
这声音刚刚下去,整座城从地面响起震耳欲聋的“劈里啪啦”声,如年节时的无数鞭炮在脚边炸开,。
但地面并无任何火花,仍旧是一层沉静的厚重的黢黑的煤灰与煤块。
他们不知道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这些声音来自哪里,更不知道脚下厚重的煤灰与煤块是何物。
但这声音裹挟着他们,从鼻子耳朵嘴巴整个身体渗入内里,跟着涌起窒息感。
宁五头疼欲裂,脸色苍白,五官几乎皱在一起。天歌看出了宁五的端倪低声问:“还能忍住吗?”
宁五点头道:“感觉有好多鞭炮炸脑子。”
天歌:“闭眼凝神。”
宁五照做,天歌将中食指并拢,点在宁五眉心,宁五觉得好了些。
贺知忍住泛起的呕吐感,深吸一口气,隐忧的问道:“这是个什么地方,怎么会如此怪异?”
红菱也眉目紧蹙:“是啊这城究竟发生过什么?这声音让人听了……好难受……”
天歌将梅折紧握在手中,提醒大家:“万不可轻举妄动。”
一个女子清婉的声音将四人的神绪拉了回来。
“还请青冥司君准允边城三十万孤魂入轮回……”
“谁!”红菱警惕的环视四周
“请青冥司君助边城三十万孤魂入轮回……”
“有本事出来见面,不要装神弄鬼!”红菱喝道。
天歌肃声高喊:“阁下设如此幻境,却不道明来由,让我如何帮你?”
“请青冥司君取出天机镜。”
天歌思过须臾从袖袋中取出天机镜,镜中一只白鹤飞出在地上落成个白衣女子,瘦弱苍白,却难掩清丽,女子徐步走到众人面前,屈膝行礼。
天歌拱手回礼,其余三人却静静凝着女子。
天歌:“阁下莫非便是传说中封印在天机镜中的孤鹤?”
女子:“不是封印,是赎罪自囚。”
红菱凑到贺知身边耳语:“所以那个传说是真的?天机镜中有一只孤鹤,每次启动都会受真火焚灼?”
贺知瞟了一眼红菱,红菱闭了嘴。
天歌:“何以自囚?”
女子浅色的瞳孔中深埋的悲戚浮上来,转身深望着昏暗深灰的天地:“因为他们。”
红菱对来着依旧充满戒备:“谁们?”
贺知却语气平稳很多,并无敌意:“敢问,这是哪里?”
女子转向贺知行了礼,贺知拱手还礼,女子:“这里是千年前不忧古国最大最繁华的边境城池,名为边城,与义周古国边境城池陲城相壤。”
天歌:“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女子:“一场天火付之一炬。”
天歌:“这里可有大奸大恶?”
女子摇头:“并无。”
天歌:“可曾违背天道天理?”
女子摇头:“青冥司君无需再问,此处民风纯良,并无天谴之罚。”
天歌不解:“何以天火焚了整座城?”
女子凄然:“想必青冥司君已知千年前的神妖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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