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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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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

夜里寂静下来,凌和月披星戴月回到院子里,他本以为母亲睡下了,却看见她坐在窗边,看屋外的下人玩闹,回头看凌和月的时候还朝他笑了笑。

这样清明的眼神让凌和月心跳漏了一拍,他试探地开口:“娘?”虞嫱愣了一愣,疑惑地看着他,好吧,看来还是糊涂着,凌和月走过去和她坐在一起,轻声问:“您在想什么?”

虞嫱思绪飘远,淡淡说:“阿言,他不见了,你说这么冷的天,他在外面会不会受冻。”原来是记忆跨越到了自己走失以后的岁月,明白母亲时时刻刻都在记挂着他,凌和月心里涌出暖意。

他替虞嫱关上了窗,扶她睡下,哄小孩般说:“阿言他不冷,您睡吧。”等虞嫱安然睡下后,凌和月给屋子里的炭盆加了几块炭。

炭火实在温暖,叫人不想离开,凌和月静静地蹲在炭火旁,明灭火光在他眼里跳跃,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从前也是在一个雪天,那时他还没有被闫妈妈买走,那时他十岁,刚进奴隶场,那时他还叫程言。

他被关在奴隶场的铁笼子里,浑身上下只有一件破烂的单衣,倒在地上瑟瑟发抖,只感觉自己马上要被冻死了。

那时候他最想要的就是一盆炭火,哪怕是一块,只要能给他一点温暖也足够了。

铁笼子被打开的时候,程言茫然地缩在地上,直到他被人抓进一间温暖的屋子,才渐渐缓过神来。

好温暖,是很久都没有体会过的温暖,程言睁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金碧辉煌,美轮美奂,比他家还要豪华。

他满以为温暖了就是得救了,便看见一个锦衣玉带的少年走了过来,和程言年纪相仿,只不过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少年对他很好奇,因为少年的父王亲自下令叫人抹除他肩上的胎记,于是少年自告奋勇让父王把这项差事交给自己,少年的手下撕开他肩头上的衣服,一块浅青色的小小的一团胎记赫然印在那皮肤上。

程言不知道少年要做什么,他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对方,少年笑了起来,是笑他这无辜的眼神,而后指使左右手下将他死死控制住,不许他动,程言终于意识到少年的笑很危险,慌乱地挣扎,想要逃跑。

少年的手轻轻一指,他的手下就从给房间提供温暖的炭盆里取出早在里面燃着的烙铁,程言双目圆睁,他终于明白了少年要做什么,那红亮的烙铁向他靠近,吓得他浑身发抖,牙关直颤,连求饶都忘却了。

手下把烧红的烙铁对准胎记,程言惊恐地想要逃开,但他被人死死控制着,挪动不了半分,烙铁烧灼皮肤,他甚至闻到了自己的皮肤被烧焦的味道。

“啊啊啊啊啊……娘!啊啊啊啊啊啊……”痛入骨髓之处,他只一声声喊着娘,无助地长声惨叫,少年嫌他的哭喊声太吵,叫人把他的嘴堵住,呜咽声中眼泪直流,烙铁从他肩上被拿走,他浑身痉挛,不住发抖。

“世子殿下”手下唤少年,“王爷说留他一命,不能把他弄死了,胎记抹除了就算罢。”少年听完不耐烦地踢了一脚几近昏死的他,“那就把他丢回去。”

程二公子走失闹得京城满城风雨,程家几乎把京城翻遍了也没找到他,重金悬赏无果,程家暗卫全出动了也无果,程家大公子和大小姐在街角巷落唤他的名字也无果,程家的二夫人更是连日未合眼,吊着一口气寻找她的孩子。

她几近疯狂,拿出她所有的积蓄,跪地恳求能找到的所有的虞氏族人,叫他们帮她寻找她的孩子,她整日流泪,形容消瘦,往日美艳的容貌也失了颜色,被母子离散折磨得几乎一夜白头。

甚至皇帝也念在丞相因幼子丢失无心朝政的份上,特意派了禁军帮忙挨家挨户上门搜寻。

平常的查验是不会查到奴隶场的,这是灰色地带,可皇帝下了命令,不允许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于是禁军来到了奴隶场,照着画像和胎记一个个比对,都无果,有个禁军发现了昏死在牢房里的他,可画像上的程二公子粉雕玉琢,眉清目秀,他脸上脏兮兮的,面黄肌瘦,显然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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