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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梅林别院雨敲窗账册笔迹惊沈氏赵珩携怨揭往事活蛊藏秘药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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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公子榻前露玄机

序言:萧澈的别院藏在梅林深处。

雨打在梅枝上。

滴答响。

像有人在数着。

剩下的日子。

我把柳氏安置在西厢房时。

她还攥着那半颗碎珠。

指节泛白。

“沈小姐。

那账本……”

“先放着。”

我用布擦着药箱里的银针。

针尖映出窗外的梅影。

“现在不能动。”

“为什么?”

柳氏凑过来。

头发上还沾着柴房的草屑。

“那不是赵承嗣通敌的证据吗?”

我没抬头。

右手断筋在隐隐发麻。

像有蚂蚁在爬。

“你没细看账册?”

她愣了下。

“我……我不认字。”

我把银针放进竹盒。

“那账册上的字迹。

是我爹的。”

柳氏的脸“唰”地白了。

“沈大夫?

他怎么会……”

“不知道。”

我推开窗。

冷雨混着梅香飘进来。

“但那张纸条说。

血珀珠养毒。

沈家是药引。

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正说着。

院外传来脚步声。

萧澈披着件玄色披风。

走进来。

水珠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滴。

“在说什么?”

“账册。”

我转身看他。

“你早就知道。

账册是我爹写的?”

萧澈解开披风。

扔给旁边的侍女。

“知道。”

他走到桌边。

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所以才让你去拿。”

“为什么?”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

断筋的疼突然尖锐起来。

“你早就知道血珀珠的事?”

萧澈吹了吹茶沫。

没看我。

“三年前。

我在乱葬岗。

见过你。”

我猛地抬头。

撞进他的眼。

那双总是藏着算计的眸子里。

竟有丝不易察觉的涩。

“你在哪?”

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怎么没看见你?”

“你当时昏过去了。”

他喝了口茶。

喉结动了动。

“怀里抱着个小女孩。

手里攥着半颗珠子。”

是妹妹。

我死死咬住嘴唇。

才没让哭声溢出来。

“我想救你。”

萧澈的声音低了些。

“但赵承嗣的人还在附近。

我只能先撤。

后来再去找。

你们已经不在了。”

雨突然大了。

打在窗纸上。

噼啪响。

像在抽我的耳光。

“所以你找我。”

我笑了笑。

眼泪却掉了下来。

“不是为了扳倒赵承嗣。

是为了血珀珠。”

萧澈没否认。

“血珀珠里的毒。

能解‘蚀骨香’。

也能……”

他顿了顿。

“让活人变成药人。”

药人。

我想起乱葬岗上那些。

死了还在动的尸体。

胃里一阵翻涌。

“赵承嗣养药人。”

萧澈放下茶杯。

杯底与桌面撞出闷响。

“用的就是沈家的方子。

你爹是他的‘药引’。”

“不可能!”

我抓住他的胳膊。

指甲几乎嵌进他肉里。

“我爹是神医!

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或许不是自愿的。”

萧澈的目光落在我右手的断筋上。

“你断的这根筋。

叫‘灵枢’。

是施针的关键。

赵承嗣挑断它。

就是怕你继承你爹的医术。”

灵枢筋。

爹以前总说。

这根筋连着医者的良心。

断了。

就成不了良医。

原来如此。

他不是怕我复仇。

是怕我查出真相。

“叩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

侍女在外头喊。

“公子。

赵公子来了。”

赵珩?

我和萧澈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让他进来。”

萧澈重新拿起茶杯。

指节在杯沿上轻轻敲着。

赵珩走进来时。

身上带着酒气。

玄色锦袍敞开着。

露出里面月白的中衣。

“七哥。

听说你藏了个宝贝?”

他的目光扫过我。

像带着钩子。

“这位就是苏大夫?

上次在府里。

倒是我失礼了。”

“赵公子客气。”

我往后退了步。

躲到萧澈身后。

右手的断筋突然抽痛。

眼前浮出些画面。

赵珩跪在祠堂里。

对着沈家的牌位磕头。

额头磕出了血。

嘴里念叨着“对不起”。

我猛地攥紧拳头。

他认识沈家?

“七哥这别院不错。”

赵珩没理会我的疏离。

走到桌边。

拿起账册翻了翻。

“这账册。

我爹找了很久。”

“哦?”

萧澈挑眉。

“国公爷找它做什么?

难道上面记着他通敌的事?”

赵珩笑了。

笑得有点疯。

“通敌?

七哥真信?”

他把账册往桌上一拍。

“这上面记的。

是沈家怎么炼毒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

柳氏惊呼一声。

“你胡说!

沈大夫是好人!”

“好人?”

赵珩转头看她。

眼神冷得像冰。

“三年前瘟疫。

你们村死了多少人?

为什么偏偏你家活下来了?

因为你爹用了沈家的‘药’!”

柳氏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瘫坐在椅子上。

“不……不是的……”

“是不是。”

赵珩盯着我。

“沈小姐心里最清楚。

你爹炼的血珀珠。

救了些人。

也害了更多人。”

我抓起桌上的银针。

就往他身上扎。

“你闭嘴!”

赵珩没躲。

针尖擦着他的脖颈过去。

钉在后面的梅枝上。

“你不敢听?”

他逼近一步。

呼吸喷在我脸上。

“还是怕我说出。

你爹是自愿帮我爹炼毒的?”

“你说谎!”

我挥拳打过去。

却被他抓住手腕。

断筋的疼让我眼前发黑。

“我没说谎。”

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

“我娘就是被血珀珠毒死的。

她是你爹的徒弟。”

我猛地愣住。

右手的疼都忘了。

“你说什么?”

“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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