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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均力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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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均力敌

“与贼子谈判?!”

朝上一众人拢着袖子, 对此表示震惊。

钟离遥看着徐正扉递来的笺子,搁下,又瞧另一封, 是王氏上奏:

曰:“徐戎二人,辜负君恩、大肆杀戮, 搅乱一州,使民众坐卧不宁。请君主下诏,缴杀此二人,以平淮安之祸、安抚名族之怒,恢复旧制, 重建太平。如若不然, 恐生异端, 有恩邦之虎视,断贸易、绝海盐,举国难安。”

丁充道, “不若杀之二人, 避免祸患。”

谢祯仔细盘算, 这话分明是说,要是君主能恢复旧制,杀了这二人, 上城与淮安便相安无事,大家落得表面太平。如是君主执意如此, 那就休怪我等投靠恩邦, 以海盐挟制朝廷。

因而,他看了丁充一眼, 奏道,“这王氏何种居心, 驻东勾连恩邦,竟敢作此威胁。谢祯愿调兵前往,诛杀逆贼,保此地之太平。”

“谢将军此之所言,未免有些莽撞,岂能轻易挥兵,劳民伤财,”丁充说道,“州府与朝廷本相安无事,各自一套班子运行正合宜,全因徐、戎二人大开杀戒,谋害了高门家主十几人,及王为山这等四森*晚*整*理品的要员,视法纪皇威于不顾,才有这番闹剧!那王家向来忠诚,几十年来守着淮安无一句怨言,如今,怎能怪他等满腔怒火呢?依我看,此并非威胁,而是请求。”

“哦,丁大人说的也是。”钟离遥点头,“杀了高门家主十几人?那王为山也是死于徐、戎二人之手?竟有这等事,朕听说是因病暴毙呢。”

丁充没反应过来,忙道,“正是,杀了高门十三人,那王为山……”话音戛然而止,丁充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君主恕罪,臣...臣亦是听说。”

“哦?听何人说?”钟离遥似饶有兴致,紧盯着人笑,“是谪仙许梦、还是那神女夜游?怎么朕收到的上奏中只字未提?”

丁充哀告道,“君主恕罪啊!是臣失言,臣只是听坊间传闻,并未有证据,是臣多嘴。”

“朕若是没有记错,丁大人的夫人便是王家族女吧。”钟离遥笑笑,“既有这等的亲事,卿倒比这满朝文武知晓的早些,想来也是正常的。”

“不不不...臣真的未曾与王家有消息来往!臣不知此中渊源啊!”

钟离遥笑着摆摆手,“是也无妨,那徐智渊谋逆的书信,也是卿递上来的吧?卿又常常将朝中消息兜售与他,也算是替朕传了话,这等衷心,朕又如何忍心责罚呢?”

丁充见他神色仍带着笑,一时不知这话意味真假,于是只敢乖乖磕头应是,“臣忠心与朝廷,忠心于君主,未敢有半分二心,那徐智渊之书信,是因证据确凿、臣一心为国方才递上的,君主将他下狱难道不是....”

钟离遥打断他,叹了口气,“可惜如今,还有何等消息,能再传给那王家呢?王卿已去,朕尚有满腹的关切疑问.....”

丁充心中警铃大作,紧接着听见君主的后半句话,“不如卿,再去传一遭?到底算作了一家人啊。”

君主还未说罢,那丁充咚咚磕起了头,“君主饶命啊!臣是冤枉的!——”

说着他就往前跪爬两步,满脸的惶恐,又跪直起身子来,将手伸进袖子去掏——

谢祯目光一闪,身形微动,手起刀落。

这……居然就这么杀了?真杀了?!

一阵惊恐的“呵”声和血迹里,群臣呆愣愣的望着,见他俯身去查看袖中的物品,竟只掏出来一封书信。

“......”

君主淡然的招招手,轻笑了一声,“将军好不莽撞,好歹让丁大人陈情一番,若是无辜,朕倒要羞愧了。”

谢祯便登上台阶,跪在他身边,恭敬递上去。

读罢,钟离遥将信折放好,递给德安,方才垂眸去看谢祯,“这等琐事,自有那殿中侍卫们去做,祯儿心中谨慎,朕是知的,然而实在鲁莽了些,手起刀落倒是畅快,可是你瞧这脸上....”君主拿帕子去蹭蹭他脸颊的血痕,那笑意温柔、口吻纵容的分明不像责罚,“你杀了朕的官员,朕便罚你去缴那王氏、安定淮安,你可认罚?”

“臣弟认罚。”谢祯乖乖跪着,靠在他膝上,任由他擦拭、抚摸。

座下臣子素知皇帝纵容谢祯,但也难得见着君臣二人亲昵,皆好奇擡眼看去;由于心中又恐惧又慌乱,又只敢偷偷去看,大气不敢喘、一字不敢言。

那殿中血雾消散,若定睛仔细看,方能看见那首排要员的案几上尽是细密的血珠,手指略一拂蹭,便是一抹赤红。

眯眼瞧了大家一圈儿,太傅才优哉游哉的开口,“君主圣明,今日既有定论,当斩草除根,尽数诛杀谋逆之臣才是。”

“时已八月,多事之秋,当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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