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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嘤
守秋山下不远处的栖迟村
池塘边的老头们在钓鱼,一时无趣便开始闲聊,七嘴八舌说些有的没得,直到王叔说起最近小段回来了,众人才伸长耳朵听了起来。
听说小段出了趟远门又回来了,还带了两个陌生人进村,一个天天躺在家里,一个小的以前还见过几次,从前还都好好的,这次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天天跪在院里,哎哟,王叔一咧嘴,简直不忍直视。
他对其他几个老头说,小段这都离开军营多少年了,罚起人还是一点不手软啊,叫那么小个小孩天天跪在地上,多吓人呐。
李叔说,小段那人从前在军营里就是赏罚分明,不需得置喙人家怎么罚人,小孩子顽劣,不收拾收拾怎么成才啊,哪里能每个人都像小段一样从小就懂事啊。
王叔阴阳怪气道:哎哟,我看你是吃了小段的嘴软,他那一点茶叶和月饼就把你收买了,没出息。
李叔一丢鱼竿不满道:你这老东西还好意思说我被收买了?你还不是想让你家霜儿嫁给小段当老婆,你明明最想让他给你做女婿!
王叔脸红脖子粗:我那是看小段老大不小了,又是咱们看着长大的,操心他的婚事怎么了!?
许叔见这两个人马上要打起来了,调解道:小段的鹰上次把我鱼竿撅了,说给我做全鱼宴呢,还欠着,我一个人哪里消受得了,到时候你们谁来。
王叔:鱼鱼鱼,天天吃鱼有什么意思,我不去。
李叔:我也不去,谁爱去谁去。
“红烧鲫鱼,草鱼豆腐汤,这个是我从城里买来的鲈鱼,按照您的要求清蒸了,太清淡了还做了剁椒鱼头,许叔,上次欠你的全鱼宴,这就补上了。”
段云沉忙活了半天,把每道菜都端上了桌,而后拍开一坛酒的泥封,给许叔斟满,刚放下酒坛,王叔就悄咪咪进来了。
段云沉自然看见他了,轻车熟路道:“王叔,我给你也盛碗饭啊。”
许叔斜眼瞥了一眼王叔,打趣道:“老李比你有出息,人家说不来就是真不来。”
“咳咳。”李叔假装没听见,进门后坐在王叔对面,吩咐段云沉道:“只给你王叔盛啊,我呢。”
段云沉笑这几个老头爱斗嘴,还是恭敬道:“肯定少不了您的啊。”段云沉拍开另外一坛酒:“从城里买来的,百年的桂花酿,这个够诚意了吧。”
“百年啊,哎哟,这个贵喝这个。”王叔直接端来满上,再尝一口鲈鱼,味美,安逸。
几个老头在拌嘴中酒足饭饱离开了,王叔还是有些不忍心,走出院子时,目光落到在大太阳底下跪得摇摇欲坠的夏淮,于是折返回去,朝段云沉努努嘴道:“你怎么那么狠心啊,多可怜的小孩啊,你叫人家跪了好几天了,该放过他了吧。”
段云沉听完笑了笑,朝门外唤道:“夏淮,进来。”夏淮一个激灵,也没磨蹭就揉了揉膝盖起身进来了,段云沉示意了一下:“谢过你王爷爷,他可怜你跪着呢,今天算罚过了,过来吃饭。”
夏淮乖巧道:“谢谢王爷爷。”王叔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来,往他碗里夹了块肥美的鱼肉,“我就稀罕你这样爱闯祸的半大小子,你师父再罚你,你就来找我,我给你出气。”
夏淮心里又委屈又不敢说,眼里包了一包眼泪,硬是不敢流出来,吃饭吃得难受极了,还要乖乖认错道:“我不敢,是我有错在先,我受罚是心甘情愿。”
“哎哟哟,”王叔替他这心肝宝贝又夹了一块鱼肉,“多狠的心才肯罚你这样的乖宝啊,真是没良心。”
段云沉只当没听见,对夏淮吩咐道:“明天继续,凌和月什么时候醒你跪到什么时候,吃完记得去给凌和月喂药。”
夏淮这一包眼泪终于兜不住了,委委屈屈流下来,他心里从来没这么期盼过一个人醒来,就差在凌和月床头喊:凌和月!你快给本少侠起来!!!
“是,师父……”一句话把委屈的意思绕了几圈才说完,王叔伸手替他擦了眼泪,心疼不已,“好孩子,咱们不跟你这狠心的师父玩了,跟王爷爷去学钓鱼吧,保准比你师父那个烂运气强得多。”
段云沉呛咳了两声,想反驳又找不到由头,只能叹气,“王叔,他本就顽劣,你别把他惯坏了。”
夏淮:“嘤~师父我哪里顽劣了……”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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