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2 / 2)
伺叙白努力地想从苏茜宁眼里,看出些什么来。
可是除了绝望和愤恨,什么也没有。
他试探地说道:“茜宁,你看清楚,我不是他。我是伺叙白。”
苏茜宁猛地松开手,伺叙白的脑袋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她捂住头说道:“不可能。伺叙白怎么会来找我呢?他是安金义的老公,他爱的人是温月盈。”
伺叙白愣了一下:“爱人和睡人又不冲突,怎么就不能来找你呢?”
不过话是这么说,心里难免会有刺痛感。
其实只要一听到温月盈的名字,他的心都会不自觉地疼一下。
苏茜宁突然坐到地上崩溃大哭:“我以为时裕颂会回来的!”
伺叙白在一旁吓了一跳。
她这到底是认出他来,还是没认出来啊?
难不成,真是记者会上,那些人把她逼得太紧,再加上流产失去孩子,所以被逼疯了?
伺叙白凑到苏茜宁身边安慰道:“其实呢,他不回来也没什么关系,那种出轨的脏男人,迟早得死在外面。”
苏茜宁点了点头:“对!他死了才好!”
他试探地理了理她凌乱的发:“我一直以为,你不爱时裕颂的,原来你真的会为他这么难过。”
苏茜宁默不作声。
伺叙白见苏茜宁不排斥自己的接触,便上手揽住了她的肩。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更好的选择?”
话音刚落,一拳就打到了伺叙白的脸上。
他猝不及防地躺倒在地。
现在真是有点恼了!
要不是还抱着睡她的心思,他根本不可能给她这么多机会打他。
“时裕颂,你毁了我。毁了我辛苦经营的家庭,杀死了我未出世的孩子。我要弄死你!”
伺叙白起身把苏茜宁反压在地上:“你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怎么一会儿认得清一会儿认不清的?”
说完,他又觉得苏茜宁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把条件摆出来,不想给他白睡,性情才会如此反复无常?
他一手压制着她,一手把档案袋递给她:“打开看看。”
说完就放开了她,他坐在地上等她主动。
苏茜宁确实主动了,她都没拆封就撕碎了,并且塞进了伺叙白的嘴巴里。
又骑在他身上,给他一顿扇。
伺叙白把她给摔了下去,也甩了她几巴掌。
血迹从苏茜宁的嘴角渗了出来。
伺叙白吐了半天,才把碎纸团吐出来,他满脸是血地问她:“你到底怎么想的?如果不想跟我,直接拒绝不就好了?干嘛引我过来,又不跟我睡?”
苏茜宁在地上大喊大叫,每句都是对时裕颂的咒骂。
伺叙白听得烦了,捂住了她的嘴巴,冷笑了一下:“别趁疯施暴,回答我的问题。”
她没有回答他,反倒有泪水从眼里流了出来。
伺叙白沉默地盯了她几秒,就放开了她。
从地上爬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他不懂她。
或许是因为她现在精神不正常的缘故,看不到他所能带来的利益,所以才不愿意接受他。
又或者,一切只是他多想,在他来之前,她根本没懂他的试探。
无论是哪种,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可他刚走出去没几步,又听见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
伺叙白刚转过身,苏茜宁就抱了上来。
他听她低声啜泣道:“时小莲,你别走。我的家没了,所有的支柱都没了,已经没有人会像你那样,永远肯定我了。我很害怕。”
伺叙白忽地心下一软,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背,本想说些劝她的话,可是又说不出口。
毕竟,他也不是时裕颂。
犹豫了半天,只好对她问道:“你想我怎么样呢?”
“留下来,陪我。”
伺叙白见苏茜宁光脚跑出来,无奈地把她抱回了房间。
照顾她睡下后,他在沙发上躺了一夜。
一夜未眠。
如果是寻常的女人,几番交手试探过后,现在他已经睡上了。
就是跟安金义,也没这么费劲啊!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待在这里。
苏茜宁对时裕颂又爱又恨,对他是又打又骂。
可他都准备走了,她为什么还要留他?
她到底清不清楚,留的人是谁?还是说,只是想借着留时裕颂的名义,把他给留下来?
伺叙白想了一夜都没有想清楚。
早上的时候,苏茜宁从床上醒来,看到沙发上的人时,吓了一跳。
她无辜又柔弱地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伺叙白平静地望着她:“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是夏夏出什么事了吗?”
看见外人来,第一时间关心女儿,倒还算是正常表现。
伺叙白现在确认苏茜宁,在此刻是清醒的。
“夏夏很好。我只是来看看你。”
苏茜宁指了指伺叙白脸上的血渍:“怎么弄的?”
“你打的,把我当时裕颂了。”
苏茜宁低声道歉:“对不起啊。”
之后又在房间里转着圈地轻喃:“我确实梦到他了。梦到,他回来了。”
伺叙白淡淡地说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他又在试探了。
不知道这回她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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