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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强凌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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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强凌弱

擎举酒杯是人臣, 献茶的却是恩邦的王。

青色的茶杯,映衬着那一双手,生的是怎样的纤细而瓷白, 沿着手臂看去,一张漂亮的姿容显得羸弱, 双目流波,唇色轻红,果真是病骨天成,有西子捧心之态,因其生的实在好看, 便叫人生出怜爱。

钟离遥未曾见过这等做君的, 直叫人怀疑那轻咳的身躯, 是否能驾驭得了座下疆土。

陇梓也未曾见过这等尊贵的君王,威严风流、神姿挺秀,谈笑轻吟, 便令人敬颂臣服。

宫宴之上, 这二人对视了一眼, 那陇梓还未开口祝福,便咳嗽起来。钟离遥只好先开口,“陇梓君这等不适, 可曾瞧过?”

陇梓道,“吾自幼便是如此, 药石难医, 劳君主费心了。此番前来,本是为祝贺君主大婚, 不知为何今日却成了公主....咳咳...”

诸臣皱着眉,听这等咳嗽声, 不由得替这个远道而来的温雅小王揪起了心来。只有钟离遥一时心道,怪不得那陇桑与他争权,这等孱弱实在好杀。

果然君臣之间,生着一道天然沟壑。

听他如此问,徐智渊遂出声解释了一番,又道,“徐某与贵国交往数年,也曾听闻陇梓君身体孱弱,未曾想竟至如此地步,可知是什么病疾,终黎物博,兴许能有珍贵药材调理一番。”

钟离遥便顺水退舟的发了赏,“此事徐卿去操办,朕派宫中药师替他诊断一番,到时寻了药材,归国时与陇梓君带些罢。”

陇梓谢恩,又道,“值此终黎大喜,吾还想与君主讨个赏。那淮安界战事逼紧,不知君主意欲何为?两岸百姓苦哉,不若就此停战,安养生息,也算善事。”

钟离遥笑笑,“陇梓君此言差矣,贵国携终黎叛军挑起事端,朕安能忍气吞声?再者,抛却此事不谈,贵国又扣押朕的两名臣子,焉知朕不曾恼火?自古有不斩来使之理,卿既漠然不顾,朕今日,还想请陇梓君也瞧一番好戏呢。”

两侧军甲严阵以待,随即扶住刀柄,只待君主一声令下。

那陇梓脸色苍白,就连唇上那一缕春色都褪尽了。

诸臣不知劝也不劝,悄不做声的拢紧袖子,自那神色之中,可见对陇梓的怜惜之意。这等映衬对比之下,钟离遥反倒显得“恃强凌弱”起来。

“.....”陇梓含泪,“吾知此事,奈何有苦难言,不怪君主怪罪,实在是吾有心无力,兵所不能及....咳咳.....吾之弟有谋逆之心,拥兵自重,与君主焉能有何不同?如若君主怪罪,尽可大开杀戒...咳咳、咳....吾代弟谢罪便是。”

“这是哪里话,”钟离遥含笑,神色温和,“焉能让陇梓君替他人谢罪呢。”

正在一众人以为君主网开一面之时,那钟离遥就在温柔笑意里擡起手来,轻拨动了下手指,“当然是,各自偿还各自的。纵何等说法,到底是你治下的,焉能不怪罪到你头上。”

现场还不及反抗,那随行的使臣便教人架起来,拖走了去,至少现场并无有半分血迹,也算合宜。

转眼间,只留了陇梓身边的侍从三两,陇梓吓得伏案咳起来。

钟离遥不为所动,冷笑道,“陇桑君今日演的好一出戏,纵是强弱的,也不碍着朕在大喜的日子杀你。倒不如,实在的许几条好处,朕或许考虑一番。”

在众臣的嘶声和怜惜中,那陇梓忽然直起了身子,手中咳出血的帕子握的紧密,声调也陡然冷起来,“昭平君果真不是个好糊弄的。”

钟离遥笑着道,“陇梓君变脸甚快,多少有些失礼。”

那陇梓便也笑了,开诚布公道,“孤王将那钟离启送还给你,君主可愿停战?”

钟离遥道,“朕有个马奴,本是这次叫你们囚去了,听闻如今浑身伤痛,又教人折断了腿。朕好不心疼,陇梓君又要如何补偿?”

“难不成,孤王还要偿你一条腿?”陇梓君的病弱确是事实,但也不至于风吹即倒,至少那行事作风绝不是手软心善的,“若不然,你擒了那陇桑,他那条腿比孤王的可利落多了。”

“朕擒了他,白白便宜了你,待你坐稳恩邦宝座,焉知屠刀不向淮安?”钟离遥笑笑,“如今朕的将军,打的好不畅快,如何能与陇梓君谈这等条件?”

“此行,孤王带来数十娇女和少年,献给君主,不如,咱们边欣赏歌舞便谈,如何?”陇梓话锋一转,拍手唤人上来。

钟离遥含笑默允,任这娇女与少年辗转殿上,极尽风流。

这等早已训练到极致的美艳可人儿,唇红齿白,腰肢柔软、举止间尽皆风情,那臀腹还巧妙设计了几个诱惑的动作,加之其异域风情,热辣之余,观者无不目瞪口呆。

“如何?这都是倾国之力,为君主寻来的可人儿,送之不舍呢。”

钟离遥笑,“既如此,那陇梓君便带回去吧。”

诸臣刷的把目光望向钟离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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