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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衣怒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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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肉兔翻滚两下,僵直蹬了腿。

戎叔晚冷笑,“但有谢公子瞧不起小的,我却并不缺这一只。”

徐正扉紧赶慢赶的勒马夹在二人中间,“啧,这只兔子甚肥,二位既不要,便权当留给扉加一餐了。”他一边唤马童捡,一边作出一副惋惜状,“可怜兔儿无人要,扉心善不忍,便收了你去罢。”

叶春和笑着摇摇头,“徐二公子,怎的总捡漏,实非君子所为。”

“君子?”徐正扉斜睨他,调侃道,“商贾致富,无一不奸,叶公子竞作君子之言,倒不羞煞人。”

“叫你拿了话柄去,真个牙尖嘴利。”叶春和挑眉笑了一声,御马便朝另一边去了,“叶某还是避一避风头去,免得受了徐二公子的误伤。”

太子殿下也闻了声来,见此情景,只笑道,“你二人竟狼狈为奸,本宫倒要叮嘱祯儿不得不防。”

徐正扉在马上拱手,算是行了个礼,只委屈道,“殿下说笑,扉实在冤枉,这才不过捡了一个漏网之兔,竟遭了诸位三番嘲讽。谁知道,殿下麾下尽是骁勇悍将,却不许我们结个伶俐伴子,好狠的心呐!”

“好个徐二!”太子紧了紧缰绳,笑叹道,“这番说辞,只恨不曾割了你的三寸巧舌。祯儿,走罢,随本宫一路往北,不与他二人计较。”

徐正扉见人走远,方才催促,“戎校使失神作什么,抓紧动作,一会儿落了人后,可别怪扉没提醒你。”

这日诸众酣战的很,又过了几个时辰。

女眷们看着侍从擡回的一只只肥满猎物,娇笑连连,只道,“姐妹们快瞧呢,殿下的猎旗下,可都堆成小山似的。”

“徐二公子竟也不少,真是个稀罕事,这二公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听闻弓都拉不开,怎的今日收获颇丰?”

“听说有个马奴相助。”

女子们信步笑谈,因后宫妃子伴驾,遂大多拥着张贵妃,说说笑笑,赏些清新野花,倒是自有闲趣。这张贵妃因知闺中女眷的身份,又着眼欣赏这闺秀风范的房婉,只拉着她的手,颇显亲切的话家常。

房婉进退有度,并不恃宠而骄,因此更的了她的心意。

“婉儿生的动人聪慧,如今可许了人家?”

那房婉虽不知宫中势力错综复杂,然素知皇子启惯是个嚣张跋扈的,因而一时不敢胡答,只道,“娘娘是素知家中规矩的,女儿家怎敢多心,只一心等父母之命。”

张贵妃点点头,状似无意往猎旗处瞧了一眼,说道,“你瞧,这启儿的猎旗下竟有不少收获。哎——说来也欣慰,启儿以前惯是个淘气的,如今人也沉稳许多,越发的上进了。”

房婉笑道,“启殿下勇武,是天下人素知的。娘娘大可放心。”

“总还是有些孩子气,这男子呀,须得成了亲方能收心。”张贵妃笑着回转看她,“因有妻子,方能担当。”

房婉只叹道,“殿下出色,何愁终身大事。”

正说着,这边少年个个御马昂首,陆续归来了。钟离启下马后,率先向母亲方向走来,先行了个礼,因见旁边有个生的十分漂亮、气质出众的女子,便问道,“这是哪家闺秀?”

张贵妃笑着拉他的手,“这是房丞相的爱女,名唤婉儿,大你三岁,正是待字闺中呢。”

那边儿房津等人也瞧着这景象了,因他有了舍卫职务在身,又为长子须要端庄。故此,他虽心中忧虑,却也不好上前。

倒是房允突然从马上翻个身,故意滚成一团,跌在地上,哎哟哟直唤一声,“姐姐救我!允儿伤了踝。”

这房允与太子同岁,今已是十八的年纪,作起这般事来竟毫不违和。

房婉这才告退,近前去查看他的伤情,哪知她掏出帕子来,房允却狡黠的眨眨眼,道,“姐姐休要与那般瘟神厮混,登上良驹千里,且都避不及呢。”

房婉让他逗笑了,“休要胡言,不过是贵妃娘娘与我话些家常,正巧逢他回来了。”

房允压低声音说了几句什么,就连房津也未能听得真切。只见房婉有些羞赧的笑了一笑,训道,“小心我回禀父亲大人,罚你跪上三日祠堂。”

房允委屈,他回转头来,正好看见太子殿下与谢祯并肩御马归来,便急急唤了一声,“殿下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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