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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玄衣带箭闯药庐龙涎香混血腥浓萧澈识破旧影以富贵诱沈清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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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龙涎香里的交易

序言:药铺的门板还在晃。

刘德才的人刚走远。

血腥味就顺着门缝钻进来了。

混着雨气。

像碗馊了的药。

我正用布擦着刘德才碰过的脉枕。

门突然被撞开。

比刚才刘德才踹得还狠。

门板撞在墙上。

发出快要散架的响。

一个人影跌进来。

重重摔在地上。

溅起的泥水。

打湿了我刚拖过的地面。

“关门。”

那人声音很低。

带着喘息。

像被水泡过的棉絮。

我握紧手里的布。

没动。

借着烛火看过去。

他穿着玄色便服。

肩上插着支箭。

箭羽还在颤。

血从他伤口渗出来。

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带着股龙涎香的味。

是宫里特供的那种。

“听不懂人话?”

他抬起头。

额前的碎发沾着血。

眼睛在暗处亮得惊人。

像藏着片海。

我往后退了步。

摸到药箱里的剪刀。

“你是谁?”

“救我。”

他没回答。

挣扎着想起来。

刚撑起身子。

又重重摔下去。

“事后。

许你富贵。”

“我这小药铺。

容不下贵人。”

我握紧剪刀。

右手断筋又开始疼。

比刚才碰刘德才时。

疼得更厉害。

“大人还是另寻高明吧。”

他突然笑了。

笑声里带着血沫。

“沈清辞。

你这躲躲藏藏的本事。

倒是练得不错。”

手里的剪刀“当啷”掉在地上。

我盯着他。

后背的冷汗瞬间湿透了里衣。

“你认错人了。”

“是吗?”

他抬起手。

指了指我药柜最上层。

“那本《脉经》。

是你爹沈敬之的手笔吧?

第三页缺了个角。

是你小时候撕下来。

叠了纸鸢。”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

三年了。

除了死去的忠仆。

没人知道这些事。

“你想怎么样?”

我弯腰捡起剪刀。

指尖抖得厉害。

“帮我把箭取出来。”

他靠着墙。

慢慢直起身子。

“再帮我个忙。

我就让你进镇国公府。”

“我凭什么信你?”

我走到他面前。

看清了他肩上的箭。

箭头是三棱形的。

淬了毒。

泛着青黑色。

“就凭这个。”

他从怀里摸出块玉佩。

龙纹雕刻。

是皇子才能用的规制。

“我是七皇子。

萧澈。”

断筋的疼突然炸开。

像有把刀在里面搅。

我踉跄着后退。

撞在药柜上。

药瓶掉下来。

摔得粉碎。

“镇国公府的箭。”

我盯着那支箭。

箭杆上刻着个“赵”字。

“你和赵承嗣。

内讧了?”

萧澈没否认。

“他想让我死在外面。

好给他那草包儿子铺路。”

他咳了两声。

嘴角溢出点血。

“你正好。

可以做我的刀。”

“我凭什么要做你的刀?”

我从药箱里翻出解麻药。

倒在瓷碗里。

用温水化开。

“我自己的仇。

自己会报。”

“就凭你现在。

连镇国公府的门都进不去。”

萧澈看着我。

眼神像淬了冰。

“刘德才这种小角色。

就算被你整垮了。

对赵承嗣来说。

不过是掉根头发。”

我捏着瓷碗的手紧了紧。

药汁晃出来。

烫在手上。

没什么感觉。

“你想要什么?”

我把碗递给他。

“我帮你杀了赵承嗣。

你能给我什么?”

“沈家冤案昭雪。”

他仰头喝下药汁。

喉结动了动。

“还有。

赵承嗣的项上人头。”

我笑了。

笑声在空荡的药铺里。

显得格外刺耳。

“七皇子倒是大方。

就不怕我反咬你一口?”

“你可以试试。”

他闭上眼。

等着麻药生效。

“但你最好记住。

现在刀在我手里。

你不过是。

砧板上的鱼。”

我没说话。

拿起剪刀。

剪开他肩上的衣服。

伤口周围的皮肤。

已经泛出青紫色。

毒在往肉里钻。

“这毒叫‘蚀骨香’。”

萧澈的声音有点发飘。

“赵承嗣的独门玩意。

七天不解。

骨头就会烂在肉里。”

“巧了。”

我从药柜里翻出个小瓷瓶。

里面装着黑色的药膏。

“我这里。

正好有解药。”

他猛地睁开眼。

眼里闪过惊讶。

“你怎么会有……”

“当年抄家时。

从赵承嗣的人手里抢的。”

我用刀尖挑开他的皮肉。

动作稳得不像我的手。

“他派来的杀手。

身上带着这玩意。

想给我们沈家。

全用上。”

血溅在我手背上。

热乎乎的。

我没擦。

刀尖碰到箭杆时。

萧澈疼得闷哼了声。

“忍着点。”

我握着箭尾。

猛地往外一拔。

带起串血珠。

“这箭上有倒钩。

慢了。

肉会被勾下来。”

他咬着牙。

额头上全是汗。

却没再出声。

只是盯着我。

像在看什么稀奇物件。

“看什么?”

我把药膏抹在他伤口上。

用布条缠好。

“七皇子见惯了娇滴滴的贵女。

没见过我这样的?”

“是没见过。”

他喘了口气。

脸色好了点。

“见过狠的。

没见过你这么狠的。

对别人狠。

对自己更狠。”

我低头收拾东西。

没接话。

他说的没错。

三年前在乱葬岗。

我为了活下去。

啃过树皮。

喝过带着尸味的水。

甚至和野狗抢过食。

“说真的。”

萧澈突然开口。

“你那本事。

是怎么练出来的?

能看见别人心里想什么。”

我手一顿。

药瓶差点掉地上。

“七皇子说笑了。

我不过是个郎中。

哪有什么本事。”

“别装了。”

他笑了笑。

“刘德才刚走。

我就在外面。

他封东珠铺的样子。

像极了被人牵线的木偶。”

他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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