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月白&顾瑾瑜』(1 / 2)
『番外·月白&顾瑾瑜』
初见顾瑾瑜,是在繁华热闹的集市,月白跑了出去,竟遇到了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一见误终身,大抵说的就是她吧。
可她自知已许配了郎君,婚礼在即,她就要嫁给那个传闻残暴,弑兄杀父的黑水城主。
匆匆一眼,埋入心底。
却没想到,上天眷怜,她的郎君,那位黑水城主。
就是他。
可他……
弑兄杀父?
残暴冷血?
她并不觉得。
不过,他确实是有些讨人厌的,总是爱逗她取乐。
偏偏她招架不住,说话也不利索,回回落入他的圈套。
但为什么说他好呢?
大抵是因为,每次惹她不快了,他都火速收手,将她揽在怀里,用更好的筹码去不断哄她。
月白自诩,自小孤苦,顺从且不得反抗,命运向来是不在自己手中的。
而他不一样。
自遇见他后便不一样了。
他会将选择权递到她手边,供她任选。
他会是她的后盾,她的退路,她身后的安全感。
向来没脾气的她,竟在短短时间里被他惯得这般娇气。
新婚当夜,她见到了一个女人,长得很是美丽。
可她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难道自己是另外一个人?叫如月?
这怎么可能呢?
她从小就住在海底最荒凉的地方,陪伴着她的只有一个残疾奶娘,和一个破烂小屋。
她并不放在心上。
如今的月白,摆脱永无止境的荒凉与孤独。
嫁给了一个她喜欢的男子,索性他似乎对她也有情,且对自己很好。
如此,便知足了。
黑水城总有传闻,黑水夫妇不合,黑水城主终日游手好闲,美人环绕。
一开始,她会不开心,把顾瑾瑜从床榻之上推下去,“夫君不是爱去沄之阁?还回来做什么?”
顾瑾瑜却笑得开心,顺势就往地上一坐,“夫人是吃醋了?”
“我怎会吃醋?只怕是委屈了夫君舍弃外边美人怀抱,还要回来应付我。”月白噘着嘴,这会儿说话都不结巴了。
小脾气耍得那叫一个自然。
顾瑾瑜站了起来,挥了挥袖子,在床沿坐下,揽着她肩膀哄道:“我跟沄阁主有事情要谈,去沄之阁比较方便。”
月白挑眉,揪着他的衣领推开,“谈事情?谈事情也能落得个脂粉味如此浓郁的地步?”
顾瑾瑜低头闻了闻,“那是出来的时候那群娘子非要往我身上扑……”
见哄不好,顾瑾瑜举起手发誓,“以后我谈完事情,就从小门离开,坚决不给她们可乘之机!如何?”
他挪近,贴了上去,抓着她的手贴近心口,“娘子,她们扑过来的时候可吓了我好大一跳,你也不哄哄我?”
月白抿着唇,推搡着他,“谁管你,你洗洗去,熏得很。”
顾瑾瑜见好就收,站了起来,嘴角挂着笑,低头看着假生气的女孩。
“夫人吃醋,为夫甚是欣慰。”他满目柔情,“从前我确是荒唐了些,但此后,便独属于夫人。”
月白红了脸,压着嘴角。
“夫人等我,我很快就洗完!”顾瑾瑜见好就收,往浴池跑。
“谁要等你……”
月白拉上被子,躺下睡觉。
唯有那一次,自此以后,顾瑾瑜的身上再也没有过那甜腻的脂粉味。
他知道,从前的的顾瑾瑜留恋花丛人间,好不荒唐。
她自觉他这样的人何以托付终生。
可顾瑾瑜的一言一行,他的怦怦心跳,却让她不得已去相信。
自己与外人接触甚少,茫然无措。
她的婚礼,是一场豪赌,赌对了是美满生活,赌错了就是一地破碎。
而月白始终不知道,那日意外,实则是顾瑾瑜故意为之,只想探她的情。
对顾瑾瑜而言,他这样名声差到狗都嫌的人,怎会有人真心赋予情感?
他弑兄杀父,传他冷血无情,残暴不仁。
他臭名昭著,留恋花丛,连曾经的挚友都对他如此不屑。
他背叛人族,离经叛道,出了黑水城更是人人喊打喊杀。
可这个女孩,仅此一眼,眼中纯洁如一汪清澈的海。
她懵懂得仿佛初次踏入人世间的小白兔。
连话都说不利索,胆小的很。
可她居然在听闻了他的种种传言后,任然对他倾之以心。
所以他想了个法子,听说真正动情之人,定是容不得对方有半分胡来。
而那这个初历人间的小白兔怎能想到伪装?
他的夫人可是一点心事都藏不住的。
忐忑走进房里后,他垂眸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从看见他回来的欣喜到生闷气。
答案很如他意。
小姑娘吃醋了。
既如此,顾瑾瑜也不会再畏畏缩缩的试探情感。
白日里,与暮云商量计策,精明算计,做着一个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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