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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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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冷

先是缠着人吻, 吻足了吻够了,连唇舌都叫他裹得酸肿了,又去吻那处沾了酒水的怀襟。这岁月风光, 春山红樱,连着丘壑, 都愈发的动人,犹可见热汗缠着光影,湿漉漉的发烫。

春秋忍醉,圣洁吹落了风情,漂亮的眸忽而湿润了——那堪堪去扯他的手, 顿在空中, 难挨的收紧了。

钟离遥微仰着头, 轻阖凤目,喉间只剩轻轻一声叹息。

谢祯擡眼,只能仰视那漂亮的下巴, 和白瓷般肌肤下, 几道微微起伏的青筋——那喉结舒服的滚动了几下——正节骨眼儿上。

“君主!您在哪儿呢!我们来给您请安了——怎么更衣去了那么久!”

“君主!——”

“求见君主!!”

钟离遥嘶了一声, 眸光‘唰’的清明了,忙紧了手腕覆在人额上,轻轻一推, 咬牙道,“这帮小子——”

谢祯瞧了瞧自己还算完好的衣服, 退松了唇齿来, 仔细擦过,方才擡起手背抹了把下巴上的光润, 径自舔了舔唇。

那神情,分明比那倚靠在榻上舒服享受的人, 还显委屈,“兄长……”

钟离遥垂了眸,似笑非笑,“谁准许你上了朕的榻?”

谢祯大惊,忙扑上去,“兄长翻脸无情——刚才分明……”

“啧。”钟离遥擡脚抵在人宽厚胸膛前,“休要放肆,朕可从来未曾许你。”

谢祯委屈的捉住人的脚腕,凑到唇边亲了一口,“好一个帝王无情,今儿,祯儿也算见识了。”

“将军莫要耍酒风——”钟离遥欲要抽脚,见他兀自不知耻的嗅舔两下,却不肯放,便只好低声笑道,“好祯儿,快松了朕,那几个小子寻来了。”

谢祯只好乖乖松开,扶人下榻。

钟离遥也只是裹了宽衣,简单束了玉簪,握着帕子擦了擦额上那一层的细汗。他刚要开口,手腕又叫人捉紧了——谢祯接过帕子来,替他轻拭了几下,“这都是祯儿辛苦赚来的香汗,好轻易就被擦了,可真叫人伤心。”

“哪里学来的浑话,”钟离遥轻笑一声,“森*晚*整*理将军这几年,叫人带坏不少——如今荤的素的也不忌了,难道……”眼见他不过细思量了几秒,就冷了眸子,回过味儿来,“是那楚三教的?”

谢祯愣了愣,“什么楚三教的?不是……”

钟离遥垂眸,瞧了一眼他那仍旧挺拔、热情高涨的子孙根,顿时想起了旧事,“呵,难道是那什么汝玉教的?惯知道将军是个直心肠、没心肝儿的人,他们不教,你哪里能懂?”

谢祯百口莫辩,心道,这分明都是真心话,哪里用得着别人教。

不等他出声解释,正殿又喊了起来,君主便拂了衣袖,正了正冠——敞门出后殿去了。

徐正扉扯着房允,并后边三五个带着酒意笑谈的人,给他请安。

房允还醉着呢,“君主,您去哪儿了,允还要与您喝酒呢!”他往前走了几步,直踉跄,“哎哟,您怎么脸色这么红,瞧着是热了吗?”

钟离遥不理他,只眯眼瞧着徐正扉,不答反问,“徐卿及诸位,何事而来?朕吃了酒,才歇一晌,便叫人扰了清梦——这罪,该怨到谁头上啊?”

徐正扉笑眯眯拢好袖子,在殿里凉飕飕的风寒里,丝毫不惧,“君主莫怪,是房允吵着要来,刚才又见将军急匆匆的出殿,恐怕是担忧君主身体——难道只兴他一个臣子担忧,不许我们跟着来吗?”

谢祯从殿外扬声笑道,“徐大人可是在说谢某——”

众人惊讶回头,见他从殿外笑着进来,拱手行礼,“刚才谢某去催醒酒汤了,也是才过来的,不知各位找我有何事情?”

徐正扉谄笑着,故作醒悟道,“哦——原来是这样,我等找将军无事,也只是催催醒酒汤而已。如今瞧着君主,恐怕酒已醒了一大半儿了,看来,将军和我们一样,都——来晚了呢。”

钟离遥含笑,神色坦然,“劳诸卿关心,朕已无碍。”

房允想去亲近君主,差点扑上人去,叫戎叔晚机警的薅住了,他拨开人,笑着去扶君主,“既然无碍,小奴扶君主去散散酒?殿里人多正闷呢,”他柔声哄道,“若是君主愿意,也叫这些人陪着,一同走走罢。”

戛然而止的春秋潮雨,此刻正叫人忍耐了不悦。

戎叔晚猜中人心思,叫他满意了几分,钟离遥遂嗤笑一声,“罢了,都跟着吧,一个个的,不叫人安心,某些人——真是走路摔倒了,都要跌出来八百个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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