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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主血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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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主血脉

“君主为何大敞城门, 放人进来,又不沿街设防,反而只要兵甲戒严百姓?”兵士不解, “如此以来,叛军不是直逼宫门吗?”

“开放城门街道、戒严百姓闭门, 是为了不伤生民。任他们长驱直入,若是打起来,宫门一锁,也就只是这绵延砖瓦下的事儿了。”

“好仁圣的菩萨心,今日恐怕要与贼子碰上一碰了。”

“听闻前几日, 谢将军在江阜聚集了贼子, 房丞相又遇了害, 难道今日,江山真要易主不成?”

几人嘀咕着,随即见一骑威风的兵甲御马奔过, 高高昂举的旗上印着赤红的“谢”字, 溅起一串零星蹄响, 绝尘而去,马背上还裹着一个人影儿。

此刻,房允正跪在殿中, 急急的唤他,“君主, 您难道不知宫外闯进来了人?快寻一处安全的——”

钟离遥正拿帕子拂拭着自个儿的凌岳, 听了这话遂擡起眼眸来,“听谁说的?”

“听……到处都在说。”

“你这会儿不与家中奔丧, 来宫里做什么?”

房允心下一沉,茫然问道, “奔丧?”

“你父叫个飞檐的贼子杀了,这消息,你难道不知?”钟离遥将凌岳搁置在人手中,“你说,是为何呢?”

房允战战兢兢握住剑,双目含泪,擡起头来看他,“公子……”

“你凡事都消息灵通,怎么这事儿反倒不知了……”钟离遥眸光紧盯着他,“谁与你的信儿,知道有人要入宫?你不在家躲着,来寻朕做什么?”

房允急急落泪,“是我,是我偷看了父亲的——难道,不是父亲,是姐姐?难道姐姐要谋反?”

因为无措和着急,那双手紧握的剑便斜斜的指向钟离遥。

钟离遥站起身来,听他这话,也确实是无知、无辜了。

见他这般模样儿,钟离遥唇边添了一丝笑,“房丞相有二心,你早就知道,竟敢瞒着朕。房允,如今,你还举起剑来对着朕,这是何意啊?难不成,还想赶在那群贼子前面,抢个弑君的名声不成?”

房允被吓得簌簌落泪,“不是的,公子,我原先也是猜测,不知道父亲,不对,不知道姐姐……”他不知道到底是谁了,“我也不知道,公子,我我我——”

钟离遥擡指夹住那剑刃,抵在自己胸口前,“允小子,你只要轻轻一剑,便可捅穿朕的胸口,到那时,等贼子来了,你便是头功。不管是你那父亲、还是长姐造反,总之,你们房家上下便都能安全了。”

房允惊得双眼瞪大,瞧着钟离遥不知是惊惧还是心疼,竟问,“公子是要我在您和房家上下,选一个吗?”

钟离遥点点头,“你不一向心疼你长姐吗?若是你长姐造反,你不杀朕,朕日后岂能饶了她?”

“恐怕——”钟离遥向前逼近,逼得人哆嗦着后退一步,“不止是你长姐,朕还得灭了这房氏满门呢。就连你——”

钟离遥话未说尽,又向前逼近一步,那剑刃就轻蹭着那名贵的衣裳,摇晃着又往后躲开了。

房允颤抖着从他指间抽出剑来,慢慢将剑举起来。

就在钟离遥微微眯起眼来,冷了眸光的时刻,房允竟将剑横在了自己的脖颈前,“公子……公子说的对,是允知道了端倪,却未曾告诉您,又求您饶了姐姐,才酿成如今的大祸,允,允这就自裁谢罪!”

钟离遥微愣,这个见不得血、举不动剑的允小子最是怕疼胆小,今日倒叫人刮目相看了。

那房允手下没个轻重,凌岳霎是锋利,这一抵,刃便划破一道红痕。

钟离遥刚要出声,门外侍卫来报,“君主,人到了。”

“唤人进来吧。”钟离遥伸出手去,拨开人的剑,嗤笑道,“学人忠君意气,叫朕看着笑话,快快出宫去了,别妨碍眼罢。”

钟离遥考虑到房春贤的算计,本想试探他一番,没想到这小子人虽愚钝,心却忠诚,叫他这么一闹,也只觉得哭笑不得。

房允抹着泪,头一次强硬起来,“我不走,我要守着公子,看哪里的贼子敢伤您!”

这话说罢,谢祯拖着钟离启便入了殿,将人丢在地上,一时怔怔,“允公子……是说我吗?”

房允回头,瞧见谢祯,也吓得退后一步,嘴也跟着打磕巴,“对对,对,就是你,谢、谢祯、你怎么要、要造反!”

谢祯被问的哑口无言,“此事,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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