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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知府递来泛黄卷宗“林家灭门有疑”雨声里春桃带回老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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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轮回丫鬟:三日破局》「旧案翻涌的雨夜」

知府衙门的烛火晃得人眼晕,我攥着那半块蓝布帕子,指节都泛了白。

帕角的“晚”字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口发疼。

十年前林家灭门,镇北侯是凶手——这个念头在脑子里转,撞得我太阳穴突突跳。

“大人,”我抬头看向知府,声音发颤却咬得紧,“当年林家的案卷,还能找到吗?”

知府叹了口气,从书架上抽出个积灰的木盒:“当年的案子是大理寺审的,卷宗我这里只有抄本,正本在京城大理寺库房。”

他打开木盒,拿出几页泛黄的纸,递给我,“你看看吧,上面写着林家通敌,证据是搜到了蛮族的密信,可……”

“可什么?”我追问,手指捏着纸页,都快捏破了。

“可当年负责查案的官差,半年后就辞官了,听说去了南方,再也没回来。”知府的声音压得低,“我总觉得这案子不对劲,可镇北侯权势大,没人敢翻。”

李砚凑过来看卷宗,眉头皱得紧:“上面写着‘林家主仆十三口,除三岁幼女外,尽数伏法’,这幼女就是你,阿晚。”

我盯着“三岁幼女”四个字,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原来我不是没人要的孩子,我有爹娘,有家,只是被人害死了。

“那镇北侯……”我咬着牙,话没说完,就听见外面传来雷声,接着是“哗啦啦”的雨声。

春雨来得急,打在衙门的瓦上,响得人心烦。

春桃拉着我的衣角,小声说:“阿晚姐,别太难过了,我们会查清楚的。”

我擦干眼泪,把卷宗叠好,放进衣襟里:“嗯,会查清楚的。”

转头看向李砚:“李砚,我们能去京城大理寺查正本吗?”

李砚摇了摇头:“现在不行,皇帝南巡还没回来,京城里乱,而且大理寺的库房不是谁都能进的。”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我认识当年辞官的官差,他叫周显,现在在苏州隐居,我可以写信让他过来,说不定他知道内情。”

我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

“只是要等几天,信要走驿站,最快也得五日。”李砚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安抚,“这几天你先跟春桃住下,我已经让人在衙门附近找了个院子,安全。”

知府也点头:“是啊,林姑娘,你现在身份特殊,镇北侯的旧部说不定还在,住衙门附近方便保护。”

我谢过他们,心里却急得慌——五日太长了,我怕夜长梦多,更怕循环突然又重置,一切又回到原点。

雨越下越大,李砚送我和春桃去住处。

院子不大,有两间房,院里种着棵老槐树,叶子被雨水打湿,绿得发亮。

“这里有两个护卫守着,有事就喊他们。”李砚把钥匙递给我,“我明天再来看你,给你带些换洗衣物。”

我接过钥匙,心里暖暖的:“谢谢你,李砚。”

他笑了笑,转身走进雨里,青布衫很快就被打湿了。

春桃拉着我进房,房间里很干净,有张木床,一张桌子,还有个衣柜。

“阿晚姐,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地方了。”春桃摸着床单,眼睛亮晶晶的。

我坐在床边,把卷宗拿出来,就着烛火再看。

上面写着林家被抄的日子,是十年前的三月初七——刚好是我三岁生日的前一天。

娘当年塞给我帕子,让我跟着牙婆走,是不是早就知道要出事?

还有张妈说的“十三年前赵灵薇的爹杀了她全家”,十三年前和十年前,会不会有关联?

“春桃,”我抬头看她,“你在侯府待了多久?有没有听过‘周显’这个名字?”

春桃想了想,摇了摇头:“没听过,我只在侯府待了五年,都是在西跨院干活,很少听上面的人说话。”

她顿了顿,又说:“不过我认识个老杂役,他在侯府待了二十多年,说不定知道些旧事,明天我可以去找他问问。”

我点了点头:“好,不过要小心,别被镇北侯的旧部发现了。”

春桃用力点头:“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当晚我没睡好,翻来覆去都是卷宗上的字,还有爹娘的样子——我记不清他们的脸了,只记得娘身上的皂角味,和帕子上的一样。

天快亮时才眯了会儿,就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

“阿晚姐,是我。”是春桃的声音,带着点慌。

我连忙开门,看见春桃浑身湿透,头发贴在脸上,手里攥着个布包。

“怎么了?这么早去哪了?”我拉她进来,拿毛巾给她擦脸。

“我去找老杂役了,”春桃喘着气,打开布包,里面是个旧木牌,“他说这是当年林家的令牌,他在侯府的杂物间里捡到的,一直藏着,怕被人发现。”

我拿起木牌,上面刻着个“林”字,边缘都磨圆了,是用红木做的,沉甸甸的。

“老杂役还说什么了?”

“他说十年前林家被抄那天,镇北侯亲自带人去的,还把林家的账本都运走了,没交给大理寺。”春桃的声音压得低,“他还说,当年有个官差不服,想翻案,结果没几天就‘病死’了,就是知府大人说的那个周显?不对,他说那官差叫‘周大人’,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

我心里一沉:“是一个人,周显当年就是负责林家案的官差。”

这么说,周显辞官不是自愿的,是被镇北侯逼的?

“老杂役还说,镇北侯的旧部昨天去了他的住处,问他有没有藏林家的东西,他没敢说,让我赶紧告诉你,让你小心点。”春桃的声音更慌了,“阿晚姐,他们是不是要来找我们?”

我攥紧木牌,安慰她:“别怕,这里有护卫,他们不敢来。”

可心里却没底——镇北侯经营这么多年,旧部肯定不少,说不定已经查到我是林家遗孤了。

刚说完,外面就传来护卫的喝声:“谁?!”

接着是兵器碰撞的声音,还有惨叫声。

我心里一紧,拉着春桃躲到床底下,从袖管里摸出碎瓷片——上次跟赵灵薇周旋时,瓷片没丢,现在刚好能用来防身。

房门“哐当”一声被踹开,几个黑衣人冲进来,手里拿着刀,四处张望。

“搜!仔细搜!找到林家的丫头,杀了!”为首的黑衣人声音粗哑,像是被烟熏过。

脚步声在房间里响,离床越来越近。

春桃吓得浑身发抖,我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别出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马蹄声,还有李砚的声音:“住手!都给我放下刀!”

黑衣人愣了一下,为首的喊道:“是监察院的人!快跑!”

他们转身想跑,却被冲进来的护卫拦住,很快就打了起来。

我拉着春桃从床底下爬出来,看见李砚拿着长刀,正在跟为首的黑衣人打斗。

那黑衣人的刀很狠,对着李砚的胸口砍过去,李砚侧身躲开,长刀划在黑衣人的胳膊上,血一下子涌出来。

“你是谁的人?为什么要杀阿晚?”李砚的声音冷得像冰。

黑衣人冷笑:“镇北侯的旧部!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个火药包,点燃了引线:“我要跟你们同归于尽!”

李砚脸色一变,冲过来把我和春桃推开,自己扑向黑衣人,想把火药包抢过来。

“小心!”我大喊一声,冲过去想帮忙,却被春桃拉住:“阿晚姐,危险!”

就在火药包快要爆炸的时候,李砚终于把它抢过来,扔出了窗外。

“轰隆”一声巨响,窗户被炸得粉碎,碎片溅了一地。

黑衣人趁乱想跑,被护卫抓住,按在地上。

李砚走过来,身上沾了不少灰,胳膊上又添了道新伤,渗着血。

“你们没事吧?”他看着我和春桃,眼神里满是担忧。

“我们没事,”我看着他的伤口,心里疼得慌,“你的胳膊又受伤了,快包扎一下。”

春桃连忙去找药箱——昨天李砚让人送来的,怕我们受伤。

我拿出纱布,帮李砚包扎伤口,他的胳膊很结实,上面有不少旧疤,都是查案时留下的。

“疼吗?”我小声问。

“不疼,小伤。”他笑了笑,眼神落在我手里的木牌上,“这是林家的令牌?”

我点了点头,把木牌递给她:“春桃找老杂役要的,老杂役说镇北侯当年把林家的账本运走了,没交出去。”

李砚接过木牌,仔细看了看:“账本肯定是关键,里面说不定有镇北侯通敌的证据,还有林家被诬陷的真相。”

他顿了顿,又说:“我已经让人去查镇北侯的旧宅了,账本可能藏在那里。”

就在这时,护卫押着为首的黑衣人进来:“大人,他招了!他说镇北侯的旧部藏在城外的山神庙里,还说当年林家灭门,是镇北侯怕林家发现他通敌,故意诬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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