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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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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迎颂纳闷道,“这是说谁呀?”

魏肃扶他,笑道,“你就当自己吃醉了,听不懂最好——我也云里雾里,犯糊涂呢。想来说的是谁,谁便能听懂。”

徐正扉一本正经的叹气,“唉,君主高深,扉也没听懂呢。”

戎叔晚瞧了他一眼,哼笑道,“大人若也不懂,旁人更没个懂得了。”

钟离遥笑着摇摇头,任由这左牵右绊、拖油瓶似的领着一群人往外走。走在连廊中,钟离遥忽然想起来了,问房允道,“为何不见你长姐?今日扶摇宴难道没发请柬不成?”

房允迷迷糊糊的说,“那日问了姐姐,因兄长有师长之实,故而会等扶摇宴之后,特意设宴与几位小公子痛饮,姐姐称,只参与家宴便是。哦,她还说,远方挂念的刚回来,近处忙碌的刚停歇,大家都有各种事情要劳烦君主,她便不凑这热闹了。”

“好一个聪明人的做派。”钟离遥笑道,“要是徐卿也这么识相,就好了。”

徐正扉佯装耳背,“风大,君主刚才说什么?扉没听清。”

钟离遥斜睨他一眼,“朕说,来个人杀功臣,给朕助助兴!”

“还有这等好事儿?”徐正扉装傻,“扉忙活小半年也算不上功臣,还得是将军,劳苦功高,杀来助兴最好了——哎,对了,将军现今在上城也无什么要紧事,不如与我一同处理那盐税之事好了,有将军镇着,都知道他杀敌等着用银子,扉办起事儿来,也畅快安心。”

“哼,这样一身腥的活儿,是朕专门给爱卿留的,怎么能假手他人呢。”

“君主的心肝儿,都偏到后背去了!——晚上睡觉也不怕硌得慌。”

钟离遥竖眉,叫人噎住了,“你,你——卿这话说的,朕何曾偏心成这样?!”

徐正扉左右环顾,忙道,“诸位也来评评理,这样的苦差事,只不过叫将军帮个忙,君主都不肯——别说这一件,就是千百件儿,可有一次不曾偏袒谢将军的?”

诸卿忙捣蒜似的点头,房允不知所以的嚷道,“就是!那日在殿里,我不过质问了将军几句,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钟离遥叫他们气笑了,顿住脚步,“允小子胡诌,朕那日可曾用力了?你这蠢钝的脑袋,也居然抱怨起来了。再者说——将军他,谁说近日无事的?”

“何事?”

“前几日李大人说的武夫的赛事,本来就打算交给将军来操办,一遭忙下来,也得个把月了,哪里有功夫替你坐镇?”钟离遥正色道,“卿刚才也说了,将军劳苦功高,该歇的就要歇着,也不好到处奔波,什么小事儿都指派。”

“好呀,好呀,君主果真是滴水不漏!”徐正扉苦笑着作了个揖,“活该扉命苦啊!”

眼看其他不明所以的臣子,都露出一副‘偏心过了头’的神色,钟离遥无奈道,“好了,你莫要装可怜——”他拿眼神示意,要遣戎叔晚给他,“唤他去伴着你,可好?”

徐正扉嗤笑一声,“得了吧,督军的名声比我还差!眼见就成了过街的老鼠,还能救得了我这个‘夹着尾巴的猫’?”

戎叔晚恨不得提他襟领子,“大人说话好不中听!”

“难道不是事实?”徐正扉叹道,“再说了,你那身功夫,跟将军比,想必差多了?恐怕连君主都不如?”

“什么叫连君主都不如?”

“什么叫连朕都不如?”

两人齐齐出声,吓得徐正扉一个激灵,“哎,两位别生气啊,扉说的是实话,将军的功夫肯定排第一,君主嘛——常年案牍勤耕,虽说不能算差,但总是不如人的嘛——再有督军,”徐正扉上下瞧了瞧,“若是鞋靴不合脚,恐怕就更难有胜算了。”

字句说的坦诚,若说旁边人是不知所以的点头,那房允就是不知死活的赞叹了,“哎呀,我也这么认为,竟想到一处去了!”

“……”

钟离遥和戎叔晚霎时黑了脸,两双冷目一起紧盯住了谢祯。

高大威猛的谢将军头一次显得‘弱小无助’,“这……这也不关谢某的事儿啊——徐、徐大人,你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要不——比一比?”徐正扉笑道,“谢将军,耍耍你在战场上的威风,让他二人也输的心服口服!我们——”他回头点拨诸众,“大家都瞧着呢,公平公正,不可因为君主尊贵,就谦让他几分,要是谁现在就怕了,立刻认输也算终局——反正输给谢将军,也不丢人。”

不等人开口,徐正扉又道,“哎?将军在江阜,没跟楚国人学两招吗?”

“徐大人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钟离遥嗬笑一声,凛目唤道,“去拿朕的凌岳宝剑来!今日,朕倒要看看,将军长进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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