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我们这一代人,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根(1 / 2)
“陈总,时机似乎比我们想的更成熟。”
马画藤低声汇报:“梁博士近期情绪不高,而且…他夫人似乎更倾向于来大陆生活。”
陈天眼中精光一闪,没有犹豫:
“以橙天的名义,向梁博士秘密发送一份邀请函,请他来深城参加‘半导体先进封装技术研讨会’,一切行程保密。”
“明白。”
马画藤心领神会,这是让对方亲身感受大陆发展环境与自家诚意的机会。
邀请函发出三天后,梁猛松出乎意料地迅速回复,同意与会。
研讨会安排在深城一家临海的酒店会议厅。
陈天没有急于露面,而是先让张如京以行业泰斗和老朋友的身份与梁猛松畅谈技术趋势与发展空间。
茶歇间隙,张如京已经铺垫的差不多了,陈天适时出现。
他早已准备好了打动梁猛松的方案,没有过多寒暄,开门见山道:
“梁博士,台积电的平台固然强大,但大企业的通病您比我清楚,层级冗杂,内耗不止。
中芯或许起步较晚,但我们能给您的东西很简单:最高的技术决策权、不受限的资源支持。”
他稍作停顿,目光诚挚:“当然,我们也为您和您的家人准备了充分的生活保障。”
“深城有顶尖的国际学校、优质的医疗资源,您夫人应该会喜欢这里的环境。
至于待遇……”
陈天递过一个文件夹:“这是我们初步拟定的协议,您不必现在回复,可以带回去慢慢看。”
梁猛松接过文件夹,并没有打开。
他沉吟片刻,忽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陈总,您认为…大陆的半导体,真的能走出来吗?”
陈天迎上他的目光,语气斩钉截铁:“不是能不能,是必须走出来。”
“而这需要您这样的人一起参与,重新定义大陆未来的半导体行业。”
梁猛松闻言久久不语,只是将手中的文件夹握得更紧了些。
陈天明白他的价值,因此一上来就展现了十足的诚意与愿景,俗称画大饼。
至于具体的待遇,他相信对方在看过文件后自会衡量。
事实上,陈天早已摸清梁猛松在台积电的薪资水平:
其年薪加各项福利、分红,总计也不过才两百万新台币,折合五十万华夏币左右。
而在2001年,台岛一名普通受雇员工的年平均收入约为53万新台币。
也就是说,梁猛松的收入还不到台岛平均水平的四倍。
这个收入绝对属于台岛的高收入人群。
但以梁猛松顶尖的技术实力和对台积电的贡献来看,就显得有些吝啬了。
不过陈天也能理解,台积电人才济济嘛。
梁猛松在他眼中是“国宝”级别,可在台积电至多算“一级保护动物”,还不是濒危的那种。
正因如此,这场挖角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有心算无心、实力悬殊的博弈。
“研讨会”结束后,陈天陪同梁猛松共进晚餐,之后顺势提议夜游深城。
一方面助他消食,另一方面,也让他亲身体验大陆进入二十一世纪后的蓬勃气象。
梁猛松清楚陈天的意图,却并未推辞,反而主动邀请同行的韩籍妻子一道出行。
这个举动,本身就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陈天心领神会,不再谈论工作,只以轻松的语气沿途介绍深城的变化与市井风情。
梁猛松一边闲逛,一边细致地观察四周。
他很快察觉到,有一支专业低调的安保团队始终在不远处围着他们。
说实话,这令他有些受宠若惊了。
他在台积电的身份只算“工程师”们的一个头头,连公司高管都不算。
想见张中谋倒是没太大问题,但若指望对方亲自陪同散步、甚至安排严密安保...
那是他从未想过,也不敢想象的待遇。
尽管梁猛松心中已颇为触动,但最终抉择还需等仔细看过那份文件之后才能决定。
晚上回到陈天安排的五星级酒店套房。
他还未向妻子提及白天的会面,对方却已先一步开口:“那位年轻先生,是不是想邀请你来大陆工作?”
梁猛松笑了笑,点头道:“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心思都写在脸上。”
“我倒不是从他脸上看出来的。”
妻子轻声解释:“人家是身家亿万的集团创始人,若不是有所意图,怎会像导游一样深夜陪我们散步闲聊?”
梁猛松挑眉,顺手拿起那个文件夹晃了晃:“那你猜,他的诚意有多大?”
“这是……?”
妻子略显诧异,她原以为双方只是初步接触,没想到丈夫已经收到了正式邀约。
梁猛松不再多言,直接打开文件夹,取出里面的offer。
文件内容简洁明了,可他只瞥了一眼,就如遭雷击般怔在原地。
陈天有意招揽他,他早有预料,但对方愿意付出的代价,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多大的合同啊?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妻子略带不满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目光却不自觉地向文件上瞟去。
她了解自己的丈夫,虽看重名利,但毕竟在国外工作多年,见识过风浪,养气功夫一向不差。
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份offer,能让他如此失态?
当她望向那串数字时,映入眼帘的是一连七个零,首位是“1”。
“一……一千万新台币?”她忍不住惊呼。
“若是新台币,我至于这样?”
梁猛松深吸一口气,没好气的说道。
妻子怔了一下,呼吸微微急促,声音都有些发颤:“难道……是一千万……华夏币?”
梁猛松缓缓摇头,将offer递到她面前,手指甚至有些不易察觉的抖动。
妻子接过文件,借着柔和的灯光,终于看清了那串数字——
$10,000,000
单位,是美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她反复数着那几个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良久,她才抬起头,声音轻得像怕惊碎这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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