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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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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但是程明煦既然出现了,谁还在乎那块令牌,众人一齐道:“是。”

是夜。

段云沉放飞了苍鹰,拔出月沉剑蓄势待发,今夜按照约定是突袭的日子,成败便在此一举了,苍鹰急速飞回程家营帐,这是已经开始突袭的意思。

程明煦见他上马准备出发,嘱咐道:“若判断出胜局已定,便先行离开战场回绛洲,我向皇帝讨了一道宽恕你欺君的旨意,但终究我们背地的动作太多,难免会引他忌惮,为防他派人抓你,一旦得手,便不要恋战,立刻离开。”

“我明白。”段云沉认真道。

“好,”程明煦望着他,“此去战场生死攸关,千万保重,姜国的未来便只系于你手了。”段云沉一手握缰绳,一手提着月沉剑,看向身后的密密麻麻的程家大军,笑道:“并非在于我一人,他们亦是心如明镜,京城也有他们的家人等候。”

程明煦明白他的意思,便不再多言,骑上马逆着人群往绛洲而去,段云沉一踢马腹,喝令程家士兵随他前去进攻祁家军营。

喊声震彻天地,储家整兵之际遭到突袭,连忙发出支援信号。

此时祁家军内也收到了储家的支援信号,正欲出发支援之际,外面传来惨叫声和喧闹声,祁山一把掀开营帐帘子,漫天火光霎时照亮天际,一支支带火的羽箭铺天盖地而来,他眉头紧皱,判断出这羽箭是来自于程家军营的方向,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祁景把姜元纬拎了过来,朝他吼道:“姜殊翰竟然敢出尔反尔!看来你的命他也不放在眼里了。”姜元纬吓得跪都跪不直,一个劲儿求饶。

“父亲!”祁景道,“姜殊翰真不在乎他儿子的命了,要不要派人把他带到阵前,叫姜殊翰收手。”

祁山已经明白这是中计了,他拔出腰间佩剑,一剑刺死姜元纬,而后沉声道:“不是姜殊翰的命令,是程家的人...夺回了兵力。”他没空再思考这些,连忙上马整军迎敌,祁家军被打得猝手不及,队伍后方瞬间被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祁景明白过来暗叫不妙,勒令将领整理队伍,可这突袭实在是出乎意料,祁家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援军怎么突然变成敌军了,便已经是剑下亡魂。“降者不杀!”段云沉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着惊慌失措的祁家军队里,有第一个人放下武器,后面自然也有人跟从。

恐惧随着敌人的突袭化为笼罩大地的巨大阴影,祁山放弃了支援储家,转为对抗突然袭击的程家军队,段云沉趁势挥起月沉剑一剑砍断祁家军旗,鼓舞了士气之后,一路便势如破竹。

段云沉的将军之名本就是在沙场里和禹峰人杀出来的威名,带兵打仗对他来说犹如喝水吃饭一样简单,将士们在姜国内哪里见过这样的杀神,程家军在段云沉的带领下气势如虹,一路打得祁家军队全然招架不住。

祁山和段云沉正面对抗,火光之中,眼见段云沉半张脸被照得微微发亮,他坐在马背上,随手挽了个剑花,甩去剑刃上温热的血,朝祁山一笑:“祁太尉,好久不见。”

“段云沉!居然是你!”祁景眼见是他,气得暴跳如雷,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在婚宴上就除掉段云沉的,他拔出剑迎面而上,“我杀了你!”

祁山见祁景冲出去,惊得失声喊叫:“景儿!”段云沉威名在外,祁景哪里会是他的对手,话刚落便见祁景被段云沉一剑挑下马,祁山睚眦欲裂,跳下马朝祁景冲了过去。

段云沉飞身下马,一步步朝祁景走过去,祁景摔得七荤八素,爬起来之后看见段云沉走来,心中居然生出一丝恐惧,眼前的人一身轻便华服,连铠甲都未穿,眼神坚毅而冷彻,宛如从天而降朝人袭来的鹰。

祁景腾身而起,挥舞着剑朝段云沉冲了过去,只是剑还没擡起便被段云沉一剑拍断手臂,娇生惯养出来的公子自然不是段云沉的对手,“啊啊啊!”吃了痛剑也掉落在地,他捏着手臂不住惨叫。

“你这等贱民...竟敢...”段云沉并未被他激怒,只是笑了笑,将剑架在祁景脖子上:“祁公子趁这机会不想想怎么求饶?我可没给你太多时间。”

祁景虽然嘴上不曾求饶,身体却老实地发起抖来,他又怕又惊,竟是落下了泪:“杀了我,我绝不做懦夫!”

他环视周围渐渐落败的祁家军,已然明白,就算他求饶也是难逃一死,今夜是败局已定了,“别杀他!”祁山赶来仓皇下跪,“我投降,罪责皆在我一人之身,不要杀他。”

段云沉闻言收回了剑,转身轻松上马,只留下一句话:“你们的罪应当由朝廷来定,我无意干预你们的生死。”祁家彻底败了,士兵把祁家父子捆走押往昭狱,段云沉则是另带一部分程家军前去清理残兵,防止他们前去储家支援。

此时的储家军营,柳岚与吴阳冰攻破了储家后方,都没见祁家援兵前来,她朝吴阳冰爽朗一笑:“你看,我就说我父亲的判断没错吧。”吴阳冰只是没想到程家突然从敌人变援兵,这一招便已决定了战局的结果。

天边鱼肚微白,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随柳岚率军前去支援段云沉,口中念道:“赢定了。”

一切都结束了,无论是这场战争还是世家凌驾于百姓之上的日子,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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